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卧室门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伊戈提安回来了,没多想,带着一身水去开门。
伊戈提安和祈黎是分开睡的,祈黎睡在主卧,伊戈提安睡在次卧,两个人的房间隔的不远,有时早上开门就能碰见。
然而,房门打开,祈黎愣住了——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伊戈提安,而是尤安。
尤安看见他开门,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祈黎阁下,我知道您最近在二次分化,您需要一位雌虫来帮你疏解,我刚刚在楼下闻到您的荷尔蒙了,我可以来帮您!”
他说着,便想强行进入卧室,望向祈黎的眼神灼热而充满渴望:“您不需要通过冷水降温,我可以来帮您的,请您接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黎浑身发热无力,竟一下被他推进房间,他的眼里写满不可思议和烦躁:“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尤安急切地想上前,相处这么久,他知道祈黎表面冷淡,实际性格温和,甚至为了他亲自下厨,他坚信祈黎对他是不一样的。
“祈黎阁下,我知道您一定在顾虑弗洛斯家族,他们固然强大,但也不能违背保护法,您完全可以接纳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的事情,我……”
话未说完,祈黎突然暴起,一个背肩摔将尤安摔出门外。
尤安还在愣神之际,房门砰地在他面前合上了。
祈黎哆嗦着手反锁了门锁,随后无力地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
好热,好疼。
在不断的升温的体温中,交织着骨骼延展的痛苦,他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一寸寸打碎,又强行拼接重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抽搐。
房门被急切地拍打:“祈黎阁下!我可以为您缓解的!求您开门!”
祈黎蜷缩到地上,眼底交织着猩红的血丝,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伊戈提安的电话。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直到耳畔传来伊戈提安清冽的嗓音:“祈黎阁下,怎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得意识迷糊,祈黎也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又改口成了祈黎阁下,明明之前一口一个雄主叫的那么自然。
他重重咳了下,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是从牙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伊戈提安,我需要你……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紧接着,伊戈提安听到了祈黎那边传来的急促拍门声和保姆模糊的呼唤,他想起祈黎提起过要辞退保姆——那门外的是谁?
他的脸色一变,穿着作战服就往训练场外冲,他身旁的军雌见状,连忙喊道:“上校!训练提前结束吗?您去哪?”
伊戈提安头也没回,他边跑边摘下机械头盔:“我有事,你们自行安排。”
“收到!”
待伊戈提安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外,一群军雌顿时炸开了锅:“怎么回事?不是说上校有一个月的婚假吗?怎么突然回来操练我们了?”
“该不会是被雄主赶出了吧?不然上校最近的脸色怎么那么臭,操练起我们简直要虫命。”
“你找死啊,敢说这话,我都怕我稍微表达出这个意思,隔天就被上校发配到隔壁切割异兽尸体,每天臭得像从粪池捞出来一样,哪还有雄虫阁下看得上他们。”
“服了,还不如去挖尸体,我从今天早上开始已经持续十二小时没停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求了,求上校这趟回家就别回来了,我真的要废了,鳞翅种也受不了连续八小时切割钢板!”
……
伊戈提安几乎将陆行车开成了飞行器,他听着手环那头祈黎急促的喘息声,冷静地安抚他:“您可以先去卫生间反锁门,我很快到家。”
祈黎的声音有些闷,像是埋在衣物里发出的:“……伊戈提安。”
“嗯,我在。”
祈黎那头的声音沉默一瞬,蓦地笑了笑:“伊戈提安。”
伊戈提安有些不解,不太懂祈黎为何一次次叫他的名字:“我在。”
闷闷的笑声传来:“小伊同学。”
祈黎的笑声让他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了些,他知道雄虫在二次分化受荷尔蒙影响,性格会发生一些变化,没把他的称呼当回事:“雄主,我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伊戈提安赶回家时,天色已暗。
别墅内一片死寂,只有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他快步上楼,却在拐角处停住——尤安正站在祈黎的房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月光从走廊尽头窗口斜斜洒入,伊戈提安身上的作战服折射出银白的烁光,他的目光落在尤安身上,眼神愈发冰冷森寒。
“你在做什么?”他的嗓音冷冽,作战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压迫性的脚步声。
尤安浑身一颤,抬头对上伊戈提安视线的瞬间,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弗、弗洛斯少爷……”
伊戈提安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尤安的脖颈,将他掼在墙上,尤安的背脊重重撞上墙壁,发出一声沉闷巨响。
尤安张了张嘴,疼得无法发声。
“滚。”
伊戈提安松开手,尤安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连滚带爬地逃下楼。
伊戈提安站在原地,擦拭干净指节上沾染的血迹,他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雄主,”他轻轻叩门,声音放得很轻:“尤安已经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艰难地挪动,片刻后,锁扣“咔哒”一声转动,房门从里打开。
看到房内雄虫狼狈的模样,伊戈提安绿色的瞳孔猛然收缩成针状。
祈黎靠在门框上,浑身湿漉漉的,单薄的衬衫凌乱地贴着皮肤,发梢还在淌着水滴,他呼吸急促而紊乱,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伊戈提安……”
军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浓烈的花香荷尔蒙钻进他的呼吸中,他后颈处浅蓝色的虫纹忽隐忽亮。
“我在。”他低声应道,伸手扶住祈黎摇摇欲坠的身体。
肌肤相贴的掌心传来极高的温度,同时伊戈提安隐约感觉到不对,祈黎好像长高了,先前这个视角他能看见他的发顶,而现在,祈黎微微偏头就能和他鼻尖相碰。
背对着光,他无法细辨祈黎的样貌有没有发生变化,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近了,祈黎呼吸的灼热气息都洒在他的耳畔。
再往下,就是发烫的虫纹。
他胸膛内的心脏跳得极快,一下一下,撞击着肋骨,泛起密集而酸胀的疼意,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凌乱:“雄主,我扶您进房间。”
分不清是祈黎身上传过来的热度,还是自己的身体在发热,伊戈提安觉得不能再抱下去,他拉开些距离,搀扶着祈黎往房间里面走。
两虫并肩走进卧室,伊戈提安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祈黎确实长高了,之前的祈黎大约在一米七五,比他矮了将近十公分,现在的祈黎几乎肉眼和他齐平,只是走路时歪歪扭扭,暂时无法看出具体差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祈黎扶到床尾坐下,转身去饮水器接了杯温水,递过去:“雄主,补充一点水分。”
雄虫的二次分化主要特征就是高热,骨骼生长,以及发情期,但祈黎患有二类基因缺陷,发情期应该不会表现出来。
伊戈提安这样想着,发觉手中的杯子迟迟未被接过,他低下头,正好对上祈黎含笑的眼眸,他被盯得握紧了杯子,重复道:“雄主,喝水。”
祈黎歪了歪头,像在辨别他在说什么,然后恍然大悟:“小伊同学。”
伊戈提安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还是应和了他:“雄主,我在这。”
坐在床尾的青年微微扬起脸,唇角挑起:“喂我。”
高大的军雌怔住,但很快单膝跪地,将水杯轻轻抵在他的唇下,缓慢往上抬。
祈黎的嘴唇仍还是抿着,水液沿着他洇红的唇往下流,沿着下颌,没入在衣襟里。
伊戈提安蹙眉,另外一只手抬起正要为他擦拭,却被一把扣住了腕骨。
握着他的手指骨节修长而苍白,指尖和关节泛着淡淡的粉,像在把玩,五指缓慢地收紧又松开,再收紧。
留下一圈淡红的指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宛若某种烙印。
伊戈提安的视线烫到般移开,猝不及防地撞进乌黑润泽的眼眸中,祈黎的嗓音沙哑而带着笑意:“小伊同学,你要说:请喝茶,主人。”
几个字几乎是烫入耳中,瞬间掀起一片火焰燎原,伊戈提安的喉咙泛着渴意,喉结上下滑动,干涩地重复着他的话:
“主人,请喝茶。”
祈黎伸出舌尖,缓慢地舔着水面,目光始锁在伊戈提安脸上,仿佛不是在喝水,而是在舔舐他。
伊戈提安的手指一抖,水了撒出来,沿着他的指节滴滴答答往下淌。
祈黎挑眉,他看着伊戈提安,然后低下头,舌尖舔舐着滴落的水珠,和他的手指。
湿热而滑腻。
伊戈提安的脑子好似被浇入沸腾的机油,烫得他无法思考,无法做出反应。
陷入宕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骨头生长的疼痛后,是无端蔓延出的燥热和难耐,祈黎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封闭在玻璃罐里,隔着透明的屏障与伊戈提安对视。
身体仿佛属于他,又好似不属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都是他清醒时分绝不会说出的轻佻言语。
然而此时,欲望比理智更先一步占据上风,他戳破了两人之间那层脆弱的薄膜,呼吸相抵,炙热交缠。
中的文字逐渐跳跃,组成了真实的伊戈提安——不需要被拯救,冷静自持、游刃有余、足够强大。
足以,让慕强之人为他沉沦。
小腹逐渐升腾起一股陌生的灼热,像是从骨髓深处燃起的岩浆,流窜入四肢百骸。
他本以为早已熟悉这具身体的结构,却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受打乱了阵脚。
祈黎陷入无措与茫然,无所发泄的欲火埋藏在身体中,矛盾而失控。
他需要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黎的触碰停止了,伊戈提安稍稍从宕机回神,眼睫抬起,望清他黑眸里的迷茫。
——他不知道怎么做。
伊戈提安的脑海内下意识浮现这句话。
雄虫在雄虫学院会学到如何散发荷尔蒙安抚雌虫,如何为崩溃的雌虫精神抚导,如何进行交配繁殖。
可祈黎一无所知,他是穿越而来,待涂抹的一张白纸。
介于低沉和中音之间,夹杂着变声期沙沙喑哑的嗓音,迷惘而温吞:“伊戈提安、这里,奇怪。”
纤长的手指牵引着他,覆到腹部,薄薄的肌层下是灼烧的热量,向下是更延展的滚烫。
或许他应该松手。
伊戈提安想,祈黎是失控的,但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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