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夺:没有,我没有不满意。
见状,沈竹没HOLD住自己的表情。
刚刚好不容易装出的那副委屈的模样,一下子就被嘴角得意的勾唇给破坏殆尽。
系统空间里的998惨不忍睹地捂上自己的双眼。
唉,主神大人的演技水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啊。
不过看看对面那个被这三流演技迷得不要不要的大傻子,998只能在心里感叹: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也就只有司诏大人看不出主神大人在逗他了。
没吃东西就打了个饱嗝的998一翻白眼,嘴巴泛酸地彻底屏蔽了这两个打情骂俏的人。
外面的邢夺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问道:你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老攻啊!
当然,这话也只是在沈竹嘴边溜了一圈,就乖乖地回到了他的肚子里。
斟酌了一下后,沈竹坦然道:有两方面的原因吧。一方面就跟刚刚那个谁说的一样,身为皇室如今仅剩的唯一继承人,我的联姻对象必须对联盟有所帮助。
虽然沈竹没说清楚郭集的名字,但邢夺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只是可怜的郭集挨了好一顿暴揍,居然连名字都没有被我们的主神大人记住。
如果我的联姻对象是你的话,以你的身份,起码军部这边我能得到一部分的支持,同时还不用受到外戚家族的掣肘,可以说是有利无弊。
沈竹一番堪称极度理智的分析,让刚刚躁动起来的邢夺瞬间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知道这才是身为一个合格的皇室继承人做出选择的充分理由,可他还是不免为此而感到了一些失落。
因此,他看着沈竹问道:军部之中应该还有比我更合适的选择吧,毕竟我都已经退役好几年了。
联盟皇位虽然是世袭制,但贵族世家制度却并不居上,否则单凭原主的身份,就不会被大众如此明目张胆地称为草包美人。
因此,平民出身的军将在联盟还是很常见的。现如今身居高位的应该也不算少。
或许吧。沈竹漫不经心地回道,他一边把玩着邢夺握着他的手,一边撇嘴道,但是我又不喜欢他们啊,怎么可能跟他们结婚。
闻言,被玩弄抚摸的邢夺的手一紧,不由自主地攥住了沈竹的手。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就像是他喜欢他一样!
这次沈竹读懂了邢夺未曾说出口的话,他笑着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跟你结婚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跟刚刚说的一样,你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联姻对象。另一方面嘛
说着,沈竹笑得眯了眯眼,握着邢夺紧攥着他的手,举起后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然后,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只把视线抬高道:当然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私欲了。
沈竹说:这样看下来,跟你结婚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啊。
说完,他将邢夺的手放回桌面,面色平淡地看着邢夺,好似刚刚说出那番跟表白别无二致的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邢夺:
他是在做梦吧,是吧?是吧!
这么想着,他偷偷用自己另一只手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下了死手的邢夺却没能从自己的腿上感知到痛觉,顿时如丧考妣地想着:果然是梦啊。
他就知道不会有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收到沈竹两次的告白呢?!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沈竹竟然突然笑了起来。
他趴在桌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让邢夺更加觉得刚刚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可是随即,笑得开心的沈竹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脸上还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上半身前探,抬手越过桌子,凑近他的脸,一边笑着一边捏住他的脸颊道:你掐也要掐这里啊,忘了你的腿本来就感觉不到疼了?
脸颊上的细腻触感和轻微痛感同时传来,让邢夺不由得楞在当场。
知道自己对于邢夺破坏力的沈竹笑着又捏了捏对方硬实的脸颊肉后,撤回了手。
然后,从腰间又再次掏出了那枚婚戒道:等你决定好了,可以带着这枚戒指来皇宫找我。当然
他把戒指放到了桌上,然后道:如果你的答案是同意的话,可以直接戴上这枚戒指,但我更愿意亲自为你戴上它。
希望很快会再见到你。说完,沈竹探身在邢夺唇上落下一吻。
然后,步履坚定地离开了邢夺的办公室,徒留邢夺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不知所措的喜不自胜。
等送走沈竹的隋星阑再回到办公室时,看见的就是握着一枚戒指眼神空茫嘴角却带着傻笑的邢元帅雕塑一尊。
隋星阑:?!
完了完了,元帅彻底傻了!
副官大人的震惊尚不在沈竹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沈竹回到皇宫后,立刻就将窝缩在空间内不愿吃狗粮的998拽出来压榨了。
登基后的事务交接、记者会的后续报道、星网上的网民评论、皇宫中需要他处理的大小决定,以及以郭子路和蒋棋为代表性的心怀鬼胎的手下们,都急需他去处理。
等第一波事宜处理完毕,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凌晨。
几乎是伴着亮起的天光秒睡过去的沈竹,在被吵醒的一瞬间起床气就被拉到了满格。
对着这位大不同与从前的刚继任的国王陛下,伺候的宫人虽然瑟瑟发抖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跪地说道:陛下,快到朝议的时间了,您该起床洗漱了。
沈竹揉了揉睡眠不足导致头痛的太阳穴,皱着眉头开始想念起上个世界早早就被他和轩辕策甩锅朝政的轩辕昭来。
但再是想念,这个世界也没有一个轩辕昭来让他霍霍,只能靠自己来了。
身边宫人拿出国王的冕服刚要帮沈竹穿戴,被沈竹挥了挥手阻止。
不用了,我穿军装就行。
比起布料厚重花纹繁复的冕服,他还是更加钟情样式简单干净利落的军装。
陛下伺候的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谏道,您还是穿上吧,等下还有人来谒见呢。
军装果然穿起来又快又利索。
系好腰带的沈竹头都没抬就往门外走,他边走边问:谒见,谁?
说着,一边推开了寝室的门。
是
是我。
没等宫人回答,门外就响起了一道磁性的低沉嗓音。
沈竹闻言动作先是一顿,然后表情惊讶地偏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邢夺那张格外严肃却英气逼人的俊颜。
他紧张地挺直腰背,得天独厚的身高让他即使是坐在轮椅上,也只需要微微昂首就能和沈竹的目光对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身上许久不穿的军装好像有点小了,贴近身体曲线的布料勒得他有些喘不动气。
但不得不说,只有穿着这身军装的时候,他才是最有勇气的时候,有勇气到足以第二天便拿着戒指找上王庭。
他偷偷蹭了蹭手心里的汗,然后把攥了整整一夜的戒指从怀里掏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举到沈竹面前,把打了一整晚腹稿的唯一一句话在心中又过了一遍,才缓缓开口道:你说的,如果我同意,让我来找你。现在我想让你帮我戴上这枚戒指,可以吗?
闻言,沈竹笑了。
没想到他说的很快再见,就真的很快就再见了啊!
他得意与邢夺的迫不及待,同时却也无法按捺住内心与对方同样的期待与雀跃。
他没有接过邢夺手中攥到指尖发白的戒指,而是先用双手捧住邢夺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个响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