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秋下了楼,脸色不好看。
管家也听到了,上前安慰,“太太别难过,先生身体不适,情绪难免不稳。”
“没事。”苏画秋淡然开口,定了20分钟的闹钟,坐在沙发上等着。跑了一晚上,里面的浑身湿透了,一坐下来又冷又困,就在昏昏欲睡时。
厉逸出现在楼梯口,居高临下注视着她,“房间已经处理好了,可以上来了。”
是处理柳如意留下的痕迹吗?
苏画秋敛去眼下的湿意,听话地戴着口罩上楼,与他错身朝卧室走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猛然按在护栏上。
他的鼻尖凑近她的衣领,冷冽质问,“大晚上的去喝酒?”烧了一整天的男人有几分疯狂的病娇感,眼里透露着阴鸷的、几欲暴走的怒意。
“没有。”苏画秋静静地看着他,“厉先生,别把对柳小姐的不满发泄在我身上,我是你合法的妻子,不是低贱的小三小四。”
厉逸猛然捏住了她的后颈,带着一股上柆者掌控的狠劲,逼视着她,“厉太太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丈夫高烧都快要病死了,厉太太却能跟其他男人一起去喝酒玩乐。”
苏画秋被他的气势震得几乎站不住,却忍不住嗤笑,“我的丈夫把我赶出去,把自己的好妹妹留在床边伺候,我听话也是错,不听话也是错。”
“谁把你赶出去了,我那是怕你……”厉逸盯着她的眸色变了变,忽然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只是……”
厉逸隔着口罩捂住了她的嘴,因发烧而微红的脸变得有点苍白,“别说了,我怕你这张嘴。”
隔着口罩,苏画秋被他的掌心烫得难受。
他们就这样不动声色看着对方,似乎都有千言万语,却不敢说出口,怕一出口,就无法再自欺欺人。
管家在楼下看着心里发慌,生怕双方吵架把某人推下楼摔死了,硬着头皮端来食物和药品,“先生,这是苏小姐跑了一晚上才替您买到的布洛芬,您看……”
“别胡说。”苏画秋恼声训道,被他捂得呼吸困难,掩饰听起来苍白无力。
厉逸闻言如触电般松开了手,“真的没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