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明真的被抓了吗?周臣问。
拿好。尤亦池没理会他的话,滚吧。
周臣打开袋子,匆忙看了一遍,道:我们说好了,等我出境前你不能暴露我行踪。
你机票是我买的,钱是我送的,人这点信用还是要讲。尤亦池说。
不明白你为什么帮我。周臣说,就是为了听林殊锦的那些话?花钱买他和我的照片?
尤亦池阴沉着脸:你走不走?
周臣提起包,道:我发现了,看起来你和林殊锦都是正常人,但其实你们都是疯子。
等会。尤亦池忽然说。
周臣侧头看他,尤亦池上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接着又踹了一脚。
艹!周臣被打得脑袋发懵,差点跪到地上,你干什么?
我就是疯子,你被打的时候也希望你想想自己打女人时候的嘴脸,想想她们那时候多疼。尤亦池扯起他头发一推,滚吧,杂种。
周臣狠狠看了他一眼,然后爬起来,抱着那袋子的钱下了楼去,尤亦池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渐远,消失在楼梯上。
今早七点多,冯可告诉他冯天明来找过她。他显然已经准备单方面的告别,冯可猜想他把他和周臣的所有赃款都归于自己所有,准备逃跑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尤亦池说。
警方那边有消息吗?冯可问。
他们在盯着他们动向。尤亦池说,因为还有余党没有抓出,也算是给他们时间自首。
冯可道: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你联系得到周臣吗?尤亦池问,我有点话想问他。
你现在联系他不是找死吗?冯可道。
你能不能?尤亦池说。
冯可沉默半晌,道:我有他另一个手机,你可以打打看,不过未必联系得到。
尤亦池收到了手机号,拨通了电话,周臣没接。
尤亦池给他发了条信息。
他猜想周臣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他赌,周臣身上如果没有真的没有钱,他能用这些筹码抓的救命稻草或许是林殊锦,也或许可以是他。哪怕他曾经和周臣算是有些过节,周臣这赌徒性格,他会在最后关头仍然存在赌一把的思想。
在周臣身上,他真是用不出半分的善良。
对别人无关紧要的事,尤亦池却一直记在心里,如果这次不说,未必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林殊锦放不下周臣的愿意有爱,当然也会有恨啊。
就像他放不下林殊锦的原因一样。
尤亦池站在楼顶的栏杆边,向下探身望着,黑夜里根本望不见下方的道路,更像是个无底的深渊。
人这点信用还是要讲的。尤亦池面无表情喃喃道,可我也没准备当人啊。
半小时后,林殊锦接到了方靖的电话,告知他冯天明和周臣先后落网了。
有空来警察局录口供吗?方靖说,你还要和警察说一下之前冯可的事情。
这么快?林殊锦惊讶道。
你明天来也没问题,主要是我们都要过去。方靖说。
我现在过来。林殊锦也没反应过来这个我们都有谁,等我。
林殊锦穿了衣服出门,心里就四个字大快人心。
路上,警察也打了个电话给他,询问了一下情况。林殊锦问能不能和周臣说话,警察说没有办法。
开到警察局要半个小时,林殊锦下车的时候,看见门口站着一堆人正在说话。他把车停好,走上前去,认出了几个火蜂的队员,除此之外好像还有领队。
他们有人也认出了林殊锦,彼此交流说话的声音轻了一些。
林殊锦走路带风,进了警察局,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办案民警让他在大厅等。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
林殊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外面那么多的人,说不定一晚上都无眠。他一边站着一边想尤亦池会不会出现在这里,顺着走廊出去找洗手间,刚抬眼就看见警察带着方靖从里面走出来,林殊锦想说话,又看见后面穿着一身黑衣的尤亦池。
林殊锦愣了一下。
方靖进了另一个房间,尤亦池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站好了。
一个中年警察站在他前面,开始开口教训他。
你说说你,虽然目前还有两家网吧的负责人在逃,其他的都落网了。面对他的警察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道,你这小孩儿,知道你有办法、有计谋引诱出犯罪嫌疑人,但你手持这些现金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抓捕犯罪嫌疑人是我们警方的事情,他们这些人涉黑、涉赌,对你做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尤亦池站在墙边也只能任警察教训,没做发型看起来还挺乖,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你这钱不也是你老子的吗,就是因为这事情警方不得不把抓捕计划提前了,我告你个妨碍公务你怕不怕?
冯天明今晚就要出国了
你还顶嘴!他今晚都出不了关口!警察气急败坏道,你真是,所以说你们打游戏的没文化呢!你稍微学一点法律文化知识!
尤亦池双手背着,清了清嗓子:我错了警察叔叔。
回去让你老板好好教育教育你。警察说,年纪轻轻的,学什么港片抓逃犯呢。
可能是感觉到了视线,尤亦池的目光抬起,看向了林殊锦的方向。
警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方向,侧头看了眼林殊锦:找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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