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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肖铮道:“三少若是不必非亲手诛除刘瑾不可,那么对付刘瑾,必须先知道那座密室在什么地方,开启密室暗门的方法如何?”
花三郎定一定神,皱眉道:“这恐怕不容易……”
姑娘肖嫱道:“那位秋萍公主,是不是能派上用场?”
花三郎心头猛一跳,脱道:“这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肖铮道:“三少,必须要不着痕迹,否则那是给那位姑娘招杀身之祸。”
花三郎道:“这个我知道……”
只听一阵楼梯响,卓大娘快步走上楼来一笑道:“我就知道都在这儿。”
肖铮道:“大娘,有事儿?”
卓大娘道:“项霸王来了。”
花三郎连忙站起:“真是说着谁,谁就来了,人呢?”
“在前厅听候着呢。”
花三郎与肖铮、肖嫡互望一眼:“他这时候来……”
卓大娘道:“说是来看总教习您的。”
“呃!”
肖嫱道:“总得要见的,走吧。”
前厅里灯火辉煌,项霸王居中高坐,身后站着的,是贴身护卫中的鲁俊、盖明。
花三郎偕同肖铮、肖嫱一进厅,项刚就猛然站了起来,扯着嗓子高叫:“兄弟,你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没头没脑,花三郎为之一怔:“项爷,什么怎么回事?”
项刚大步跨到,伸手一把把花三郎拉过去坐下,匆匆向着肖家父女一句:“你们也坐。”扭回头一双环目就瞪上了花三郎:“你是跟我装糊涂,还是真那么健忘?”
“项爷,难不成您是指玲珑的事?”
“好嘛,难不成,合着你是刚想起来,刚明白呀,这真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怎么着,整天住在温柔乡里,把旁的事儿都搁在脑袋后头了。”
肖嫱娇靥一红,嗔道:“项爷,您两位的事儿,可别把我也扯进去。”
项刚浓眉双轩,抬手一指:“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提名道姓指你了吗?姑娘,你可别不打自招啊!”
肖嫱娇靥飞红,更待再说。
花三郎那里已一笑说道:“遥想英雄迟暮日,温柔不住住何乡……”
“听听。”项霸王立即抓住了把柄:“他都承认了。”
花三郎话锋忽转:“不然,项爷,花三郎正值年轻有为,雄姿英发的鼎盛时期啊。”
项霸王一怔:“哟,在这儿让他等上了。”
花三郎、项霸王,肖铮都大笑。
就连肖嫱也为之梨涡微现的绽露甜笑。
笑声落后,项霸王略整脸色:“说正经的,兄弟,究竟怎么回事,你是要不要玲珑了?”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说真的,项爷,这两天我考虑过,就因为我一思,再思,甚至三思,所以我才一再犹豫,没敢去找您。”
“兄弟,又是怎么回事?”
“项爷,老实说一句,我不能为了玲珑,让您跟九千岁闹僵,更不愿为个玲珑,让九千岁心里恨上我。”
项刚一摆手说道:“我这方面你别管,只要我做得对,卷铺盖走路我都不在乎,至于你那方面,放心,有我项刚呢!”
“项爷,您真要是卷铺盖走了路,您还顾得到我吗?”
项刚呆了一呆道:“这……”
他脸色一变接道:“难道说就罢了不成?”
“倘若能罢,自然是罢了好。”
项刚浓眉双轩,目现威棱,震声说道:“不行,国家有国家的体制,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我不能让他破坏体制,违犯律法。”
“项爷,九千岁破坏体制,违犯律法的事,恐怕不只这一桩吧?”
项刚神情一凝:“这是实情,可是,兄弟,这话只能在这儿说,换个地方,最好少议论,你不比我。”
“我知道,也就是因为在这儿,我才敢说,项爷,既是这样,您又何必计较他多添一桩。”
“不,兄弟,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让他再增添任何一桩。”
“项爷,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但是要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您是不是愿意试一试。”
“呃?”项刚目光一凝道:“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让九千岁破坏体制,违犯律法,让他答应废除那两字公主,干女儿也好,歌伎也好,随他的便,这样也可以避免双方闹僵……”
“兄弟,你大可不必为我操这些心。”
“项爷,一半为您,一半也为我自己,要是您一怒离开了三厂,今后要让我上哪儿再去找护翼。”
“你错了,兄弟,放眼敌遍天下,再找不着象你这样的第二个,一旦走了我项刚,他非重用你花三郎不可。”
“也许项爷您说得对,可惜花三郎不是愿意走这条路博取飞黄腾达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