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然躲进厕所的时候，手还在抖。
他站在洗手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耳根红得发烫，像是被什麽东西悄悄点燃了。
水龙头转开，冷水冲过手背，冰得他几乎皱眉。可他没动，只一下一下冲着手指，好像这样就能洗掉刚才沈予琛靠近时，那种难堪的心跳。
「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想碰你。」
他居然记得那句台词——是他刚入圈时，拍一部小成本剧里的对白。他改写过一次剧本，也演过一次，那时候，陪他对戏的人就是——
不对，他不该想那段的。
他闭了闭眼，深x1一口气。
手机亮了一下，是场务的讯息：「导演说下一场可以走情绪对戏，棚内准备好了。」
他按下锁屏，捏紧剧本，擦乾水渍，走出厕所。
楼上的封闭排练棚灯光略暗，场景搭得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和几片落地窗的布景布幕，模拟出第二集後段两人初次正面冲突的主场景。
导演坐在监看前，见到他来，点点头：「知然，等等你们先试读第八场情绪段，没录音，你们自己进状态就好。」
「……好。」
沈予琛早已在棚内，穿着戏服坐在椅上，一只手懒懒地翻着剧本，看见他进来，语气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准备好了？」
他那声“哥”叫得自然又熟，叫得宋知然手指一紧，差点捏皱纸本。
「我们来吧。」
灯光稳定後，助理喊了句：「开始。」
室内只剩下两人的对话声。
「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见我吗？」
沈予琛先开口，眼神里的情绪不多，只静静地盯着他，声音却一如往常的低柔。
宋知然对得太熟，几乎是条件反S般接上：「是因为你那时什麽都不告诉我。」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我Ai你。你还在躲什麽？」
台词本来没写到这里，可沈予琛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一步，眼神b视过来，那两句「我Ai你」、「你还在躲什麽」压得他喉头发紧。
宋知然试着回到角sE状态：「我只是在演戏，在假装自己Ai你而已，你只是被我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