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和苏夫人带着苏月儿坐在张兰娟的床边,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张兰娟一见面就激动的骂她不要脸,想必是苏夫人把她出卖自己跟厉政联姻,又跟厉逸上床的事说了。
苏画秋绝望、愤怒、又心痛。
苏家故意选择在张兰娟刚做完换肾手术的时候,揭穿她的秘密,分明是想要张兰娟的命。
苏画秋觉得自己犹如沼泽中的蜉蝣,一次次拼命想爬上来活下去,却一次次被人踩下去。
现在连她唯一的亲人,最疼爱她的妈妈都嫌弃她了。
她就像一颗卑微无助的尘埃,任何人都能无情地碾压,可她不能退缩,否则张兰娟真的会被欺负至死。
苏画秋默默捡起水果放回桌面,轻轻替张兰娟拉了拉被子,被她嫌恶的推开了,“你妹妹的男人敢碰你,你就让他负责到底,来我这做什么。”
苏画秋不知道苏家是怎么跟她说的,替张兰娟擦去眼角的泪,轻柔的安慰,“妈,他不是已经负责了吗?”
“可是你……”张兰娟快速将厉逸给的银行卡塞回她的手里,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担忧,“你快走吧。”
她就知道,张兰娟是怕她受欺负才赶她走的。
苏画秋将卡塞回枕头下,对苏家三口轻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
“你这个贱人,厉逸是我的,你凭什么敢指染。”苏月儿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又是一巴掌扇来。
苏画秋早有防备抓住了她的手,讽笑地看着她名义上的父母,“二位,发生这种错,我也是受害者,要不请厉老爷子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苏月儿敢跑到这儿来骂她,想必苏家还不知道她和厉逸已经领证了。苏家都已经在和傅钧相亲了,怎么突然又来找厉逸了?
到底是谁在推波助澜?
苏画秋提及厉老爷子,苏父立即产生了怯意,只有苏夫人还嚣张的叫嚷,“别拿厉老爷子来压我,有本来你让厉政把你娶了。要不是月儿喜欢厉逸,你以为凭你这个小野种能嫁进厉家,也不撒泡尿照照?”
若不是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苏画秋真想把结婚证甩在他们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