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不小心在商场撞见伊戈提安和原着攻,祈黎心情有些沉重,虽然他知道这是既定的剧情走向,但他既没像原主那样逼迫伊戈提安辞职,也没有虐待他,加百利为什么反而提前出现了?
他已经三天没看见伊戈提安,这三天里,他跑遍能找工作的地方,在雌虫主导的社会中,一旦对方知道他是雄虫,态度就会变得紧张而拘谨,更别谈工作了。
甚至有一次,一位雌虫员工通知了保护中心,保护中心的工作虫员赶到后,得知他想工作的意愿,气得要当场联系伊戈提安问责,要不是祈黎及时拦住,再三保证自己是出来玩玩,雌君的财产都在他名下等等。
他恐怕就要在伊戈提安面前丢尽脸面了。
想到这里,祈黎坐在沙发上,惆怅地捏了捏鼻梁骨。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要靠名义上的老婆养着的地步。
不行,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祈黎从沙发上站起,活动一下筋骨,做了几个拉伸动作。
二次分化快来了,按照他在网上查到的资料,二次分化时雄虫的骨骼会发生明显的生长,以他现在的身高,还能再高个十厘米左右。
一想到可以闻到一米八以上的空气,他低落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甚至开始在原地做起了俯卧撑。
这具身体还不够强壮,在他这么长时间的健身计划下,依旧没能练出一层肌肉,他坚信是训练强度还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不到工作,祈黎索性把全部精力放在锻炼身体上。这天,他跑完三公里回来,刚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厨房内的保姆雌虫突然凑了过来。
保姆雌虫比祈黎高出半个头,突如其来的拉近让他们差点鼻尖碰鼻尖,还好祈黎反应迅速,后仰拉开距离,他的眉头紧锁:“尤安,你干什么?”
尤安是个长相俊秀的青年雌虫,此时他的脸颊浮着淡淡红晕,望着祈黎的目光好似燃烧着某种炽热的火焰:“祈、祈黎阁下,不知道您是否有纳雌侍的打算,我虽然是个亚雌,但家产还算丰厚,而且我……”
啊,又来。
祈黎面无表情地想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外面的军雌也是,在他跑完步后扶了他一把,他一句“谢了兄弟”还没说出口,对面就开始巴拉巴拉介绍起自己的条件,问他是否满意。
你们虫族都是这么直白的吗?上来就是求偶,连一点过渡期都没有。
他在心里吐槽,面上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离尤安远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很爱我的雌君,并不打算纳雌侍。”
抱歉了合作对象,借你挡一挡。
闻言,尤安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望着祈黎,露出哀求的表情:“可是弗洛斯少爷经常不回来,把您一个虫留在家中,他这么不负责任,您可以试着看看我,我也可以做您的雌奴,我能够每天伺候您陪着您。”
他的语气愈发急切,身体不由自主前倾,像是又要将祈黎堵在角落里面,祈黎侧开身子避开他的靠近,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客气:“尤安,我说的很明白了,我非常爱伊戈提安,也喜欢他对待工作认真的态度,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说完,他不想再和尤安纠缠,走出厨房,他打开光脑给伊戈提安编辑信息,尤安不能再留了,已经对他的生活造成了实质性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戈提安似乎在忙,直到下午才回复消息,表示祈黎可以辞去尤安,工资他会照结。
有了伊戈提安的准允,祈黎直接在光脑给尤安发去辞退通知,还客套包装了一下说辞,一切处理妥当后,他满意地倒头睡下。
祈黎是被一阵闷热热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扯开了被子,身体燥热难耐,他将衣领扯得松垮,却依然觉得不够。
还是热。
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进浴室打开开关,冷水兜头浇下,将他淋得浑身湿透。
在冷水的刺激下,他的理智渐渐回笼,他又低头重重洗了一把脸。
就在这时,卧室门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伊戈提安回来了,没多想,带着一身水去开门。
伊戈提安和祈黎是分开睡的,祈黎睡在主卧,伊戈提安睡在次卧,两个人的房间隔的不远,有时早上开门就能碰见。
然而,房门打开,祈黎愣住了——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伊戈提安,而是尤安。
尤安看见他开门,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祈黎阁下,我知道您最近在二次分化,您需要一位雌虫来帮你疏解,我刚刚在楼下闻到您的荷尔蒙了,我可以来帮您!”
他说着,便想强行进入卧室,望向祈黎的眼神灼热而充满渴望:“您不需要通过冷水降温,我可以来帮您的,请您接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黎浑身发热无力,竟一下被他推进房间,他的眼里写满不可思议和烦躁:“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尤安急切地想上前,相处这么久,他知道祈黎表面冷淡,实际性格温和,甚至为了他亲自下厨,他坚信祈黎对他是不一样的。
“祈黎阁下,我知道您一定在顾虑弗洛斯家族,他们固然强大,但也不能违背保护法,您完全可以接纳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的事情,我……”
话未说完,祈黎突然暴起,一个背肩摔将尤安摔出门外。
尤安还在愣神之际,房门砰地在他面前合上了。
祈黎哆嗦着手反锁了门锁,随后无力地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
好热,好疼。
在不断的升温的体温中,交织着骨骼延展的痛苦,他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一寸寸打碎,又强行拼接重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抽搐。
房门被急切地拍打:“祈黎阁下!我可以为您缓解的!求您开门!”
祈黎蜷缩到地上,眼底交织着猩红的血丝,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伊戈提安的电话。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直到耳畔传来伊戈提安清冽的嗓音:“祈黎阁下,怎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得意识迷糊,祈黎也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又改口成了祈黎阁下,明明之前一口一个雄主叫的那么自然。
他重重咳了下,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是从牙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伊戈提安,我需要你……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紧接着,伊戈提安听到了祈黎那边传来的急促拍门声和保姆模糊的呼唤,他想起祈黎提起过要辞退保姆——那门外的是谁?
他的脸色一变,穿着作战服就往训练场外冲,他身旁的军雌见状,连忙喊道:“上校!训练提前结束吗?您去哪?”
伊戈提安头也没回,他边跑边摘下机械头盔:“我有事,你们自行安排。”
“收到!”
待伊戈提安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外,一群军雌顿时炸开了锅:“怎么回事?不是说上校有一个月的婚假吗?怎么突然回来操练我们了?”
“该不会是被雄主赶出了吧?不然上校最近的脸色怎么那么臭,操练起我们简直要虫命。”
“你找死啊,敢说这话,我都怕我稍微表达出这个意思,隔天就被上校发配到隔壁切割异兽尸体,每天臭得像从粪池捞出来一样,哪还有雄虫阁下看得上他们。”
“服了,还不如去挖尸体,我从今天早上开始已经持续十二小时没停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求了,求上校这趟回家就别回来了,我真的要废了,鳞翅种也受不了连续八小时切割钢板!”
……
伊戈提安几乎将陆行车开成了飞行器,他听着手环那头祈黎急促的喘息声,冷静地安抚他:“您可以先去卫生间反锁门,我很快到家。”
祈黎的声音有些闷,像是埋在衣物里发出的:“……伊戈提安。”
“嗯,我在。”
祈黎那头的声音沉默一瞬,蓦地笑了笑:“伊戈提安。”
伊戈提安有些不解,不太懂祈黎为何一次次叫他的名字:“我在。”
闷闷的笑声传来:“小伊同学。”
祈黎的笑声让他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了些,他知道雄虫在二次分化受荷尔蒙影响,性格会发生一些变化,没把他的称呼当回事:“雄主,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