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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归渊眸色微暗,他记得很清楚,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甚至是晚上的几点钟他都记得。

他记得那个晚上的每个细节,但这些话并不适合对沈宴说,至少此刻不适合。

我来卫生间,要处理的可不止这个伤口。

沈宴听着他的话一愣,抬眼看向他,竟然无师自通的明白他在说什么。

席归渊轻声的道:回去睡觉,不然一会你又要生气了。

沈宴抿紧了唇: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

席归渊将沈宴抱紧了一些,哪怕此刻的氛围不合时宜,他微微低下头,浅嗅着怀中人发间淡淡的香气,信息素和沐浴露融合成香甜而柔软的味道,他的信息素这么软,让席归渊想要沉湎进去,忘掉怀中人那些冷漠又伤人的态度。

他轻轻呢喃:我的爱意永远不是爱意,对你而言只是羞辱。

我碰你一下,你的眼神都在恨我。

席归渊的话,每一个字都灼得沈宴心脏发颤,他艰难的打开干涩的声带,下巴抵在席归渊肩窝,嗅着他身上传来的炙热味道,每个字都艰涩。

你把我当Omega?

在你还没分化之前,我梦里都是你。

席归渊接受的是军事化的教育,他没有接受过任何情场教育,对于想要的东西,如果无法得到,只代表着一个事实,他还不够强大,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吸引或争夺到这个物品。

但只有沈宴让他毫无办法,连抢夺都要小心翼翼,攥在手中之后又不敢握紧,担忧会让他受伤。

他梦里早就是他了。

十六岁第一次情动,梦里是摔跤场,沈宴骑在他身上,低俯身躯压着他的肩。

十八岁分化的热潮中,梦里他抱住了因为不断输给他神情倔强眼眶微微发红的沈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沈宴那么脆弱的神情,进场之前沈宴知道他开始分化成Alpha的消息。

或许他是担心自己以后再也没办法赢了,竭力的缠斗着。

那是席归渊最后一次故意输给他。

梦里他却是等待着裁判宣布,直到最后一声落下,裁判宣布沈宴获胜,他翻身将沈宴压在了身下。

他仅有的几次年少绮梦,梦里都是沈宴。

但即使是梦里,他也不想惹沈宴哭,不想让他生气,不敢真的碰他。

沈宴怔怔的看着他,梦这个词和席归渊太不搭了,他是极其现实的,而梦是幻想。

随即他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一句情话的撩拨,在剧烈的心跳声中向后退了一步,快步向楼上走着。

棉袜踩在阶梯上,一阶又一阶,快步向上,无声又剧烈,就像他的心跳。

他必须得快些逃。

不然,就逃不了了。

他忽然发现。

他原来不是只有一点点喜欢席归渊。

他喜欢这个冷酷,理智,却总是会守在他身边的席归渊。

无论复述多少遍,他们是天生的死对头,席家人不值得信任,他俩之间的关系天生对立。

用多少层的定义来包装彼此的关系,政敌,竞争者,利益相关方。

看起来多么水火不容,如同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但席归渊就是席归渊。

一次又一次挡在他身前的席归渊,在濒死时刻醒来给予他拥抱的席归渊。

沈宴紧紧合上房门,在摔得巨响的门扉声中忽然想起,席归渊从没缺过的课,是体术课。

他也如此。

他们都喜欢体术课,或许是喜欢名正言顺抱住对方的那一刻吧

即使沈宴告诉自己。

他只是想赢。

席归渊是这样想的吗,沈宴捋了捋头发,混乱的思维开始失控,想着许多过往的事,那些在回忆里半真半假,他从不认真去想的细节。

躺在床上的一瞬,沈宴想,自己始终没有接受自己已经分化成了Omega的事实,Alpha和Omega之间天然存在的联系对他而言不叫自然而然,简直侵.犯。

他不允许有人那样对自己,尤其那人还是席归渊。

片刻后,他抬手捂住了眼睛,在黑暗中喘息,想要将这些情绪排出。

他开始骗不住自己了。

沈宴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干脆什么都不去想了。

过了许久,沈宴尽管没有看时间,但预估也知道差不多有一小时,他没有主动去听,但过人的听力还是能清晰的听见席归渊在走廊一步步走来的脚步声。

门扉被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

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床沿,随着他走动带起的细微空气流动,也将带着冷意的湿润香气带到了沈宴鼻端。

他似乎冲了冷水澡。

正想着这个念头,沈宴背脊一瞬紧绷了起来。

席归渊俯下身握住了他的脚腕,掌心在他脚心处轻握了一下,感受到柔软布料上的潮意,指腹顺着踝骨向上探,摸到了袜子的边缘,将沁湿了的袜子向下剥。

别穿着湿袜子睡。

沈宴听见床尾传来的话语,便知道席归渊知道他没睡着,干脆翻了一个身,席归渊却始终没放开他的脚踝,松松握在掌心。

席归渊用掌心捂了捂发凉的脚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坏习惯。

被打乱了生活节奏还被弄得心慌意乱的沈宴一言不发,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够震耳欲聋了。

席归渊脱了鞋上.床跪在床尾,掌心微微托高将沈宴发冷的一双赤脚放进了自己敞开的浴袍衣襟里。

他知道沈宴没那么娇弱。

可是。

这是他的Omega。

哪有一个合格的Alpha不疼自己的Omega。

席归渊给自己找了个足够好的理由,方便他将沈宴捧在手中。

哪怕之前他还对AO论嗤之以鼻。

紧贴在他腹肌上的脚掌沁凉,脚趾微微蜷缩,脚背绷得很紧。

沈宴感受着脚心传来的炙热温度,方才被他话语打断的思绪隐隐约约再次浮了上来,黑暗中他轻声道。

我梦游的事,你觉得我会信吗。

席归渊握着他脚踝的手一顿:那你觉得会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需要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梦游如果真的存在,对我的安全有威胁。

席归渊沉默了片刻:不会有事的,我会守在你身边。

我会申请再次诊断。

毕竟过去二十几年,无论哪一份全面检测报告,都没有发现过他有梦游的情况,连他自己也一无所知。

沈宴。握在脚踝上的手微微收紧,将他向自己的怀里拉,有着一种要钳制住他的压迫感,声音突然沙哑了几分:我要是说你只对我梦游,你信吗。

沈宴一怔,霎时耳根涌上一阵火辣的滚烫,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梦游是个很体面的词。

他只在睡在他身旁的时候,只对他做这样的事。

他在无意识的时候,只对席归渊这样。

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沈宴脑袋轰的一声,霎时没办法思考了。

这个认知让他脑袋被热流填满了。

你胡说沈宴下意识的反驳,却被席归渊俯下身抱进了怀中,温热的鼻息洒落在耳廓上,轻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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