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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嫱幽幽地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活下去,我就会为你活着。”
花三郎握着柔荑紧了紧,道:“我还要上南宫姑娘那儿拐一下去。”
肖嫱看了他一眼,但是没问什么。
花三郎又道:“‘铁血除奸会’能跟她扯上关系,我有点怀疑她的身份。”
肖嫱道:“你去吧!等西厂人到了之后,我会告诉他们怎么收拾的。”
花三郎没再说什么,又紧了紧手中的柔荑,走了。
花三郎先去了西厂,见着了阴海空陈明等人,阴海空相当兴奋,假项刚及花三郎之手,除去了足以取代三厂的劲敌,焉得不兴奋?肖嫱是花三郎的人,兴奋之余焉得不极力拉拢肖嫱,不但是马上派出了人手,而且还是亲自带着人去了。
本来是,身为上司,下属有了这种遭遇,焉能不去慰问一番。
离开了西厂,花三郎就直奔南宫玉住处。
南宫玉的住处,平常很宁静。
今天似乎显得更宁静。
没人在家。
不会,门既然没锁,就一定有人在家。
花三郎轻轻叫了两声,惊动了巧婢小红,小红象只蝴蝶似的从小楼上飞了下来,一问之下,原来是南宫玉在睡觉,那就难怪了。
主人在睡,怎好打扰?
花三郎不得不要走。
小红灵巧会做人,马上拦住了花三郎,娇靥上堆的满是甜笑:“不要紧,您又不是外人,真的走了您,姑娘醒来不骂婢子才怪!”
她连拉带扯,硬把花三郎请上了小楼。
刚上得小楼,里间传出了南宫玉娇慵的话声:“谁在外头?”
小红忙应道:“姑娘,是花爷来了。”
只听里间南宫玉轻“哦”一声,话声带着几许兴奋:“请花爷坐会儿,给花爷沏上茶,我马上出来。”
花三郎不好接话。
小红恭应一声,把花三郎让坐下,又给花三郎沏好了茶,然后又象只蝴蝶似的飞进了里间。
花三郎独自静坐在想,怎么向南宫玉开,怎么问?
他正自脑中盘旋,还没想出怎么合适,兰麝异香微送,南宫玉已带着小红袅袅行了出来,娥眉淡扫,薄施脂粉,娇靥上还透些红热,的确是小睡方醒。
花三郎连忙站起。
南宫玉微微含笑:“花爷都忙完了。”
好,她倒先提了头儿。
花三郎含笑道:“就是因为忙完了,才赶忙来向姑娘道谢!”
“道谢?”南宫玉眨动着美目,一脸茫然:“跟我道什么谢?”
“没有南宫姑娘那张图,谁也进不了墓道的中枢重地。”
“这我就不敢当了,您谢错了对象,那张图,是人家沈家后人的。”
说着,两个人坐了下来。
“那么这位沈家后人神通广大,居然能搬动‘铁血除奸会’的人假扮掘墓工人。”
“‘铁血除奸会’?什么是‘铁血除奸会’?”
“是一个武林中的组织,个个忠义豪雄,以保国除奸为己任。”
“呃!是一帮江湖莠民。”
“不,忠义豪雄。”
南宫玉疑惑地望花三郎:“这我就不懂了——”
她等着花三郎接话。
花三郎不接话反问:“姑娘不懂什么?”
“满朝文武皆忠良,那来的奸?”
好厉害的南宫玉。
花三郎也不含糊:“古来任何一个朝代,都难免出几个奸佞,倘使没有奸佞,又哪显得出忠良?”
“既然是这样,那就该是‘铁血除奸会’本于会旨,激于义愤,助了那位沈家后人一臂之力了。”
“实际上‘铁血除奸会’对那位沈家后人并没有什么帮助,倒是助了我花三郎一臂之力。”
“呃?这话怎么说?”
“墓中没见什么藏宝,花三郎却破了那帮人的秘密机关!”
“图上标明的有批藏宝,没进入藏宝地之前,谁又知道那批藏宝已经没了呢?”
她还是不承认帮了花三郎的忙。
解释得非常技巧,而且毫无破绽。
“这么说,不是沈家后人跟‘铁血除奸会’有什么关系?”
“大概不是,既是忠义豪雄,既称‘铁血除奸会’,就应以铲除奸佞、拯国之危、济人之难为己任。”
花三郎抓住了一丝破绽。
“这么说,‘铁血除奸会’所以助沈家后人一臂之力,并不是单纯为沈家后人掘宝了。”
“不见得不是,这不也是济人之难吗?”
“巧的是,正碰上了我破除那秘密机关。”
“那恐怕是碰巧了。”
花三郎还待再说。
南宫玉已抢了先:“对了,提起秘密机关,我想起来了,那到底是处什么秘密机关呀!怎么设在人家的祖坟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