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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
驰道注意到这幅画像问。
不想夏厘却真的知道,“黎家老夫人——秦凤仪。”
“秦凤仪?”
驰道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不是江湖中人吧?”
如果是怎能听起来如此陌生,看这周身气势也不像不入流的小辈啊?
“黎门三杰的母亲,若活着今年该有八十岁了。”
夏厘就像听见了他想法一样,给他做了个简单的解说。
瞧着夏厘的神态,驰道猜测,“认识?”
夏厘道,“有过一面之缘,‘蝴蝶庄’就是她送我的。”
那年他十岁,那段时间癡迷下棋,便从老太太手上赢得了那个庄子。
当时他真不知道那是个妓院,也不知道妓院是干什麽的,就这麽糊里糊涂地成个了妓院老鸨。
“嚯,手笔够大的呀。”
驰道万没想到“蝴蝶庄”会是黎家的産业,有这等渊源在,夏厘是有理由查查这个悬案了,只是,“真只见了一面?”
夏厘点了点头,“就一面……输给我这个庄子后,就再没找过我了。”
“她是不是有事求你,或者是……求盟主?”
驰道可没天真到相信一个十岁孩童能随随便便赢了这麽一个掌权人,明显是人家送的。
人家不可能巴结一个十岁孩子,她求的定然是他背后的人。能让黎家当家人求的人恐怕只有夏扶风了,所求之事怕是也不一般。
“当时我真的以为是自己凭实力赢的,毕竟当时我是自己偷偷来的海平。”
夏厘自嘲地嗤笑了一下,“后来想想,她应该知道我是谁。但是她没有提,我也没有认,至于条件,应该是跟盟主谈去了吧……”
虽然夏扶风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秦老夫人也没有。他赢的这个庄子,就好像真的是他自己的秘密财産一般。
都是一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现在想想自己当年真是可笑。
却不知道,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一处房産。
与这处房産相比,他更想看的是夏扶风的反应:对他私自离开姚枝县的反应,对他独自来到海平的反应,以及他与旁人赌博的反应。
可夏扶风的反应,就是毫无反应。
他真的挺失望的……
驰道讶然,“你那时候才十来岁吧,独自跑来海平姚释就不管管,还有你的侍卫呢?”
没记错,夏扶风可是有托姚释照顾夏厘的,而且就近日的接触来看,姚释对他还挺重视的。
海平离姚枝可不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独自跑这麽远,姚释这个代理监护人就真不管?这与他的形象不太符啊。
“那年我刚从姚家搬出来,住到那个小院里。”
夏厘回忆当年,“我迷晕了侍从,就自己跑了,也没想那麽多。”
其实他还是想了些的,他暗暗期待着夏扶风来找他。
但是一直到他跑到海平,都没有人来找过他。他就故意跟人打赌,可也没有人来管他,这才意外赢了个庄子。
直到三个月的疗养期结束,再次回到那个小院,除了小侍卫叨叨了他两句,连姚释都没有多问一嘴。
就好像他不是离家出走两个月,而是早上出门逛个街。
“不取下留个纪念?”
见夏厘转身要走,并没有取画的意思,驰道提议道。
他一边向夏厘眼神示意,一边靠近窗户。夏厘明白了窗外有人,内力好就是不一样,他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
既是要做戏,夏厘便顺着驰道的话道,“也是,看在人送了一套庄子的份上,留在这里落灰也不合适。”
夏厘话音未落,驰道就猛地撞开了窗户,一个黑色的衣摆在墙角一闪而过。
反应够快的,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
夏厘将取下的画挂回原处,刚从门口出来,就见到空手而归的驰道,挑眉问,“你最近是不是懈怠了?”
之前让雨儿跑了,现在又叫这个跑了。
驰道:“……”
某些除了跑路,什麽都不会的人,还好意思说他?
“他功夫不错。”
驰道解释完,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厘,并评价,“不比你差。”
夏厘,“……”
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夏厘反思,是不是最近对他太好了?
“个头跟你差不多,身形消瘦,对这里相当熟悉,武功也不错,你说会不是是黎家的漏网之鱼?”
驰道猜测,“或许这里闹鬼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往哪儿跑了?”
反正他们现在是走哪算哪,不妨追过去看看,万一什麽线索呢。
过了两个套院,前面是一排矮屋,里面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