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甬道顶没有灯,三人一前一后走着,大姐的家在甬道的尽头。
她掏出钥匙四处看了看,扭开门把打着一个小缝,让两人先进去,自己跟在后面关上门。
屋里透着一点光,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岚岚,这两位说是你的同事。”
刘岚岚呆滞偏过头,看见张知晓,眼睛闪烁着微弱的光,她嘴巴干枯起皮,嘟囔叫着张知晓的名字。
“你怎么才来啊。”她哭喊着扔掉手帕,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走丢许久的人终于找到回家的路。
可她的动作让大姐心疼自制的沙发套。
“岚岚别哭了,”她上前劝着,再折腾那沙发套的口子越大,“你有什么事好好给你的朋友说,我看两人挺担心你的。”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小声,轻轻拍着刘岚岚的背。
大姐进了里屋,给三人留下谈话的空间,刘岚岚打着哭嗝将服装店的前因后果讲的清清楚楚,越到最后越不敢看张知晓的眼睛。她记得当初在酒楼撒下的豪言壮语。
现在想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现状货都被拉走了,她还欠高利贷二千块。
没等张知晓说话,包爱凤先被这笔数目吓得惊呼一声:“刘岚岚,这钱我们怎么给得起!”
二千块!她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抵押后数目仍旧大的吓人,这会的刘岚岚也想不明白当初竟会借几千块,她头痛捂上脑袋。
眼下正争论对错也没用,张知晓想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服装的生意得继续做,现在人们改革劲头正旺,对于美的渴望也是比从前更甚,所以这会买卖服装依旧在风口上。
家里的冰箱暂时不买了,两千块能拿来还清服装店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