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敲在屏幕上的手更用力了,他的表情都有些狰狞:“行行行,我管不着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不问了。既然你来我的诊室了,不可能让你带着这么糟糕的状态走,我给你开一支安抚剂,你记住,安抚剂只能起到延缓的作用,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找你的雄主要一些荷尔蒙缓解,还有深度的精神抚导,不然你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他将安抚剂连同止痛的药物一同丢给伊戈提安,见面前的军雌没有起身的打算,眉骨上挑:“嗯?还不走?”
伊戈提安的指腹摩挲在针管的边缘,他又道:“能给我进行胸腔扫描吗?”
军医疑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胸口,被剜心了?:“那你坐到胶囊仓里,我给你全方面检查一下。”
“心肺功能正常,激素水平正常,神经反射也正常——服了,你的身体完全没问题,走吧走吧!”
伊戈提安被军医催促着赶出医务室,门板在他的背后砰的一声合上,连带着军医模糊不清的低骂声消弭在里面:“臭小子,拉拉个脸给谁看呢……”
走廊冷白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切割出斑驳光影,他缓步离开,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上次不小心在商场撞见伊戈提安和原着攻,祈黎心情有些沉重,虽然他知道这是既定的剧情走向,但他既没像原主那样逼迫伊戈提安辞职,也没有虐待他,加百利为什么反而提前出现了?
他已经三天没看见伊戈提安,这三天里,他跑遍能找工作的地方,在雌虫主导的社会中,一旦对方知道他是雄虫,态度就会变得紧张而拘谨,更别谈工作了。
甚至有一次,一位雌虫员工通知了保护中心,保护中心的工作虫员赶到后,得知他想工作的意愿,气得要当场联系伊戈提安问责,要不是祈黎及时拦住,再三保证自己是出来玩玩,雌君的财产都在他名下等等。
他恐怕就要在伊戈提安面前丢尽脸面了。
想到这里,祈黎坐在沙发上,惆怅地捏了捏鼻梁骨。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要靠名义上的老婆养着的地步。
不行,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祈黎从沙发上站起,活动一下筋骨,做了几个拉伸动作。
二次分化快来了,按照他在网上查到的资料,二次分化时雄虫的骨骼会发生明显的生长,以他现在的身高,还能再高个十厘米左右。
一想到可以闻到一米八以上的空气,他低落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甚至开始在原地做起了俯卧撑。
这具身体还不够强壮,在他这么长时间的健身计划下,依旧没能练出一层肌肉,他坚信是训练强度还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不到工作,祈黎索性把全部精力放在锻炼身体上。这天,他跑完三公里回来,刚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厨房内的保姆雌虫突然凑了过来。
保姆雌虫比祈黎高出半个头,突如其来的拉近让他们差点鼻尖碰鼻尖,还好祈黎反应迅速,后仰拉开距离,他的眉头紧锁:“尤安,你干什么?”
尤安是个长相俊秀的青年雌虫,此时他的脸颊浮着淡淡红晕,望着祈黎的目光好似燃烧着某种炽热的火焰:“祈、祈黎阁下,不知道您是否有纳雌侍的打算,我虽然是个亚雌,但家产还算丰厚,而且我……”
啊,又来。
祈黎面无表情地想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外面的军雌也是,在他跑完步后扶了他一把,他一句“谢了兄弟”还没说出口,对面就开始巴拉巴拉介绍起自己的条件,问他是否满意。
你们虫族都是这么直白的吗?上来就是求偶,连一点过渡期都没有。
他在心里吐槽,面上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离尤安远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很爱我的雌君,并不打算纳雌侍。”
抱歉了合作对象,借你挡一挡。
闻言,尤安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望着祈黎,露出哀求的表情:“可是弗洛斯少爷经常不回来,把您一个虫留在家中,他这么不负责任,您可以试着看看我,我也可以做您的雌奴,我能够每天伺候您陪着您。”
他的语气愈发急切,身体不由自主前倾,像是又要将祈黎堵在角落里面,祈黎侧开身子避开他的靠近,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客气:“尤安,我说的很明白了,我非常爱伊戈提安,也喜欢他对待工作认真的态度,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说完,他不想再和尤安纠缠,走出厨房,他打开光脑给伊戈提安编辑信息,尤安不能再留了,已经对他的生活造成了实质性的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戈提安似乎在忙,直到下午才回复消息,表示祈黎可以辞去尤安,工资他会照结。
有了伊戈提安的准允,祈黎直接在光脑给尤安发去辞退通知,还客套包装了一下说辞,一切处理妥当后,他满意地倒头睡下。
祈黎是被一阵闷热热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扯开了被子,身体燥热难耐,他将衣领扯得松垮,却依然觉得不够。
还是热。
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进浴室打开开关,冷水兜头浇下,将他淋得浑身湿透。
在冷水的刺激下,他的理智渐渐回笼,他又低头重重洗了一把脸。
就在这时,卧室门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伊戈提安回来了,没多想,带着一身水去开门。
伊戈提安和祈黎是分开睡的,祈黎睡在主卧,伊戈提安睡在次卧,两个人的房间隔的不远,有时早上开门就能碰见。
然而,房门打开,祈黎愣住了——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伊戈提安,而是尤安。
尤安看见他开门,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祈黎阁下,我知道您最近在二次分化,您需要一位雌虫来帮你疏解,我刚刚在楼下闻到您的荷尔蒙了,我可以来帮您!”
他说着,便想强行进入卧室,望向祈黎的眼神灼热而充满渴望:“您不需要通过冷水降温,我可以来帮您的,请您接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黎浑身发热无力,竟一下被他推进房间,他的眼里写满不可思议和烦躁:“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尤安急切地想上前,相处这么久,他知道祈黎表面冷淡,实际性格温和,甚至为了他亲自下厨,他坚信祈黎对他是不一样的。
“祈黎阁下,我知道您一定在顾虑弗洛斯家族,他们固然强大,但也不能违背保护法,您完全可以接纳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的事情,我……”
话未说完,祈黎突然暴起,一个背肩摔将尤安摔出门外。
尤安还在愣神之际,房门砰地在他面前合上了。
祈黎哆嗦着手反锁了门锁,随后无力地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
好热,好疼。
在不断的升温的体温中,交织着骨骼延展的痛苦,他感觉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一寸寸打碎,又强行拼接重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地抽搐。
房门被急切地拍打:“祈黎阁下!我可以为您缓解的!求您开门!”
祈黎蜷缩到地上,眼底交织着猩红的血丝,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伊戈提安的电话。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直到耳畔传来伊戈提安清冽的嗓音:“祈黎阁下,怎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疼得意识迷糊,祈黎也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又改口成了祈黎阁下,明明之前一口一个雄主叫的那么自然。
他重重咳了下,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是从牙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伊戈提安,我需要你……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紧接着,伊戈提安听到了祈黎那边传来的急促拍门声和保姆模糊的呼唤,他想起祈黎提起过要辞退保姆——那门外的是谁?
他的脸色一变,穿着作战服就往训练场外冲,他身旁的军雌见状,连忙喊道:“上校!训练提前结束吗?您去哪?”
伊戈提安头也没回,他边跑边摘下机械头盔:“我有事,你们自行安排。”
“收到!”
待伊戈提安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外,一群军雌顿时炸开了锅:“怎么回事?不是说上校有一个月的婚假吗?怎么突然回来操练我们了?”
“该不会是被雄主赶出了吧?不然上校最近的脸色怎么那么臭,操练起我们简直要虫命。”
“你找死啊,敢说这话,我都怕我稍微表达出这个意思,隔天就被上校发配到隔壁切割异兽尸体,每天臭得像从粪池捞出来一样,哪还有雄虫阁下看得上他们。”
“服了,还不如去挖尸体,我从今天早上开始已经持续十二小时没停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求了,求上校这趟回家就别回来了,我真的要废了,鳞翅种也受不了连续八小时切割钢板!”
……
伊戈提安几乎将陆行车开成了飞行器,他听着手环那头祈黎急促的喘息声,冷静地安抚他:“您可以先去卫生间反锁门,我很快到家。”
祈黎的声音有些闷,像是埋在衣物里发出的:“……伊戈提安。”
“嗯,我在。”
祈黎那头的声音沉默一瞬,蓦地笑了笑:“伊戈提安。”
伊戈提安有些不解,不太懂祈黎为何一次次叫他的名字:“我在。”
闷闷的笑声传来:“小伊同学。”
祈黎的笑声让他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了些,他知道雄虫在二次分化受荷尔蒙影响,性格会发生一些变化,没把他的称呼当回事:“雄主,我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伊戈提安赶回家时,天色已暗。
别墅内一片死寂,只有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他快步上楼,却在拐角处停住——尤安正站在祈黎的房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月光从走廊尽头窗口斜斜洒入,伊戈提安身上的作战服折射出银白的烁光,他的目光落在尤安身上,眼神愈发冰冷森寒。
“你在做什么?”他的嗓音冷冽,作战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压迫性的脚步声。
尤安浑身一颤,抬头对上伊戈提安视线的瞬间,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弗、弗洛斯少爷……”
伊戈提安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尤安的脖颈,将他掼在墙上,尤安的背脊重重撞上墙壁,发出一声沉闷巨响。
尤安张了张嘴,疼得无法发声。
“滚。”
伊戈提安松开手,尤安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连滚带爬地逃下楼。
伊戈提安站在原地,擦拭干净指节上沾染的血迹,他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
“雄主,”他轻轻叩门,声音放得很轻:“尤安已经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艰难地挪动,片刻后,锁扣“咔哒”一声转动,房门从里打开。
看到房内雄虫狼狈的模样,伊戈提安绿色的瞳孔猛然收缩成针状。
祈黎靠在门框上,浑身湿漉漉的,单薄的衬衫凌乱地贴着皮肤,发梢还在淌着水滴,他呼吸急促而紊乱,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伊戈提安……”
军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浓烈的花香荷尔蒙钻进他的呼吸中,他后颈处浅蓝色的虫纹忽隐忽亮。
“我在。”他低声应道,伸手扶住祈黎摇摇欲坠的身体。
肌肤相贴的掌心传来极高的温度,同时伊戈提安隐约感觉到不对,祈黎好像长高了,先前这个视角他能看见他的发顶,而现在,祈黎微微偏头就能和他鼻尖相碰。
背对着光,他无法细辨祈黎的样貌有没有发生变化,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近了,祈黎呼吸的灼热气息都洒在他的耳畔。
再往下,就是发烫的虫纹。
他胸膛内的心脏跳得极快,一下一下,撞击着肋骨,泛起密集而酸胀的疼意,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凌乱:“雄主,我扶您进房间。”
分不清是祈黎身上传过来的热度,还是自己的身体在发热,伊戈提安觉得不能再抱下去,他拉开些距离,搀扶着祈黎往房间里面走。
两虫并肩走进卧室,伊戈提安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祈黎确实长高了,之前的祈黎大约在一米七五,比他矮了将近十公分,现在的祈黎几乎肉眼和他齐平,只是走路时歪歪扭扭,暂时无法看出具体差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祈黎扶到床尾坐下,转身去饮水器接了杯温水,递过去:“雄主,补充一点水分。”
雄虫的二次分化主要特征就是高热,骨骼生长,以及发情期,但祈黎患有二类基因缺陷,发情期应该不会表现出来。
伊戈提安这样想着,发觉手中的杯子迟迟未被接过,他低下头,正好对上祈黎含笑的眼眸,他被盯得握紧了杯子,重复道:“雄主,喝水。”
祈黎歪了歪头,像在辨别他在说什么,然后恍然大悟:“小伊同学。”
伊戈提安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还是应和了他:“雄主,我在这。”
坐在床尾的青年微微扬起脸,唇角挑起:“喂我。”
高大的军雌怔住,但很快单膝跪地,将水杯轻轻抵在他的唇下,缓慢往上抬。
祈黎的嘴唇仍还是抿着,水液沿着他洇红的唇往下流,沿着下颌,没入在衣襟里。
伊戈提安蹙眉,另外一只手抬起正要为他擦拭,却被一把扣住了腕骨。
握着他的手指骨节修长而苍白,指尖和关节泛着淡淡的粉,像在把玩,五指缓慢地收紧又松开,再收紧。
留下一圈淡红的指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宛若某种烙印。
伊戈提安的视线烫到般移开,猝不及防地撞进乌黑润泽的眼眸中,祈黎的嗓音沙哑而带着笑意:“小伊同学,你要说:请喝茶,主人。”
几个字几乎是烫入耳中,瞬间掀起一片火焰燎原,伊戈提安的喉咙泛着渴意,喉结上下滑动,干涩地重复着他的话:
“主人,请喝茶。”
祈黎伸出舌尖,缓慢地舔着水面,目光始锁在伊戈提安脸上,仿佛不是在喝水,而是在舔舐他。
伊戈提安的手指一抖,水了撒出来,沿着他的指节滴滴答答往下淌。
祈黎挑眉,他看着伊戈提安,然后低下头,舌尖舔舐着滴落的水珠,和他的手指。
湿热而滑腻。
伊戈提安的脑子好似被浇入沸腾的机油,烫得他无法思考,无法做出反应。
陷入宕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骨头生长的疼痛后,是无端蔓延出的燥热和难耐,祈黎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被封闭在玻璃罐里,隔着透明的屏障与伊戈提安对视。
身体仿佛属于他,又好似不属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都是他清醒时分绝不会说出的轻佻言语。
然而此时,欲望比理智更先一步占据上风,他戳破了两人之间那层脆弱的薄膜,呼吸相抵,炙热交缠。
中的文字逐渐跳跃,组成了真实的伊戈提安——不需要被拯救,冷静自持、游刃有余、足够强大。
足以,让慕强之人为他沉沦。
小腹逐渐升腾起一股陌生的灼热,像是从骨髓深处燃起的岩浆,流窜入四肢百骸。
他本以为早已熟悉这具身体的结构,却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受打乱了阵脚。
祈黎陷入无措与茫然,无所发泄的欲火埋藏在身体中,矛盾而失控。
他需要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黎的触碰停止了,伊戈提安稍稍从宕机回神,眼睫抬起,望清他黑眸里的迷茫。
——他不知道怎么做。
伊戈提安的脑海内下意识浮现这句话。
雄虫在雄虫学院会学到如何散发荷尔蒙安抚雌虫,如何为崩溃的雌虫精神抚导,如何进行交配繁殖。
可祈黎一无所知,他是穿越而来,待涂抹的一张白纸。
介于低沉和中音之间,夹杂着变声期沙沙喑哑的嗓音,迷惘而温吞:“伊戈提安、这里,奇怪。”
纤长的手指牵引着他,覆到腹部,薄薄的肌层下是灼烧的热量,向下是更延展的滚烫。
或许他应该松手。
伊戈提安想,祈黎是失控的,但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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