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像是嘲笑般地哼了一声。博士倒是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此时的银灰情绪显露，不再那么深沉莫测。
博士保持一个姿势，跪久了不免有点疲倦，他扭了扭身子催促，“……你做些什么？我后腰有点僵。”
银灰又笑了下。他此时的笑容与平时礼节性的微笑不大一样。他握住博士虚按在自己肩上的右手，把对方朝自己拉近。
“现在就腰酸，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银灰的嘴唇触上了博士左边的侧颈。湿润的触感开始从那个部分传来。银灰的舌头带有一些菲林族的特征，反复舔舐时能感觉到上面的粗糙倒刺。
不仅仅是舔舐，虽然看不见，博士感觉银灰在吮吸，甚至啃咬他的侧颈。那块皮肤下隐藏着颈动脉，脉搏透过皮肤能被感知到。
如果银灰用尽全力咬下去的话，博士漫不经心地想着，我会死吗？……血液会像喷涌的水柱一样冲上房顶吗？血会溅上银灰的头发和尾巴，把他银白色的毛发染得通红吗？
究竟是因为彼此相贴的身体，还是银灰如同进食般的舔舐，还是脑海中血色的想象，博士感觉自己逐渐开始兴奋。他那只没有被银灰握住的左手，轻轻环住了银灰的脖颈，手掌按在对方的后脑，想要再与对方贴近一点。
银灰抬起头来。湿润的嘴唇显得十分冶艳。
“你怎么想？”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像是响在心底的海妖的歌声。
博士垂下头和他对视，不带一丝羞涩和难堪，镇定地回答，“……我想和你接吻。”
“可以。”
博士弓起身，让两人的额头相贴。他试探般的舔了舔银灰湿润的嘴唇。
他听说有人用是否亲吻来将性与爱区别开。这只是虚伪的矜持。博士这样想着，爱意不会取决于这样细碎的习惯。不然此时我的这股冲动又如何解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于明亮的阳光，和过于温暖的体温。这一切引导着博士的思考走入了歧途。
博士的舌尖顺着银灰的唇瓣探了进去，碰到了闭合的齿列。他错以为自己收到了拒绝的讯息，正打算撤离。不料此次银灰将牙关一松，咬住了他的舌尖。
“……唔……”
舌尖上微弱的痛觉被成倍的放大，博士僵住了身体，他禁不住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银灰观察着博士的反应，轻轻加重了咬合的力道。
不知为何而来的过激反应，使博士的双腿瞬间失去了力量。他一时支持不住跪立的姿势，一下坐到了银灰的腿上。
这回换成银灰在俯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