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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厘自己却也乐得清静。

姚蕊知那个时候腿刚断不久,或许是自卑,又或许是失落,也是不愿意与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木轮椅上。

那时候的她还用不好这木轮椅,没有人推时自己本根挪不走,她便只是安静地坐着。

夏厘刚来姚枝县时便是住在姚家,在这里不像雁渡,他不想讨好谁,也不怕别人怎麽看,反而过得真实些。

日常里便是看书、习武,没有人来找他,他更是不会出去找别人。除了角落里的姚蕊知默默偶尔看他一眼,他像是个隐形的。

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是勾起了他那少得可怜的怜悯之心,两个人便在这无声无息中渐渐地有了交集。

说来,他能住到姚枝县,跟这姑娘还多少有那麽几分关系。

当年姚释初来姚枝县上任,路遇劫匪,为夏扶风所救。正是感念于当年的救命之恩,姚释才会接下了代为照顾夏厘的请求。

姚蕊知的腿就是那时被劫匪打断的。

废物

“这个给你。”

夏厘将那株小心护着的青花铃兰递给姚蕊枝,他知道姚蕊知此生无牵无念,唯爱铃兰而已。

这也是为什麽他在山林中遇到这株铃兰时会那般仔细。

姚蕊知含笑接过,“谢谢。”

她一进门便看见了这株异种铃兰,就知道定是送给她的,她的礼哥哥待她终与旁人不同……

指尖轻触那淡绿色的花蕾,欣喜逐渐被遗憾所代替,“礼哥哥,我要嫁人了……婚礼便在下月初,你会来的吧?”

夏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嫁人?

也对,姚蕊知岁数也不小了,虽然自己一直当她是个小姑娘,但也确实十六有余了。这个岁数,有些人已经开始抱娃了。

姚蕊知聪明漂亮、温柔贤惠,除了不良于行什麽都好,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好,到时我定然备一份大礼。”

夏厘这话是真心的,这姑娘他是当亲妹妹看的,真心希望她能幸福,“那夫家是?”

姚蕊知低下头,“听父亲说是卢老爷的独子,卢潜。”

这神态娇羞之余,夏厘还看出来了几分落寞,想是不太情愿。可这终究是姚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并没有立场多管。

夏厘正待要宽慰几句,姚老爷恰在此时过来,姚蕊知便知趣地离开了。

县太爷姚释,当是年的末位进士。

可能是考中进士时耗尽了他此生的全部运气,在姚枝县这麽多年,被当地豪绅打压得头都擡不起来。

别说建功立业了,不出错便是万事大吉,上面也仿佛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姚叔。”

夏厘站起来朝这个身材微胖,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县太爷行礼。

姚释没有穿官服,就像个普通的中年人,倒是无甚官威,蛮平易近人的。

就见他赶了几步,双手扶起夏厘,道,“贤侄不必多礼,你身体不好,快些起来。”

寒暄完毕,夏厘将刚在路口买的一套文房四宝拿了出来,“不好意思,姚叔,路上出了点意外,将父亲準备的见面礼给弄丢了,这是小侄的一点心意,姚叔不要嫌弃。”

“意外!你可有受伤?”

姚释一听出了意外,便紧张得很,哪还有心思计较礼物的轻重,生怕恩人之子在他的地界出个好歹来。

夏厘不喜欢被人肢体触碰,不动声色地避开姚释的手道,“没有,姚叔不必挂怀。”

姚释这人不坏,甚至还有点文人风骨,对夏扶风明里暗里提供的银钱都是一概不收。

十多年过去了,还牢牢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义无反顾地接下了照顾夏厘的任务,甚至都没去追究过夏厘跟夏扶风的具体关系。

“没有就好。”

姚释有些尴尬地搓搓手,“对了,你那院子我是半个月前叫人去收拾的,这半个月怕是又落了灰,我这就叫人再去打扫一下,要不这两天你就先我这儿吧?”

夏厘顺着话头自然提起了那院中的命,“说到那院子,您怕是真得找人跟我去看看了。”

姚释听完夏厘的叙述,十分诧异,“竟有这样的事。”

难得这孩子有跟他开口的时候,况且本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便拍着胸脯保证,“贤侄别担心,一切有叔在呢。”

姚释一心想给自己树立可靠长辈的形象,夏厘如何看不出开,但也没有拆穿的必要,只道,“那就麻烦姚叔了。”

姚释随即叫来一个文书、一个仵作、还有两个杂役,再加上他自己,组成五个人的调查队。

这阵仗着实有些寒酸了,姚释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走吧。早上东山那边出了个大案子,捕快都去那边了,现在人手有些不足,但办这个案子也是够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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