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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释试图找补点面子,不想夏厘根本就不在乎,他只要把井里的那位大兄弟请走就可以了。
“东山,可是那老虎伤人案?”
夏厘故意把话题往这边引。
他本是不想再掺和这件事的,奈何自己院中发生了命案,他得把自己从命案中摘出去啊。与其等别人查出来,不如自己主动开口。
姚释讶然,“你怎麽知道?”
难道是从路人口中得知,这事情闹得有这麽大吗?
夏厘解释道,“我刚跟姚叔所说的意外,便与他们有些关系。”
姚释不懂,“?”
猛虎伤人是去年夏厘离开之后才闹开的,如今夏厘刚来,他正常都是从西门进城,怎麽会跟东山的案子有牵连?
“小姐!”
夏厘正要将迷路后遭遇匪徒的事详细说来,就听院子里突然爆出一阵惊呼。
循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姚蕊知摔倒在地,木轮车歪倒在一边,边上还散落了一地的青荔枝。而她的上方是一棵巨大的荔枝树,那树上攀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正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废物,荔枝都接不住。”
姚蕊知没有理那树上的熊孩子,而是朝夏厘他们这边看着,似乎在期待着什麽。
夏厘有心过去扶一下,就听姚释呵斥道,“别闹,快扶小姐起来。”
说完就急匆匆地带着夏厘等人出门。
夏厘犹豫了一下,也不好太驳姚释的面子,好在姚蕊知看起来也无甚大碍。略带歉意地看上一眼,便也跟着出了门。
姚蕊知被侍女扶到木轮车上,无嗔无怒,也无甚表情地吩咐侍女,“雨儿,回去吧。”
全程没有给树上的熊孩子一个眼神。
熊孩子嘴角一瞥,“切,无趣。”
明明是这人自己说想要吃荔枝,他便在她路过时故意用青荔枝砸她,以为能看见她吃瘪。
她也确实出了洋相,可那态度怎麽好像吃瘪的人是自己似的,就很不得劲儿。
“元儿,别胡闹,那是你亲姐姐。”
说话的是姚夫人,她这个小儿子是来姚枝县后生的,唤作姚瑞元,时年九岁,顽皮得很。
姚瑞元丝毫不惧他的母亲,噘着嘴反驳,“什麽姐姐,少爷我才没有这样的残废姐姐。”
夏厘带人回来的时候,驰道都在门口晃悠三圈了,左邻右舍几乎都没有听到动静。
只有一个睡眠不好的老太太说好像听到有人踩瓦,可具体日子又记不清了,况且近期雨水多,好多家都有翻修屋顶,踩瓦声不论真假都不是很有用。
最郁闷的是,没能从邻居那里打听到消息也就罢了,这群好邻居差点没把他的生辰八字给问出来。
要不是还得从他们那里打听消息,他一定让他们知道长相和性格的差异。
找不到线索的驰道看着夏厘带回来的人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可以啊,把县太爷都请来了。”
虽说他不认识姚枝县的父母官,但官服总是认识的。
按理说这种案子来个县蔚就顶天了,正常来说都是典史带人来看,忙的时候出个捕快也不是不可以。
县太爷亲自出马的还真没几个,除非那些大案要案。或许对偏远小县来说,这就是大案?
毕竟人命关天,好像也说得过去。
驰道好不容易给自己解释通了,结果姚释带来的人可一点也不给力。
除了确定这位尸兄是被吊死的,别的啥也没查出来,关于兇手的线索更是一也点没有,对于死者身份同样是一无所知,只好决定把尸兄先请回衙门里慢慢查。
“那个……我们县安稳多年,这种事情发生得不多,几个好手都去海平了,你也知道我们县里穷,留不住人……”
这个结果让姚释有些郝然,跟夏厘找补道,“不过你放心,待我们细细查来,定会给贤侄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他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问身后的仵作,“哎,舒家那小子是不是回来了?他爹当年可就是衙门里的好手,听说现在在海平混得也还不错。”
姚释说的好手是舒庆春,当年他跟这仵作在衙门里是搭档,两家住得也近,舒家人回来探亲,也会时常看看他。
被问到这,仵作点点头,后又摇摇头,“这事老舒可以,但这小子可就难说了。听说他这些年到处瞎跑,就是不接老舒的班,老爷还是别指望他了。”
姚释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一摆手道,“没事,咱们自己手上不是也有人嘛,不用指望外人!”
说得那叫一个自信,仵作也跟着尴尬地笑了笑:呵,有人。谁啊,带队去东山的张典史吗?……真要有人你也不会惦记舒家那不靠谱的儿子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