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在养伤,行路的着装一切从简,轻衫宽袖,水sE的薄袍拢在清瘦高挑的身上,腰间只带了玉饰,不佩官牌。
几个官差面面相觑,眼前的青年风姿秀雅、气度清贵,随行的马车也气派,侍从成群,可见来历不小,不过陆濯是办差回京,不便挂上族徽,几人只猜测,m0不透他的身份。
官差迟疑:“你们从哪儿来的?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帮太子做事……”
陆濯往宝珠身边走,不紧不慢道:“太子为人宽厚,T恤民生疾苦,何曾有过如此旨令。你们既然自称是州府的人,自然是上头的官员让你们如此行事,苏大人?还是钟大人?”
“轮得着你问么?”几个官爷来了脾气,原本守在桥边的也凑上来围住陆濯。
宝珠见此情形,眼珠一转,将老伯交到乡亲们的手里,督促他们抓紧悄悄过桥。
她还不忘站到陆濯身前,刻意抬高了嗓音:“你们要收这过桥费,我们还不能问?这钱花出去,总要有个响。”
宝珠是个姑娘,官爷根本不把她放眼里,想推开她和陆濯说话。见此情况,原本只是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不成想被人刻意忽略,宝珠当真恼了,不服道:“分明是我在和你们理论。”
男人大笑:“丫头片子能理论什么,让你家公子和我们说。”
宝珠一口气堵在x口,她是个姑娘,说一万句都不如陆濯顶用,可眼前怄气无用,她不吱声了。
陆濯知道这定然是地方官府借太子之名行敛财之事,前两年赈灾、修建河堤,让各地官员都出了不少银两,众人对此颇有微词,只不能和太子明面上对着g,只好私底下行事。
回京事急,他不想搅这趟浑水,抬了抬脸,让亲信亮出官牌,很快就收回去。
“同朝为官,倒不曾听说过太子传过此令,回头还要请教苏大人。”陆濯见几人挡在面前,“怎么,我们也要交银子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