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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装糊涂。
花三郎只好慨然相告:“是我们九千岁另外秘密训练的一帮人,赋予他们的权势犹在三厂之上。”
南宫玉一惊:“哎哟!您怎么能——您事先知道不知道?”
“知道。”
南宫玉一怔,且又一惊:“知道?您,您这不是存心得罪九千岁吗?”
“是这样!”
“是这样?您怎么能——”
“有什么不能,官场之中,哪有一个不处心积虑铲除政敌的。”
“可是这么一来,九千岁——”
“我们在九千岁面前,是事先毫不知情,九千岁当初瞒着三厂,如今他又怎好怪罪这些不知者?”
“呃!高明。”
“夸奖,更高明的另有其人。”
“您是说——”
“‘铁血除奸会’的那位会主。”
“是么?”
“他帮了我这么大忙,到如今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置人于明处,他自己永远站在暗处,事事可以采取主动,是不是更见高明。”
“嘿!听您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同感。”
花三郎突然问道:“姑娘认识那位沈家后人?”
“认识,当然认识,沈家是京里几百年的老根儿人家。我也在京里住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认识?”
“这么说,姑娘也见过‘铁血除奸会’的人了?”
南宫玉摇头道:“这倒没有。”
她一否认,让花三郎难以问下去。
“姑娘虽没见过‘铁血除奸会’的人,恐怕对花三郎我,已经知道得非常透彻了吧!”
南宫玉嫣然一笑道:“当然,朋友交久了,还能不了解么?不过这跟‘铁血除奸会’扯不上什么关系。”
“既是姑娘了解花三郎,又何忍这样对我?”
“我何忍——天!我对花爷您怎么了?”
“姑娘——”
“花爷,我真不懂您何指?”
这位姑娘真行,硬是装糊涂,而且还装得极象,错非花三郎是有把握而来,他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否弄错了。
花三郎苦笑一声道:“姑娘既然实在不懂我说的话何指,那就算了,我刚才跟姑娘所说的任何一句,如今全部收回,全当我没有说——”
南宫玉笑笑截:“花爷,说出的话,还能收回么?”
“并不是我要收回,而是姑娘逼我收回。”
“我逼花爷收回?这话怎么说?”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姑娘都不懂,谈既谈不下去,不收回又如何?”
“那么?”南宫玉含笑道:“花爷为什么不换换话题,说些我懂的呢?”
“姑娘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当然有哇,人生在世,日常生活,能谈的话题何止一样,太多了,譬如说,肖姑娘被救出来了——”
花三郎截道:“姑娘怎么知道,肖嫱被救出来了?”
“我是那么推测,花爷您破了那个地方,为的就是救肖姑娘,如今那个地方已然土崩瓦解,肖姑娘焉有不被救出来的道理?”
“姑娘又怎么能肯定,肖嫱确是被掳了去?”
“这是花爷自己当初所作的推测,难道肖姑娘不是被他们掳了去,没被救出来?难道花爷破那个地方,还有别的目的?”
好厉害的姑娘。
“不,姑娘料事如神,肖嫱确是他们掳了去,确已被救了出来。”
“这就对了,肖姑娘已经被救了出来,我能不能问问花爷,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姑娘何指?”
“我是指肖家所以会遭遇到这种变故,主要的是因为乏人照顾,花爷今后对肖姑娘,是不是要——”
“要”字出,她就没再说下去,似乎有意等花三郎接下去。
花三郎不懂?当然懂,偏他来个不接反问:“是不是要如何?”
南宫玉微一怔,旋即嫣然而笑:“花爷既让我明说,我也就只好明说了,我是说,花爷是不是该请我们喝杯喜酒了?”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我不敢!”
南宫玉微愕道:“不敢!花爷您怕什么?”
花三郎道:“肖嫱的父亲被害了,姑娘可知道?”
南宫玉一双美目猛然瞪得老大:“真的!”
花三郎道:“这个时候不宜谈这个,此其一,我破的那个秘密机关,是九千岁暗自设置的,肖嫱虽救出来了,我却得罪了九千岁,福祸难卜,生死不知,怎么敢谈这个,此其二。”
南宫玉娇靥上流露着悲痛神色,沉默半晌才道:“肖姑娘丧父之痛,是可以想见的,任何人在这时候也不会有心情再谈儿女之情,但是九千岁方面,我倒以为花爷不必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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