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细细一琢磨,亏不能吃太多,转而道:“我们也是熟人了,给我打个友情价吧,超五位数你就别说了。”
男模躺床上也没那么贵。
谈够:“9999。”
郁瓷:“......”
谈够憋着笑:“变态专属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时的熟稔感,仿若回到多年前。
迟来的酸楚劲儿比尴尬还要命,俩人似乎都恍惚了一瞬,幽幽然半缩回各自领地。
谈够收了神,端正了身子下床:“不早了,今天不接活,收拾一下给你送回去。”
郁瓷忽而向前探,拽住他半只手,一面顺过手机啪啪啪敲击着。
9999元,微信转账成功,她翻过手机亮面朝向谈够。俩人开拍前重加的微信,除了行程调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聊过,这下直接大额交易了。
还好没超过二十万,她可没他支付宝。而且她也没有二十万。
一语成谶。
人是按等级划分的,富人穷人,上位者下位者,主人和商品。
他自以为回到过去的调侃是种缓和,假装几年来的变动和苦难是种被忽视的消遣,其实不然。谈够忽而想起,他从林芊卧室里出来的片刻间与郁瓷的眼神相会,她不加掩饰的避过。
他是商品,是可以消遣买卖的低贱物种,是和男模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卑微去卖的破落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然呢,她提着药店的塑料袋半夜在他门前站着,那不然呢。
他以为塑料袋里是什么,药店又能买到什么。
“太晚了,不接单,导演明天再来吧。”他抻出那半截手,走到床头柜的收纳抽屉前,取出盒未开封的烟。情绪若隐若现,烟也点不燃,太久没用的打火机也会在角落里偷偷漏油。
郁瓷走近,皱眉拦下:“你不是戒了。”她看他这两周里,一根也没抽过。
谈够笑:“装的,人在镜头前都会装一下,你不知道?”
浑身立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而毕现。
“我是雇主,我不喜欢。”
“我不接单,不接熟人。”
......
“你刚说接的,不能出尔反尔,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听说过。”
......
“谈够!”她忽然发难,拽住他燃了半截的烟摁在桌案上,手也一同拽着。
烟未燃灭,自饮自抑的火苗向上攀附,就快烧到他食指。屋内连同烟火,一同僵持。
“呼。”谈够忽而叹气,悠长的,“松手。”
她堪堪松手,但满屋子都弥漫着他的不堪。
话说到一半,事做到一半,都很难复原。郁瓷难以叙述她最初的动念,谈够也最难开口,或许原本就不可能好好面对面坐着,像两个没事人一样聊天。明明各生诡念。
谈够闭眼,似乎很艰难的妄想着什么,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自顾自的解开扣子,衬衫一甩到沙发上,继而手搭上腰带,修长的骨节划过皮扣解开。
两人对视一眼,电光火石,他向前探手搂住郁瓷的腰,唇齿间距摇摇欲坠,分明只差分毫,她猛地后退半步。
郁瓷手指搭在他皮扣,眼神刻意避开:“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够气笑了,阴沉着脸系上皮带,半阴半阳:“嫌脏学别人嫖什么娼。”右掌暗语似的移到身后,捏紧了出气,嘴里也不饶谁:“钱都给了,也别亏,给你口也行。”
“不用,”郁瓷指着沙发,“你坐哪儿去。”
气氛阴沉,空荡的室内二人一言不发,连隔壁的背景音都早已停歇。谈够没再说话,光着半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浑身放空力气似的向后一趟,仿佛任人摆布。
像第一次那样,浑身的自尊被人悉数卸下。不应该习惯了吗,他暗自讽笑自己。
郁瓷环顾四周,从枕头边找到他自用的黑色眼罩,递到跟前:“戴上。”言简意赅。
嫖客与娼妓本就无须多言,自用身体助兴加冕。
谈够盯了她半晌,面无表情的戴上:“都可以,你随便,床底的柜子里有工具,消毒过了,你自己拿。”
迟疑两秒,他又补充:“别弄脸,过两天你们还要拍。”
视觉笼罩,怎样徒劳睁眼也就是黑黢黢的一片,谈够索性闭目养神。听见她走了几步,约摸到床尾柜打开抽屉,在他那些花花绿绿的工具里挑来挑去。那些都是别人玩过一次送的,他不喜欢,他什么都不喜欢,锁在柜子里也不过是怕哪天又碰上什么变态玩咖,有现成的工具起码更安全些。
视力暂闭的时间线仿佛被无限拉长,他不确定郁瓷拿了些什么,说到底两人好像也没那么熟悉。缘分刨到底也不过是五个月合租的阴差阳错,最要紧的相触是借着她难过时,谈够兀自拥得更紧的怀抱。她向来什么也不缺,一时兴起的爱不过是对他的消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精神消遣变更为身体消遣,没什么差别。
郁瓷看着抽屉里花花绿绿的产品,挨个拿起赏析了一遍。有她见过的,熟悉高档品牌的润滑剂,过期了,她拿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有钱人玩的是挺变态,她提溜着一截带倒刺的皮制长鞭,是她心仪很久没舍得买的品牌,能不能顺势拿走......目光扫视一圈,还好,谈够碰上的也只是入门的小变态,自己也没好到哪里。
但对方真有钱啊......
话题跑偏,她压根没想着谈够一人窝在沙发上能想得多长远。不过是好奇他说的工具都有些什么。
郁瓷回了神,走到沙发前拿起带来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药膏和碘伏棉,细细打量谈够的身体。
人可真贱,一万块钱买得人骂,还叭叭的过来给他上药。图什么呢。
就当为白月光买单吧,确实没睡到,确实可惜。
娘嘞,小一万啊。
俩人思绪漫天翻涌,压根不在同一尺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方想着一方如何消遣,一方想着一方多久能挣回来钱。
指尖擦上药膏,冰凉的药体黏腻,顺着拇指的曲线向下滑动,郁瓷凝神细细打量谈够的身体。她从没仔细看过,最亲近时也不过是初夏时隔着宽阔的篮球背心,犯黄瘾偷摸了几把他的腹肌。
宽肩窄腰,覆了一层很漂亮的薄肌,向后仰躺时双手侧插在沙发柔软的凹陷里。呼吸之余,谈够喉结轻微滚动,闷热里细细发渗的汗渍越过小腹中痕沟壑,隐隐向下流去。
一、二、三、四、五、六......
视线沿着手指下移,郁瓷做的短甲留长了些许,黑色猫眼剐蹭到肌肉内壁有点儿发痒,像小猫撒娇挠人。谈够撑在沙发里侧的手掌凹陷更深,侧臂微微绷起筋络痕迹。
她偏不知道收停,泛红的指尖在人小腹上一坠一坠,直到专心致志数到第六块,谈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啧,好可惜,剩下两块腹肌大半被没在裤腰那侧里。
“你来不来?”他嗓子有些发干,箍着郁瓷手腕的右掌心渗出潮意。
郁瓷心想着什么急,老娘花了9999还不让人细看了。她敷衍点头,扔了谈够的右手回沙发上。
涂在指尖的药膏有些干涩,大概是空落落的看了太久,意犹未尽。她拿了纸巾重新擦干净,又抹了新的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重庆人怎么也晒不黑一样,谈够的皮肤不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是冷白色调里透着点粉嘟嘟的色晕。真是一具极好看的身体,幸而鞭挞和烛蜡只是留了些微微擦破或红肿的痕迹,留不下难看的疤痕。
郁瓷思索片刻。
思索片刻。
他的乳晕是。粉色。的。
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粉色的。
粉色的。
好漂亮。
视线收拢,亮敞敞的厅室几乎毫不费力,就能听见郁瓷吞咽口水的声音。几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犯黄瘾的痕迹,她小腿倚在沙发边缘,身体微拢在谈够侧上方,立时将指尖的药膏抹在了他的乳头上。
“嘶——”谈够身体猛地向后缩,大脑像迟了半晌才跟上反应,胸口处丝丝的凉意和捻搓的质感交替在神经上翻滚。
他伸手去摘眼罩,郁瓷攥住他手腕:“你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够反问:“你干嘛?”
郁瓷倏地收回手:“......你猜。”
她是要来帮人上药的,刚才只是失了手。
嗯,粉色的,太漂亮了,一尘不染,大概是没有女人像她一样,变态。
好、想、捏!
色迷心窍,鬼迷心窍,鬼迷日眼。
郁瓷丧了良心,突然拾回,手指的触感还有点意犹未尽。
她没再回话,落在谈够耳中可就变了意思,他大概是在脑子里翻涌了一圈类似行为的含义,身子下意识往后瑟缩,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些。
谈够张了张嘴,措辞,喉头有些干涩。
“你轻点,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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