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是不可能蜜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蜜月的!朋友又不会看脸色,就是像私下偷情这种东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叶洲气鼓鼓坐在座位上,空乘小姐过来提醒系安全带。谢渊亭的一个损友欠兮兮地探出头来,夹着嗓子问:“哥哥,你老公跟我们坐在一起你不会吃醋吧?”
叶洲大度地笑笑,说:“你去死吧。”
损友灰溜溜把头缩回去了。
本来都安排好了温馨甜蜜的二人海滩之旅,叶洲满脑子粉红泡泡,幻想此行谢渊亭能够更喜欢他一点,结果没想到旅行这件事被谢渊亭一帮兄弟知道了,还以为是什么旅行团缺人,马不停蹄就预定了和他们相同的航班和酒店,自此,叶洲的美好幻想就此破灭。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病,人家结婚夫妻出去玩你们搞进来掺和什么?”叶洲系好安全带,转头咬牙切齿道:“你们迟早遭报应!”
“息怒息怒……我们也没想到你俩结婚快三年了还要搞蜜月旅行,正常情况这时候不都应该到三年之痒倦怠期了吗?”
叶洲核善地微笑。
几人立马闭嘴不说话了,谢渊亭放好电脑包,走过来问怎么了。叶洲在谢渊亭面前装得乖巧懂事,笑嘻嘻把玩谢渊亭的食指,说:“没什么,开开玩笑罢了,人多也热闹。今天赶飞机起得有点早,你待会儿要不靠我肩上睡会儿吧?”
兄弟几人怒目圆睁,敢怒不敢言:他刚才可没那么好说话啊!
谢渊亭点头,坐在叶洲旁边。
飞机平稳穿过云层,途中有点颠簸,谢渊亭毫无察觉,倚在叶洲肩上睡熟了,呼吸平稳,眼睛下方有过度熬夜工作而生出的黑眼圈。叶洲拉过他的手十指交扣,放在唇边偷吻了一下。
谢渊亭睡相十分好看,睫毛低垂,像一把小刷子。睡着的时候敛去了平时的沉稳凌厉,反倒有一丝难得的孩子气,叶洲最喜欢谢渊亭身上无意识流露的反差感,挠得心里痒痒的,可惜他现在除了揉谢渊亭的手,什么也干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飞机后,一行人直达假日酒店。
中午艳阳高照,谢渊亭在飞机上补过觉,回了点精神,叶洲取好房卡,牵着谢渊亭进了电梯。海景房装修不错,明亮、豪华,叶洲打开行李箱,从里头找泳裤,谢渊亭几个朋友正巧过来串门。
其中一个最话唠的alpha,看完房不肯走,非赖在房间里吹空调。
“差不多得了啊,别逼我赶人。”
叶洲头也不抬说道。
“谢渊亭,你老婆凶我!”朋友哭唧唧跑去跟谢渊亭告状。谢渊亭略微无语,往背包装了几瓶能量水,敷衍说:“那你凶回去,你俩谁我都得罪不起。”
叶洲给谢渊亭挑了件大码的泳裤,趴在肩上问他适不适合。
alpha见两人眉来眼去差点又亲热上了,赶忙找借口离开,这电灯泡谁爱当谁当。谢渊亭拎着泳裤进了浴室,几分钟后出来,叶洲转头,刚想到要涂防晒霜,脑子瞬间宕机,嘴里的话支吾半天没吐完整。
谢渊亭上身裸着精壮的肌肉,被阳光晒成诱人的琥珀光泽,肉体的每一处都是那么优雅性感,肩宽腰细,线条凌厉,随着拉门的动作牵动沟壑分明的腹肌,流畅的人鱼线隐没于黑色泳裤之下,令人止不住浮想联翩。
即使叶洲给谢渊亭准备的是最大码的平角泳裤,可依然挡不住alpha最具生理优势的部位,叶洲望着那鼓鼓囊囊支起来的一团,脸颊烫得厉害。谢渊亭没怎么在意:“等到沙滩再涂吧,看样子今天太阳不是特别晒。”
“那你披件防晒衣。”
叶洲心头有些不舒服,顿时不想让谢渊亭出门了,尽管他知道谢渊亭心有所属,但是外头莺莺燕燕那么多,万一被哪家omega看上,过饱了眼福,那可怎么办?
谢渊亭的身体只有他能看能摸,叶洲对谢渊亭的占有欲比他想象中更加强烈,他甚至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选择邀请谢渊亭来海滩,在家不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幸好那阵不爽只持续了几秒,叶洲迅速调理好了自己,借着防晒的名义,他把谢渊亭打扮得严严实实。谢渊亭揉了揉叶洲的后颈,问他:“是不是有点烫?”
“信息素飘出来了?”
叶洲愣了下,谢渊亭收手:“你自己闻不到?”
“可能是心思都在你身上,没太注意……那我贴张阻隔贴再出门?”
于是谢渊亭在门口等了叶洲几分钟,叶洲把信息素收拾得干干净净,两人出门正巧遇到了坐电梯来催他们的几个朋友。
叶洲穿着拖鞋,泳帽泳裤,鼻梁顶着酷炫的专业潜水眼镜,脚踩在软绵绵的沙地里,手提一架冲浪板,似乎做好了要大展身手的准备。
初夏的海滩碧空湛蓝,海水微凉,白花花的浪潮拍打沙岸,谢渊亭笑他:“旱鸭子还装这么专业。”
叶洲蔫了气,往谢渊亭胸口轻锤了一下,嫌他拆台,力度跟挠痒差不多。
叶洲天生不会游泳,丢到游泳池都浮不起来那种,只能在浅水区试试水。谢渊亭在沙地铺了条毯子,撑起一把遮阳伞。
那名话唠的alpha叫赵驰非,是赵家的独苗,赵家父母老来得子,自然十分宠爱这个宝贝儿子,因此赵驰非从小性格张扬豪放,本性不坏,和谢渊亭做了几年好友。有人责怪赵驰非对待情人太过自私,情场风流快活,只考虑自己感受,赵驰非却一脸坦然:“谁规定alpha永远是甘于付出的一方?我有钱长得还帅,凭什么不能享受更多人的爱?”
相比于omega,赵驰非更愿意和alpha来往,他冲谢渊亭招手,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来玩沙滩排球啊谢渊亭!”
当下叶洲正在给谢渊亭抹防晒霜,叶洲的手搭在谢渊亭腰身,冷不丁给赵驰非飞去一记眼刀。谢渊亭捏起叶洲的下巴看了看,故作疑惑道:“怎么小狗还露獠牙呢?”
叶洲咬了一口他的手指,不满道:“怎么总是缠着你,他是不是对你有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想法也晚了,我早结过婚了,结婚对象是位非常可爱的omega。”
谢渊亭俯身蹭他的鼻尖。
叶洲立刻亮起眼睛,脸上红红的,来来回回往他脖颈贴,谢渊亭怀疑叶洲要是有尾巴的话,那尾巴一定甩得比螺旋桨还要欢。沙滩上的游人无不艳羡地注视这对伴侣,谢渊亭身上飘着郁金香的独有气味,他拍叶洲的手臂,说:“走,带你玩冲浪。”
“我以前也学过一点的。”
谢渊亭回头看他,叶洲为了挣面子似的,仔细想了想,补充说:“好像是为了补拍一个镜头?细节忘记了,渊亭你看我姿势对不对?”
叶洲兴高采烈扶着谢渊亭肩膀,跑快了往浪板上一踩,刚开始还有些笨拙,往谢渊亭胸脯跌了好几下,不过很快掌握了窍门,叶洲能做一些基础操作了。
确实不像以前的旱鸭子。
叶洲破完浪回来,背上汗津津的,被阳光折射成点点的金光,叶洲的皮肤雪白,有层薄薄的肌肉,他踏着海浪,别过头去的时候甚至流露出疏离的瞳色,但当他避过人群,直直往谢渊亭走来时,眼底却溢满了爱意与纯粹。
只有几步的距离,他扑过去,气息不稳,搂着谢渊亭脖子讨奖励:“我厉不厉害?夸我!”
如愿以偿地,谢渊亭给他一个绵柔的吻。
叶洲觉得不够,仰起头要追吻,谢渊亭洒了他一点水花,说:“人家都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