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第一天，天气出奇地晴。
宋知然站在化妆室门口，手心微微出汗。墙上的电子钟刚过上午九点，整个片场还算安静。他的到场时间b剧组安排的早了一个钟头，这是他一贯的习惯，或说，是在这个圈子里练出来的自保本能。
他不红，从来没红过。几年前刚出道时有过短暂光景，却也只昙花一现。他是没得选择的人，只能抢在一切开始之前先站好位子。
他将剧本夹在腋下，深x1一口气推开门，化妆师立刻笑着迎上来：「宋老师，早啊，今天气sE不错喔。」
宋知然扯出个礼貌的笑，坐上化妆椅。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还算清秀，只是眼神里总有点沉。
这次接的是部网路BL剧，尺度偏大，情节不算深刻，就是一个警察和犯人间扭曲的Ai情故事。据说是以话题为导向炒人气用的，剧本写得不算差，但有几场床戏露骨得近乎挑衅。
他本不想接，但经纪人一通电话打来：「你再不接这种戏，就真的要消失了。」
宋知然沉默了几秒，只回了句：「合约先给我看。」
他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现实——观众不记得演技，只记得谁的脸、谁脱得多。
只是这次，他以为能把事情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与他对戏的演员名字是「方裕」，年纪约二十七岁，风评还算稳定，他查过几场戏，觉得对戏应该不难。
可惜，现实从来不照剧本走。
「宋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场务笑着从门口探进来，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然後他走进来。
——沈予琛。
那张脸他永远不会认错。乾净、冷白、五官像雕出来似的，眼角下那颗浅痣让人一眼就能记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何况，那曾经是他躲不掉的梦。
宋知然的喉咙紧了紧，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几乎想立刻站起来，但沈予琛已经走近，朝他低声开口：「好久不见，知然哥。」
语气礼貌，甚至过分温和。像是在和一个不熟的旧友打招呼，毫无波澜。
但宋知然知道，他眼神里藏着什麽。
「……你怎麽会……」
「原本那位方裕出了点问题，所以主演变成了我，你没听说吗？」
他说得云淡风轻，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