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双子(7)(1 / 2)

('圣旨比想象之中来得晚,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身着暗红蟒袍,头戴官帽,手上拿着拂尘。

他身后跟了一排的小太监,低眉顺眼,面容干净。

大总管看着年迈,走路却没有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姿态。

他身姿矫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尖着嗓音,“靖武侯,跟咱家走一趟吧。”

林常怀面色平常,颔首道:“那便麻烦大总管亲自来一趟了。”

“咱家一低贱之人,有什么麻烦的?”大总管转身去推轮椅,目光在燕危身上停顿了一瞬,“想必这位便是靖武侯的心上人了?咱家可要恭喜侯爷了。”

林常怀面色漆黑,双手紧紧捏着把手,沉声道:“大总管慎言,这可不是在皇宫。”

大总管微微一笑,对他的威胁丝毫不在意,“咱家只为圣上做事,圣上是什么意思,咱家就是什么意思。”

林常怀心中一沉,没想到真被他说对了,圣上竟真的会如此做。

让一个武将之后,娶一男子为妻!

燕危对此早已有所猜测,站在门前目送着一行人朝皇宫内走去。

林常怀前脚入宫不到半个时辰,后脚便有赐婚圣旨来到林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接了圣旨,送走传旨的人,侧身把圣旨交给老管家,“去准备吧,这场婚礼得要办得声势浩大才能凸显出林家的忠心。”

老管家颤颤巍巍接过圣旨,眼中隐有泪花闪烁。

林府人不多,有几个影卫,一个老管家,十几个丫鬟仆从。

加上燕危,林林总总算下来也就只有十八九个,偌大的林府真是冷清得可怕。

人是午时去的,戌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林府。

老管家满脸心疼,连忙吩咐下人去烧水做饭,“侯爷,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

林常怀挥了挥手,疲乏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我还好,他人呢?”

老管家动作一顿,垂下眼帘,“不在府中,酉时便出去了。”

他盯着自家侯爷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侯爷,您真要娶他吗?”

林常怀微垂眼帘,盯着自己的双腿,“我已入了他的局,圣旨已下,不娶又能如何呢?”

“距离四月还有十几日,你尽快准备齐全,晚些时候给大将军书信一封,告知他详情。”林常怀吩咐完后,便独自推着轮椅回到了房中。

午夜时分,燕危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走进屋内,室内燃着明晃晃的烛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身着一袭白色里衣,坐在窗前假寐,桌上准备着凉透的饭食。

“从昨天开始,你一到晚上便会出去,杀人了?”林常怀睁开眼,目光紧锁他。

燕危脚步微顿,几不可闻嗯了一声,“在等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去了哪里?我让人给你清除痕迹。”林常怀眉头微蹙,提醒道。

燕危把短剑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轻的响,抬眼对上对方的视线,“林小侯爷,聪明人不说糊涂话,只要痕迹没出现在林府周围,林府就不会被人怀疑。”

“至于其他地方……”他勾唇一笑,笑容满是嗜血的意味,“我还巴不得被他们发现呢,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我,就让他们自己心慌去吧。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们呢。”

林常怀率先移开目光,淡声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死棋成为执棋者,才入局便搅得天翻地覆,真是好大的魄力。

燕危拿起筷子吃着饭,神色漠然,“想必林小侯爷深夜等在此,不是为了此事吧?”

“圣上把大婚之日定在四月初。”林常怀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嘲笑了起来,“好歹是名满天下的武将之后,赐婚娶男妻便罢了,大婚之日还定在这个节骨眼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都说圣上忌惮林家,忌惮威武大将军手里的虎符,定在这个日期很奇怪吗?”燕危头也不抬,“没定在初七便已经给了林家面子,别不识好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的事接连给了林常怀很深的打击,他知道那位忌惮林家,可没想到那位连装都不装一下,如此的直白。

“呵,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常怀反讽,“当事人可不止只有我一个,我就不信你心中没有半点怨恨。”

一个男子被赐婚于另外一个男子为妻,日期还非常的敏感。

燕危耸了耸肩,不起半点波澜,“只要能达成我想要的最终目的,我对于这些没有半点在意。我要是在意这些,我就不会出现在几位皇子的跟前。”

燕危匆匆解决完饭菜站起身,瞥向窗前的人,警告道:“林小侯爷,你有些沉不住气了。”

第二日宫中传出青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死于溺水,青贵妃大发雷霆,皇上也下令追查凶手,大理寺的人带着人满街查凶手。

他们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从何查起?

这个消息流入到林府时,林常怀正在和燕危下着棋。

身边的人退下后,林常怀才审视着面前的人,“你和青贵妃有仇?所以你那日出现,是为了见五殿下?”

燕危吃掉对方的棋子,丢在一旁的棋篓里,“林小侯爷,修身养性最忌思虑过多。”

“我连你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所图谋的是一样目的吗?”林常怀丢下棋子,端正身子势必要一个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这才抬起眼帘正视对方,“林小侯爷图谋这么久,所图不就是换个皇帝坐这江山吗?很不巧的是,我也正有此意。”

眉梢一挑,他往后靠了靠,笑吟吟道:“所以,林小侯爷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林常怀摇头否定,“你的目的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不管你做什么,别拉上我林家。”

他们如今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只有他损。

燕危轻笑一声,支着下巴慢吞吞回答,“我需要你林小侯爷的身份,你林家一穷二白,可没什么是我能看得上眼的。”

“今日就到此吧。”燕危打乱棋盘上的棋,站起身来,“想必这几日你应该会很忙,没什么事别叫我就行。”

话音一落,燕危转身朝房内走去,余下林常怀盯着他的背影。

老管家抹了把汗站上前,询问着意见,“侯爷,七殿下送来的人,要安排在何处?”

圣旨下达没多久,七皇子便急吼吼朝林府送人来,生怕错过些什么好处。

林常怀抬手捏了捏眉心,蹙眉道:“随便找个地方安排,别出现在他面前。”

毕竟是七皇子送来的人,万一不长眼触犯到吴危被杀掉,他不好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管家哎了一声,转身去安排,叹气道:“林家几百年的名声,可算是毁在侯爷手中了。”

都说靖武侯不好女色,身边一直没个知心人,如今倒是让大家大跌眼界,没想到靖武侯竟好男风,真真是可笑至极。

堂堂武将之后,行事如此的让人难以置信。

外面再是如何,也和林常怀没有一点关系,他这个当事人仿佛没有脾气一样,任由流言蜚语疯长。

夜色降临,燕危准备出去,林常怀叫住他。

“林家世代是武将,你用的短剑不是很好,我有一把匕首想赠送于你。”林常怀把盒子递给他,面色淡然,“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

燕危眉梢一挑,淡然接过,“那便多谢林小侯爷的礼物了,我想,我应该会喜欢的。”

于他而言,好与不好都一样,只要能杀人就行。

“不管你做什么,别把尾巴带到林府来。”林常怀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否则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你这个盟友。”

燕危伸手敲了敲盒子,发出沉闷地笃笃声,浅笑道:“林小侯爷如此担忧林府的处境,为何不见你担心你老爹的情况?”

他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恶劣,“要是威武大将军知道你要娶一个男人,不知作何感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危!”林常怀满眼寒光,“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事,你也别想好过。”

“啧。”燕危有些不屑,“林小侯爷,有时候我不懂,你一个残废,坚持的意义是什么?百年声誉已毁,于林府来说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林常怀抬眼直视他,一字一句震声道:“忠于家国的将士可以死在战场,唯独不可以死在帝王的猜忌当中,这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做法。”

“我可以赌上我的所有,我也可以不要名声,但林府在我手里必须要清白。”林常怀推着轮椅转身背对着他,“还有几日就是大婚之日,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想必功亏一篑,还没等事情有起色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燕危勾了勾唇,眼中有几分欣赏,“当然,我才不会做那样的愚蠢事。管好你的人,再敢挑衅到我面前,我不介意替你出手解决掉。”

“林府如今也算是你的家,你有这个权利,你想处置谁便处置谁,不用知会我。”林常怀头也不回,身影消失在屏风后。

燕危舔了舔牙,神色意味深长,“林小侯爷,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劝你别有旁的心思。”

林常怀偏头,半透明的雕花屏风后那人身影模糊不清,他大概能想象到对方脸上是何种神色。

他语气淡漠,提醒着自己也提醒着对方,“演戏就要演到最后,不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鸡鸣时燕危推门进屋,连蜡烛都没点就粗鲁地摇醒了林常怀,低声道:“你这样的很容易被刺杀成功,知道吗?”

林常怀睁眼时有些没回过神来,周围黑漆漆一片,唯有风声和眼前这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给我上点药。”燕危一点也不客气,把药瓶丢在被褥上,转身时几下脱掉上衣背对着坐下。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林常怀大脑清明,嘲讽道:“知道把后背留给别人容易死吗?”

燕危闭上眼睛,无动于衷道:“我们是盟友,你现在还杀不了我。”

林常怀摸黑拿起被褥上的药瓶,撑着挪动身体坐起身,眉头一皱,“谁能伤了你?莫不是见到故人一时失神才被钻了空子?”

燕危有些无语,哼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是夜探皇帝寝宫被发现罢了。”

“你疯了?”林常怀心中一惊,凭着感觉盯着他,低声道:“皇帝寝宫岂是你想探便能探的?简直是自寻死路。”

燕危有些不满,侧目而望,“让你上药便上药,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当然知道皇帝寝宫没有那么好进,倒是没想到皇帝的死士还挺厉害?

皇帝一大把年纪了,还真是怕死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吐出一口浊气,凭借着感觉去触碰他的脊背,入手一片湿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常怀轻拍他的肩胛骨,触感滚烫,指尖缩了一下,“去把蜡烛点上,太黑了,我看不见。”

燕危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你还真是麻烦,让你上个药磨磨唧唧的。”

说归说,但还是起身去点蜡烛,黑暗中亮起昏黄的光芒,照亮着屋中的一切。

燕危赤裸着上半身,重新坐在床边,把后背露出来,“上药吧,上完药我还要睡觉。”

垂落的眼睫轻颤,本该光滑洁白的脊背如同爬满了蜈蚣,疤痕交错。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精瘦的脊背笔直如松,露出的肩胛骨与手臂全是饱满的肌肉。

倘若没有这些交错的疤痕,这脊背该是多么的漂亮。

新伤从右肩下方划到腰际的位置,鲜血汩汩而冒,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连床上都被染上了鲜红。

连驻守边疆的将士都未必有这些伤痕,可想而知这人之前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承受的?

喉咙莫名有些有些干哑,林常怀拿着药瓶迟迟没上药,嘴唇蠕动,大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燕危转头看去,只看到一张低垂的脸,大半阴影笼罩看不清神色。

他眉头微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催促道:“林小侯爷,麻烦你动作麻溜点。”

他拖着伤七绕八拐甩开追兵好不容易回来,这林常怀上药磨叽得要死,下次还是自己处理吧。

林常怀轻吐出一口气,拧开瓶塞把药粉撒在那条狰狞的剑伤上。

肌肉颤抖,燕危嘶了一声,忍不住龇牙咧嘴,“我说林小侯爷,你就不能轻点吗?公报私仇啊。”

“上完药你可以上床睡,过两日我带你去京中转转。”林常怀一边撒着药粉一边轻声说道:“你这伤有些深,得需要休息,每隔一日就要换药,否则会容易引起高热。”

燕危不以为意,低垂着眼帘淡淡道:“以往都是这么来的,倒也没那么麻烦。至于说去京城逛逛,明日就可以出门。”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爱惜自己的身子?”林常怀声音冷了下来,扭头撕下里衣去绑伤口,“你这么多的疤痕,可没有女子会喜欢。”

燕危挑眉,丝毫不在意,“我一个活在黑暗里、活在刀尖舔血的人,哪里需要旁人的喜欢?”

伤口很快被处理好,燕危拉上衣服起身,“我去隔壁房间睡便好,多谢林小侯爷了。”

房门推开又被关上,林常怀靠在床头,手上捏着空的药瓶在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神恍惚,脑海中一直是那布满无数伤痕的背,手摸上去时没有一点平整的皮肤,凹凸不平。

怎么会有人受这么严重的伤连点表情都没有?连疼都不会说。

他左手捏着药瓶,右手搭在额头上,一丝荒唐的感觉油然而生。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破土发芽,极其缓慢地向上生长。

视线被被褥上的血迹吸引,林常怀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自己脑袋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或许,他这个五岁被人算计断腿的武将之后,比起生而微末之人承受的一切并不值得相提并论。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林常怀喃喃出声,双眼发怔。

燕危是趴着睡的,被动静吵醒时天光大亮,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

他不情不愿转过头面向门口,微微眯着眼好似一只慵懒的黑猫。

林常怀推着轮椅进来,身后跟着老管家,老管家手上提着食盒。

“午时了,见你没起来,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饭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重新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没睡醒的低哑,“如果你不打搅我的话,我想我应该还能睡一会儿。”

“谁让你大半夜不睡偏要去做贼?”林常怀忍不住讽刺道:“我以为你不需要睡觉。”

燕危睁眼,眉头微皱,“吃错药了?处处同我呛声。”

“你先下去吧。”林常怀接过食盒,边拿出东西边开口让管家下去。

老管家贴心地关上房门,刺目的阳光被阻隔在门外,屋内的光线也稍暗了一些。

林常怀头也不抬,把吃的和药一起放在桌上,“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吗?”

燕危躺在床上没动,目光跟着对方移动,讥讽道:“我说林小侯爷,你是不是操心得有点多了?”

林常怀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你昨夜不是说了吗?就算是有伤也不妨碍你与我出去逛这京城。难道你贵人多忘事,睡一觉就不记得自己说的话了?”

燕危:“……”

“你这人还真是小心眼,随口一说的话而已何必当真呢?”燕危不情不愿爬起来,脸上印着几道红印。

背部的伤有上药,一晚上过去也愈合了一些,如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伤口裂开,鲜血又浸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林常怀动作一顿,“算了,你还是继续趴着吧,我给你处理一下。”

燕危挑眉一笑,吊儿郎当的,“你让我起我就起,你让我休息我就休息?”

他偏不如他的意。

“过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死不了人。”燕危穿上鞋子,走过去桌旁坐下,“今日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就不信忠于老皇帝的那些死士没把消息报上去。

林常怀给自己倒了杯水,垂下眼帘,“夜探皇帝寝宫这件事,你觉得会有消息传出来吗?”

如果被人知道森严的皇宫有人来去自如,那位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个消息一旦被知晓,那圣上就别想有个安稳日子了,别国探子只会多不会少。

燕危喝了口汤,满足地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失望,“那要这么说的话,那些死士怕得要换一批了。”

保护不利,不死也得掉层皮。

培养死士极其耗费精力,想必老皇帝也不会轻易处死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长的五指握住水杯,林常怀淡定套话,“你口中的故人,也是死士吗?”

死士向来只被教导一条道理,那就是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命令。不管是其他人,还出自同一个地方的同伴都不会手下留情。

没想到这青贵妃身边的死士,小心思竟是如此的多。

不知道青贵妃知晓这一切吗?

“怎么?想了解我?”燕危瞥了他一眼,面色冷然,“林小侯爷,了解一个对手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那以后呢?

他们身份不同,所图谋的也不同,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对手呢。

林常怀松开握水杯的手,双眼蒙上一层冷意,“你说的对,了解对手确实不是一个好习惯。那么……”

话语一转,他沉声道:“关于大婚一事,我有些事需得和你商量。”

到底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还不至于做出强行让人听命于他的习惯。

“你之前和林伯说这大婚要办得隆重,我想知道怎么个隆重法?”林常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提醒道:“初七便是清明节,祭祀是不可避免的,这个节骨眼上……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要如何隆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丢下碗筷,直起身子来,“所谓隆重,当然昭告天下啊。老皇帝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否则他怎么寻到威武大将军的错处而拿到虎符呢?”

“吴危!”林常怀一掌拍下去,“啪”地一声,桌上的东西剧烈抖动。

他双眼满是愤怒,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发狠道:“你别太过分,你算计我不成,还要算计我爹。”

真想一刀捅死他,死了一了百了!

“嘘。”燕危莞尔一笑,神色漠然,“林小侯爷,你试着想想。比起被算计背负着骂名而死划算,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图谋而划算?”

“我出现在人前让老皇帝有了另外一番算计,他也不想落天下人的口舌。”

“比起让威武大将军自己交出虎符,总比死在边疆背上一个叛国的罪名为好。”燕危有理有据分析道:“会有人去做老皇帝手里的刀,你别天真的以为这些猜想不存在。”

“你猜我在他寝宫里看见了什么?你猜他为什么不敢大张旗鼓的捉拿夜闯皇宫的凶手?”燕危目不转睛盯着他,轻启薄唇,“因为他不敢,他要是大张旗鼓去捉拿我这个凶手,那他就堵不住这悠悠众口,也无法安心坐稳皇位。”

“你……”林常怀见他说的如此笃定,大脑“嗡”地一声炸开,这些猜想那位还真做得出来,“你看见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沉默的气氛蔓延,燕危见林小侯爷眼中满是求知欲,云淡风轻道:“也没什么,就是看见几本弹劾威武大将军的奏章而已。”

如果情况僵持下去,随着威武大将军的年迈,朝中大臣可不会顾及他是守护百姓、守护疆土的大将军,而是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叛国的罪名罢了,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林常怀握拳拳头,眼眶发红自嘲道:“他们没有想过林家的丰功伟绩,反倒是觉得林家挡了他们的路,这样的蛀虫才该被弹劾!”

他们只看到了林家小儿十岁被封侯,只看到了林家表面的荣华富贵和至高的荣耀。却不知其后的用意,也不知其背后的艰辛。

可往往就是佞臣当道,风声水起,忠臣死于猜忌和陷害。

这是何等的讽刺?

燕危耸了耸肩,神色冷淡,“所以这场赐婚才要办得隆重,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老皇帝对林家的心思,知道老皇帝对林家的打压。”

瞥了眼陷入到自我怀疑的林常怀一眼,他确定道:“你应该给威武大将军写信告知他你四月初要成婚的事了吧。”

时间紧迫,短短几日林府上下忙忙碌碌,不管是屋檐还是树上都被挂上了红绸,彰显着喜庆的气息。

林常怀厌厌点头,如实回答,“在圣旨下来的那天,我就已经让林伯把信传过去了。”

“边疆遥远,想必大婚时还收不到书信。”林常怀轻叹一声,扭头看向窗外,树上的红绸在风里飞扬,彰显着这荒唐又可笑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困在这牢笼里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忘记自己如同一只囚鸟已经没了自由,可他还是不死心想去图谋一个安稳。

可黑暗持续太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他想到十岁时娘亲因抑郁而亡,闭眼时连心心念念的人都没能看上一眼。

他想到十岁被封侯时,人们都在高呼他的前途无量。可无人知晓,那是帝王的施舍与打压。

林家啊,看不见未来,也看不见光明。

一时之间悲愤的氛围弥漫在房间里,燕危不太喜欢这样的环境,敲了敲桌面让对面的人及时回神。

“我说林小侯爷,你此时伤春悲秋是觉得无法斗过权贵想放弃吗?”燕危沉下脸,双目凌厉,“我可不希望我的合作对象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换个人。”

林常怀眉梢一挑,低笑道:“你觉得你还能找出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吗?这京中世家,还有谁会入你的眼?”

即使不是安慰,但他心里也升起一抹悸动,有人告诉他不要失去对生活的希望。

林常怀心情悠然变得明媚起来,浑身更加平和,“今日天气不错,一起出去走走吧。”

燕危没有拒绝,点头道:“行啊,正好我也无事可做,那便出去走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身走到林常怀身后,推着轮椅转了一圈,打开房门往外走去。

阳光微暖,清香的桂花进入鼻息,莫名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两人在后院里慢悠悠逛着,花圃里的芍药开得正艳。

林常怀双手放在把手上,目视着前方,春风拂来吹散着凌乱的发,“我娘与我爹青梅竹马,我爹十几岁上战场,他们总是聚少离多。”

“芍药一般开在四月至六月,自我娘死后,每到三月初便绽放开来。”林常怀轻声细语话着家常,燕危在身后推着轮椅静静听着。

林常怀侧目望着开放的芍药,目光柔和满是思念之情,“我爹在我娘下葬才第二日就奔赴战场,那个时候是我最无助、也是最需要他的时候。我从天黑哭到天亮,从天亮哭到天黑,只有林伯一直在我身边。”

“有一天早上,我闹脾气说恨我爹,怨恨他舍小家为大家。林伯抱着我来到娘生前爱待的地方,我就看见了那黄色的芍药正在开放。”林常怀指向墙边花圃里的黄色芍药。

“林伯说这里的花草都是娘种下的,看到它们开放又枯萎,却始终不见爹回来。”林常怀嘴角微微勾起,“林伯让我不要怨恨爹,也不要去怪他,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知道后会伤心难过。”

他从小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可在他五岁时断腿,他娘抱着他哭的时候,他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娘对他说,他是林家的男儿,他要背负起林家的兴衰。

可他一个人孤独着、挣扎着长大,除了恨和怨以外,早已麻木形同枯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定在哪一天,他就会随着林家的一切,枯萎在这富贵的京城中。

燕危心中没有半点波澜,纵观历史长河,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

除去遗憾与无能为力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也不会安慰人,只听林常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恨不得把埋藏在过去的所有都告知于他。

“你呢?”林常怀突然问他,“你除了在黑暗里,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

燕危微怔了一下,念及原主那一成不变的生活,淡淡道:“没有,我的生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趣。”

“抱歉,我一时多言。”林常怀真诚道歉,“我想,生于微末的人,不管是痛苦、欢乐,亦或者是孤独,也应该有独属于自己的过去。”

燕危低头望去,语气漠然,“林小侯爷这是在与我谈心吗?生而微末者,是无声的。倘若有人站出来,他们才会有声音。”

林常怀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莫名有些郁气,“倒是我理所应当了。”

“其实不然。”燕危开口,“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自然想法也不一样。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有人生在富贵窝,有人生在泥泞,不过是无法选择罢了。”

生在富贵窝里的人又怎么知道泥泞是多么的不堪和无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凡给他们个机会,他们就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因为他们知道泥泞没有出路。

前人栽树,是为后人争取。

两人在外溜达了一圈,才打道回屋。

下人早已准备好吃食及换洗的衣物,燕危松开手朝门外走去,“我今日出去一趟,不必让他跟着我。”

为了不让林府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每次出去时,林常怀都会叫影三跟上去清除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次我会乔装打扮,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你不必担心我祸及林府。”燕危头也不回的离开。

燕危揭开人皮面具,在旁边拿起一张新的贴上,面无表情望着铜镜里的人。

铜镜模糊几乎看不清面容,但他还是想要看清原主的样貌。

听说双子生得一模一样,只有细微的地方出现一些偏差。

皇室忌生双子,双生一出,天下大乱。

老皇帝当初应该是下令处死原主的,可青贵妃却偷偷藏起来暗中抚养长大,她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点让燕危生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青贵妃这么做,很是让人怀疑她的目的啊。

五皇子被教育得极好,好似有意把希望放在五皇子身上,可七皇子又该如何解释?

燕危拍了拍脑袋,他势单力薄,对付的是皇室和权贵,他需要一些人手。

皇帝追求长生之法,民间却民不聊生,他想他应该要培养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洗漱一番,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朝林常怀的房间走去。

林常怀坐在桌案前,上面摆放着书籍书画和笔墨。

林伯立在他的身侧,双手交叠在一起,目视前方。

听见声音,林常怀头也不抬,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东西已准备好。”

燕危脚步不停,轻呵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知道我出去需要花钱。”

林常怀放下笔,抬头莞尔道:“毕竟我们就快成亲了,了解一些,很有用不是吗?”

“看样子,你好像很期待?”燕危弯腰拿起桌上满满当当的银子,眉梢微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开始互相试探、拌嘴。

林常怀端正坐着,几乎猜透了他的用意,“你需要人手,我手里有。你要知道,我们已经身在局中,培养人手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

“至于这些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燕危轻笑,脸上神色深动,“毕竟我是死士,按照死士的方法去培养,我想应该没有人会选择去死。”

林常怀摇头,语含无奈,“你有时候很聪明,可在一些事情上实在是有些难以评价。”

“虽说黎民百姓会为钱财而不要自己的性命,但你认为他们的胆量与见识,敢去杀人吗?”

“你唯一的选择,大概只能去人市买人。可能进人市的,不是犯错就是目不识丁的,没有必要。”林常怀直视他,“我手里有一支林家军,我可以给你。”

燕危认真的看着他,目光冷然,“那么林小侯爷,你的条件呢?是什么?”

林家军对于当前的他来说,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想要从林常怀手里接过,不管是代价还是所图,都不小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林常怀双手交叠在一起,往后一靠极其认真,“我所图只求一个安稳,有人计划着复仇、有人拉我入局,没道理我还什么都不做。”

“林伯,你先下去吧。”林常怀偏头看了眼林伯,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看向燕危。

“我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他也无法做到。我求他安度晚年,求我林家在这朝堂中无人能撼动。”

这并不是异想天开,凡是一个开明的皇帝,这些事情都能做到。

燕危笑了,走到他的面前,垂眸盯着他,“那么林小侯爷,告诉我,国师心中满意的人选,是谁?”

林常怀叹了口气,眉头轻拧,“国师独来独往惯了,他也没有什么中意的人选。我想你去和他接触一番,自是知道他的想法。”

青衡不食人间烟火一样,除了帮圣上寻找长生之法外,向来不爱管朝中之事。

对他而言,是谁做这燕国皇帝,都没多大的区别。

人一旦被权力滋养过,时间一久,总会生出无限的贪婪。

这才是他们最为头疼的地方,不管是五皇子和七皇子,都不是最好的人选。

他之所以和五皇子走得近,不过是因为对方能带给他一些好处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眉梢微挑,嘲讽道:“之前还不想说,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为好。”

林常怀沉默了一下,平静道:“倘若没有那个人,五皇子是最佳人选。”

起码五皇子在外的名声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挑出一点错来。

想必这样一个人坐上那皇位,也比现在这位圣上好。

“国师每个月月初和月末,会在虞州城城门口为百姓施粥。”林常怀盯着他,“你想结识他的话,这就是机会。”

国师常常待在自己的府上,很少外出,想见他一面可谓是难如登天。

燕危有些犹豫,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

但据他浅显的记忆里了解到,能坐上国师之位的,都是属于神神叨叨的人。

他怕是还没见到那位,不会就被那位给知道了吧?

林常怀见他有些犹豫不决,摇头失笑道:“你不必担心,他不会对你如何,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妻子’二字一出,燕危脸色有些黑,“不过做给旁人看的罢了,你别入戏太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相处,他觉得这林常怀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儿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林常怀挂着温和的笑,“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心中有数。”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去看看,至于我的提议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林常怀垂落眼帘盯着自己的双手。

燕危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我先考虑考虑,大婚时给你答案。”

求安稳兴许能做到,可求大将军安度晚年和林家无人能撼动的地位,怕是有点艰难。

事情并不是一步就能登天的,总要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的去走才能登山。

走出林府的大门,拐过冷清的大街,来到热闹非凡的街道。

燕危随意找了个酒楼进去,点了些菜和酒,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外面。

他前世患上不治之症,一直待在医院,从此就没见过繁华和万家灯火,陪伴他的是消毒酒精和吃不完的药、打不完的点滴。

试用期的那个世界他如脱缰的野马,留下了许多的把柄,最后任务堪堪完成,才没导致没毕业。

他正式‘工作’后,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成为一个无欲无求的人,生活少了许多的乐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小二麻溜的把东西上齐,又去忙其他的去。

燕危正想拿筷子,隔壁桌传来极其小声的交谈,在闹哄哄的酒楼中不是很打眼。

“真是可怜哟,一个村的人连小孩都没放过,死状凄惨无比。”男人边大口吃饭边和同伴说着消息。

另外几人纷纷围拢过去,七嘴八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连小孩都没放过?简直是畜生!”

“叫白村,在虞州那边,听说是被山匪给屠村,上到十岁小孩下到婴儿,都被生生摔死。”男人摇头,满眼可惜,“官府派人去查,什么都没查到,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这……”其余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这山匪如此作恶多端,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男人嗤笑一声,看了眼四周继续说:“听说有人和山匪勾结,谁会去管?官府去也是白去,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燕危放下筷子起身,发出的动静有些大。

隔壁桌停下交谈,仿若无事人一样继续吃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冷着一张脸,周围寒气四溢,生人勿近的气息弥漫着。

林常怀在亭台内煮茶喝,身后站着林管家。

这人才出去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

燕危察觉到亭台里的气息,脚步一转就朝那边走去,“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

林常怀放下茶杯,温声询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燕危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沉声道:“我之前逃命时,曾路过白村。”

因为路过,所以一村人全部死于非命,压在他肩膀上的冤魂又多了好多好多。

哪里有什么山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其中缘由不就是因为他吗?

林常怀眉头一皱,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初只听到恶鬼索命的谣言,便派人去查,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倒不至于怀疑对方是在怀疑他,因为他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林家守护着这江山百姓,他们也不会对百姓下手。

只是……

到底是没实权,处处受到钳制,即使知道也无法出手去做些什么。

脑海中想起一个人的面容,林常怀眉头轻蹙,“我想,青贵妃应该是知道的。你与那故人见面,没有留下痕迹吗?”

燕危捏紧茶杯,脸色越发冷了,否定道:“他当初能救我,为我清除痕迹,如今他也不会出卖我。”

十五的存在也很可疑,没有阻碍到他,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出手。

燕危仔细回想了一遍,眉头紧皱,“当初我之所以会被扔到乱葬岗,是因为燕濯。”

抬头直视林常怀,他问:“你觉得燕濯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你怀疑人是他派人杀的?”林常怀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摇头,“不,五皇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为什么?你如此了解他,怎么就知道他的为人到底如何?”燕危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张了张嘴,却无法回答,只道:“凭借着直觉。”

燕危一口喝尽杯中茶,站起身来,“你这边没有怀疑的对象,那我便亲自去找。这么一桩大案,可不能平白扣在我的头上。”

事情还没进入正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

整个村的人都被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个疯子!

“吴危。”林常怀叫住他,盯着他站定的身影,“我知你如今缺人手,我把影三和影七给你。影三的武力虽比不上你,但他擅于隐匿,对你绝无害处,至于影七……”

燕危偏头打断他的话,“那就多谢小侯爷了,你照顾好林府便是,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来。否则,对我、对你,都无好处。”

林常怀心中松了口气,好在没有气到失去理智和不管不顾,这人不愧是他选中的人。

“去吧,小心些,有什么事回来林府便成。”林常怀嘱咐道。

燕危带上影三和影七翻墙而出,三人从人烟稀少的地方径直朝白村的方向而去。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十几里的路程于他们而言不在话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人犹如利剑一样,很快就把京城中的一切甩在身后。

燕危没走曾经走过的那条路,而是询问影七后走了另外一条路。

影七一本正经回答,“侯夫人,从南边走,这边道路崎岖很少会有人走,有利于我们行走,速度也会快很多。”

燕危脚下一个踉跄,脸上满是错愕的神情,差点从半空摔下来,“你叫我什么?”

好在被影三一把扶住,三人落在地面上面面相觑。

影七说的一脸凛然,“侯夫人啊,你和侯爷成亲,不叫你侯夫人叫什么?”

影三保持沉默,自他被主子训过后,就对这位侯夫人没什么意见了。

反正他们是下人,主子做什么决定也和他们没关系,主子怎么说他们怎么做便是。

燕危木着脸,催促道:“继续赶路,继续赶路。”

越想越不对味,燕危看了眼左边的人,“你们家侯爷让你们这么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七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老实摇头,“不是,主子没这么说过。但我们都知道夫人要和主子成亲,所以大家都这么叫了。”

这位夫人看着有点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也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被惩罚?

听说前两日影三就被处罚了,他心里有些忐忑,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么喊到底对不对?

燕危有些头疼,冷冰冰道:“叫什么都行,别叫什么侯夫人。”

外人叫倒是无所谓,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林常怀的人也跟着叫,这让他对林常怀没有一点好的感观。

他说得很清楚,他们只是合作,除了合作没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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