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俩被江女士指使出门买烟花,回家路上,傅成北感觉机会来了,他让徐叔把他们放在离家不远的一条小道上,说是想透透气,散步回去。
徐叔不疑有他,在路边放下两个男生,开车带着烟花先行回了家。
路望远能感觉到傅成北近几天有心事,所以没问为什么,沉默着跟傅成北并肩走在满是积雪的小道上。
此刻暮色四合,道路两旁已经亮起了暖橘色的灯光,而就在傅成北正要开口时,一辆车忽然停到他们身旁。
傅成北诧异转过头,车窗被缓缓降下。
里面是熟人。
两分钟后,傅成北和路望远上了车,被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车停后,傅成北问:是研究出现问题了吗?
来人是国家研究所的人,依旧是上次的两男两女。
其中一个气质斯文的男研究员解释:是这样的,实验失败了,虽然我们从中成功提取出了令你们信息素不排斥的因子,可这在其他Alpha之间并不适用,且无法实现人工量产。
说到这里,男研究员转头看向路望远,目光变得格外热烈: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我们发现,路先生的信息素也许能在无燃料情况下驱动大型机甲!军队也有SⅢ等级的Alpha,但他们信息素无法做到这点。不过能驱动大型机甲只是初步推测,还需进一步实验,所以我们现在诚恳请求您,能否再贡献一滴液态信息素?
作者有话要说:傅成北:什么?又要抽我弟信息素?心疼
45.缠绵
车厢里有一瞬的沉寂。
四个研究员都在看着路望远, 眼里满含期待,为了接下来的这个实验,他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 就差眼前的男生点头。
那个
坐在边上的傅成北最先打破沉默:我有个问题, 如果他的信息素真能驱动你们所说的大型机甲, 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是不是都要来抽他的信息素?
一次两次可以, 但如果是长期的,傅成北第一个不答应。
信息素对Alpha的身体状况至关重要,比成天在体内不断循环的血液还珍贵。它影响着Alpha的日常生活、智力情绪以及性等各方面的质量,要是经常抽取, 势必会对Alpha的身体健康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国家利益很重要,但在傅成北眼里,路望远同样重要, 假如国家利益要以牺牲这个人的健康来提高,他定会竭力阻止。
一个女研究员听到傅成北的疑问, 立刻解释:不用,这是最后一次抽取液态信息素, 只要实验成功,我们会通过复制信息素分子实现量产。尽管实验室制造的信息素无法与本体媲美,但驱动中型机甲绰绰有余, 能够大幅度降低燃料消耗。
另一个男研究员紧跟着补充:频繁抽取液态信息素也会威胁到健康,哪怕有人愿意,国家也不会允许。
听完这话, 傅成北终于放下心,且这次只要一滴,除了会受点疼外, 并不会有太大副作用。
他看向路望远,正好路望远也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停顿两秒,傅成北低笑问:怎么,这次还要听我的啊?
路望远扬了扬唇,转移了视线,看着研究员道:我没意见,愿意配合。
接下来,依旧是上次的程序。
研究员照例先出示证件,随后对路望远的心率血压等身体各项指标进行测试,等到结果出来显示正常,才从无菌恒温箱取出专门抽取信息素的仪器,正要将针头送入路望远后颈腺体,研究员像想起什么,抬眸朝傅成北道:小傅先生需要回避吗?
无论抽取多少,高浓度信息素都会散逸出来,有了前车之鉴,研究员这是在担心傅成北会像上次那样,失控到直接往人身上扑。
傅成北愣了下,瞬间听懂了研究员的意思,他眼睫因心虚颤了颤,闹了个大红脸。
上次他那只是震惊,但在旁人眼里,的确显得过于轻浮和饥渴。
路望远意味深长瞧着傅成北,低声建议:你可以下车等我。
我没事!
傅成北强忍着臊意,硬着头皮道:你们弄你们的,我保证不会干扰。
可即便傅成北再信誓旦旦,两个男研究员还是站在了路望远两边,防止傅成北失控。
傅成北都快尴尬死了。
他执意留在车里,一来是想陪着路望远,不想让他一个人在陌生环境受疼。二来则是私心。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闻过路望远信息素了。虽然这人说他想闻了可以直接提,但他却怎么也提不出来,何况他内心想法还不单纯,以至于更没法张口,眼下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
两人回家已是一小时后。
江女士正在客厅和傅先生看影片,茶几上摆着爆米花和水果,她见俩儿子回来,立马扭头问:怎么这么久啊,不是快到家才下车的嘛。
傅成北神情呆滞,没听见,路望远拉着他手腕,边上楼边道:没什么,我跟小北刚跑了会儿步。
江女士见两人急急忙忙上了楼,便撅嘴缩到傅先生怀里,小声抱怨:这俩臭小子,都快开学了也不知道陪我说说话,成天黏一起,也不知道在二楼干嘛。
傅先生听了,不满地吻了下江女士白嫩的脸颊:怎么,在你心里我没他们两个重要?
江女士抿嘴轻笑: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二楼,两人没有回房间,就站在走廊,傅成北垂眸靠着墙,路望远依旧攥着他的手腕,俯首注视着他。两个人距离很近,只要有人稍微往前,彼此身体就能贴到一起。
这个动作维持了将近一分钟,路望远终于开口,低声问:小北,是不是想闻。
从路望远信息素溢满车厢到现在,傅成北一直是这种呆呆的表情,同时不自觉靠近路望远,回家路上几乎是贴着人走的,路望远说话他也不理,仿佛灵魂出窍,沉溺在另一个世界不愿回来。
可能是当下离得太近,周围环境过于寂静,傅成北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嘴唇动了动,抬眸迅速瞅了眼路望远,别过脸轻声道:刚都闻过了。
路望远欺近了些,嗓音很低,几乎成了气音:还想闻吗。
傅成北呼吸一滞,心跳快到像是要冲出他的胸腔。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浑身燥热,呼吸逐渐加重,有种周围氧气被路望远剥夺了的憋闷。
这感觉顿时令傅成北心中警铃大作,如果再放任下去,他非在路望远面前露陷不可,因为他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想抱路望远,想要胸膛挨着胸膛、听他的心跳、闻他身上的味道。
不可以。起码现在不可以。
傅成北迷乱的眼神缓缓恢复神采,变得一片清明,他用不耐烦掩饰自己的慌张,推开路望远,把手腕从对方温厚的掌心中挣脱出去,僵硬道:不想了,我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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