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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瞧了瞧众人,轻笑道:“行,那城中这些倭人就有劳诸位了!”
胡海和盛勇等人闻言,顿时惊喜不已。
“多谢江都侯!”
“多将李将军……”
众人纷纷开口称谢,心里更是充满感激。
李伟笑着颔首回应。
其实他把这份军功让出来也是有点想补偿这些人的意思,而且胡海说的也不错,城中道路狭窄,不利于火器的发挥,把这事让给他们正好也能减轻自己手下的伤亡。
李伟自己都同意了,汤和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胡海和盛勇等人兴冲冲的点齐人马就涌进了城中,开始清剿这些还未突围出去的倭人。
“大将军请。”
李伟抬手,邀汤和一起跟在胡海等人后面进城。
汤和也不摆架子,抬手示意他一起并肩进城。
两人慢步而行,前方不远处则是处处喊杀之声,胡海等人前面一仗打得憋屈,现在更是抱着一种报仇雪恨的心情,对这些倭人毫不手软,能砍死的绝不留活口。
随着两人走过的地方,街巷都逐渐平静了下来,一些手无寸铁的倭人从门缝里观望,丝毫不敢露头。
半天的时间,胡海等人就将这些倭人清剿干净,城中的厮杀声终于平息下来,大宰府彻底被明军占领!
大宰府是倭国与世界连接的西都,数百年来,大宰府经历了奈良时代、平安时代、镰仓幕府时代,到现在的南北朝,期间无数次易手,有时归降幕府,有时效忠天皇,有时被九州本地贵族掌控。
但此时,这个西都却第一次被外敌所占!
这是九州当地大名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在撤退之后,少二普腾等人一边重新组织大军,不断的骚扰大宰府,一边派人向幕府报信。
与此同时,明军这里也一边征讨周边的势力,一边遣人向京师报捷。
大明京师,曹国公府。
李文忠的正妻趴在床边痛哭,他的长子李景隆也和两个弟弟跪在床前抹泪,而床上的李文忠已经没了声息。
淮安侯华中带着四五个医官司站在后面心情忐忑。
前段时间李文忠生病,朱元璋命他带医官负责医治,结果治了这么长时间,不但没治好,反而把人治死了!
“怎么会这样?”
华中向几个医官问道。
这几个医官也是心中惴惴:“侯爷,我等已经尽力了啊,只是国公爷他病情严重,我们也无能为力。”
“废物!”
华中怒斥。
众医官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嘈杂,随着“陛下圣安”的行礼声,朱元璋匆匆走了进来。
华中等人连忙行礼拜见,李文忠的妻妾儿女也都转过身来带着哭腔行礼拜见。
朱元璋见到屋内的场景,也立即顿住脚步:“保儿他……他怎么了?”
“陛下,文忠他去了!”
李文忠的正妻哭道。
朱元璋心中猛的一沉,一阵强烈的悲痛涌上心头。
虽然李文忠许多地方不顺他的意,但他还是很疼爱这个外甥的,毕竟这是他老朱家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怎么会这样?”朱元璋眼眶微红,说着猛的转向华中等人,怒喝:“咱让你们给保儿瞧病,你是怎么瞧的?”
华中和那些医官浑身一颤,连忙跪倒。
“陛下,臣无能,医治不力,请陛恕罪!”华中低头颤声道。
“是无能还是故意拖延病情?!”朱元璋怒目圆睁。
从皇孙离世起,他的疑心就更重了,李文忠现在才四十多岁,就这么突然病逝了,他如何能不起疑!
华中闻言瞬间脸色煞白,惊恐的抬头解释:“不不,臣真的尽力了啊,陛下可以问这些医官!”
“哼,咱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来人!把他们都给咱打入大牢,严加审讯!”
朱元璋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立刻命人将他连同这些医官一同拿下,任他如何喊冤也于事无补。
处理了这些人,朱元璋看着床上已无声息的李文忠,不禁悲恸难忍,李文忠的妻妾儿女更是一阵恸哭流涕。
曹国公府哀声一片,平静了没多久的京师再次掀起了波澜。
华中的侯爵是袭封的,他的父亲华云龙也是最早追随朱元璋的淮西旧将之一,华中被下狱后,立即就有许多淮西勋贵联名上奏求情。
乾清宫,孤灯下,朱元璋心中的悲痛还未稍减,便看到了这些勋贵求情的奏书。
“保儿对你们情深义重,现在他死了你们不但不知伤感,还口口声声的为这个华中求情,混账东西!”
朱元璋猛的甩手将这些奏书全都扫落在地,暴怒的大吼,扫落的奏书还怒气难消,不停的来回踱步,边边痛骂:“悖逆将帅,不法乱臣,统统该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