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戏顺利开拍,是一部群像古装片,叶洲饰演的角色是侍从兼杀手。
要如何表现出对主人的忠心耿耿,以及面对敌人时的冷酷无情,这是叶洲需要克服的难题。
冬末春初,天气凉爽,可叶洲却出了一身汗,他穿着厚重的古装,吊着威亚在竹林间穿梭,高马尾假发勒得他头皮发疼,在一段紧张刺激的打斗过后,导演喊下“咔”,朝众人说:“下一场!”
叶洲挽了个剑花,收起佩剑,跟演对手戏的演员握一握手,幕后组为叶洲卸妆,叶洲喝了半瓶水,忙里偷闲翻了翻剧本。
这个角色没有感情线,说白了就是为男主铺路的工具人。本来拍得好好的,剧情都过半了,导演突然吩咐说要插一个角色,叶洲便明白这是带资进组的,一般这种人拥有较高话语权,导演编剧奈何不了,叶洲不放在心上,哪想到为了配合这位新角色,编剧临时改动了叶洲的戏份。
叶洲第一次大发雷霆。
编剧给叶洲设定的剧情新加入了感情线,有吻戏有床戏,现在的观众就是喜欢看擦边的,算是一大卖点。
吻戏叶洲可以错位,那床戏呢?叶洲接受不了,导演觉得叶洲简直莫名其妙:“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介意?你要是反感这个你来当演员干嘛?早退圈不干了呗,谁惯的你!”
叶洲沉默不语,跑到片场外头抽烟。经纪人赶过来吓了一跳,“你疯了?被狗仔拍到这还得了?!”
“我不干了。”
叶洲掐灭了烟头。
经纪人黑着脸:“你再说一遍?”
“我不喜欢演戏,也不想演,跟这些人打交道让我觉得恶心。”叶洲淡淡道:“你生气可以揍我一顿,我不还手。”
“叶洲,你是三岁小孩吗?”经纪人说:“知不知道公司为了培养你花费了多少心血,四五年了,我们才把你从一个炮灰捧成如今炙手可热的演艺圈明星,不说粉丝,背后有多少人期盼着你,你现在随便一句不干了就想打发了,我告诉你叶洲,没门儿!”
叶洲觉得窒息,深深吐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退圈这事只能脑子里想想,叶洲进娱乐圈牵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利益,这些人当然不希望他们花进去的资本打了水漂。叶洲冷静几分钟,回去跟导演组的人道歉,双方各退一步,床戏可以删,吻戏必须留着。
在进剧组的这几个月里,叶洲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备注是有的,但叶洲记不起来他是谁,索性删了没管。
第二条消息发来的时间是在半夜,文字间的语气挺暧昧的,像在调情,叶洲拧了拧眉,回道“再骚扰报警”,然后将此人拉黑。
拍摄场地离家很远,叶洲只能依靠夜晚短暂的十几分钟视频通话熬过一个人的时光,他想听谢渊亭的声音,但每次都变成了讲述自己的不满。
叶洲抱怨导演的势利、抱怨演员之间的勾心斗角、抱怨娱乐圈令人反感的潜规则现象、抱怨不得不和谢渊亭分开这么久。谢渊亭安静听着,犹如一位知心的听众,叶洲再也忍不住:“我好想你。”
幽幽的郁金香味散在酒店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叶洲身体发烫。外面在下暴雨,在淅沥的雨声中,叶洲听见了门外响起的脚步。
敲门声突兀地断掉,叶洲把门打开,浓郁的信息素欣喜地包裹住这位不速之客。叶洲缠在男人身上,谢渊亭将他按在墙壁,撕咬的吻掩盖住呻吟,谢渊亭来得匆忙,肩膀和小腿都被雨水打湿了,皮肤很冷,叶洲就用自己去温暖他。
“我这几天是发情期……”
叶洲抱着谢渊亭的脖子,想脱衣服,又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他太思念了,连梦里都是谢渊亭的脸。
“嗯,我记住了,上个月也是这几天。”
于是干脆就不脱衣服,谢渊亭解开叶洲的裤绳,拿手指伸进去搅弄,湿得一塌糊涂,谢渊亭太坏了,叶洲滚烫的脸蛋蹭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谢渊亭正经说:“松一点,别夹我的手。”
叶洲第一次做的时候还是干涩的,现在却是像涨潮,青涩纯情的肉体早已被调教得欲求不满,叶洲吻谢渊亭的唇,难耐地动腰:“不要手指……要你。”
叶洲把手放在谢渊亭昂扬的下身,撸动了几下,“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