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24)(2 / 2)

我再说一次,我们没有对你进行抓捕,警员沉声道,我们只是请你去配合我们调查,如果你再拒不合作的话,我们只能执行强制措施了。

老郑。客厅里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申浩然转头看向门外,视线顿了一下。

少年披着明显大一号的外套,缩着脑袋站在说话的男子背后,只露出半个身子,一副唯唯诺诺、惊弓之鸟的样子。

感受到申浩然的视线,少年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周轶立刻挪了半步,伸出手彻底将人护在身后,淡淡地看了申浩然一眼,话却是对着警员老郑说的:这里你处理吧,我先带受害人去处理一下伤口。

嗓子里跟含了一口冰似的,吐出的每个字都是凉的。

嗯,老郑点了点头,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申浩然抱着胸站在原地,一脸冷漠地调转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周轶,眼底浮起一丝疑惑。

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轶没有给他过多打量的机会,转身扶着几乎站不住的少年走出房间,看都没再看申浩然一眼。

申先生,警员将手里的记录本收了起来,随时准备动手摁人,我再问您最后一次,您到底能不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以。申浩然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忽然改变了想法。

他不想再草草解决这件事,反而要好好利用这次的事情做一做文章。

方才说话的空档,他已经记起,刚才那个一直护着席涉的警察,是处理两年前猥亵案的年轻人。

申浩然抬手整理了一下衬衫的衣领,眼底浮出一丝轻蔑。

以为找了个警察做靠山,就能将他定罪。

还真是天真又愚蠢。

..警员只好收起架势,淡声道,请吧。

申浩然抬手比了个等一下的手势,冷声道:我需要联系我的律师。

可以,警员的语气淡淡的,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找律师是每个公民的权利,在此之前,还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先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询问。

还有,申浩然补充道,我要起诉席涉,他对我造成了严重的人身伤害,之前几次住院也都是他的手笔,医院那边有我的住院记录,你们可以去查。

可以,警员忍着脾气道,这也是每个公民的权利,您当然也可以提起诉讼。

周轶先带席涉去取了证,然后才对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做完这些之后,他将席涉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和另外两个同事一起,仔细地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确认了席涉不再继续忍耐,打算直接起诉申浩然之后,周轶才算是松了口气。

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刚才我同事说,申浩然已经找了自己的律师。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这边可以帮你申请法律援助。另外开庭的时候,我们也会因为案件的特殊性,申请细节不对外公开。

陆驰抱着装满水的一次性纸杯,缓缓地点了下头,谢谢你,周警官。

周轶说的这些事情,正是陆驰一直犹豫的原因。

法律援助的事情还好,只要提供相关的材料,法庭那边也会提供相应的律师帮助原告。

他担心的是后者。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一个未满十四岁的男孩子在面对这种事情时候的绝望和无助。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如果案件细节大白于天下,一定会有一些难听的流言蜚语对男孩子恶意中伤。

所以即便周轶不提,陆驰也会自己申请案件细节做不对外公开处理。

不用谢我,周轶将小王递过来的笔录本收好放在一侧,声音里有一丝欣慰,你能不再沉默,学会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我真的很开心。

席涉在周轶的安排下,住进了警局一侧的休息宿舍。几乎同时,席梦兰和席雨也接到消息,赶往警局接受询问。

在警察的询问下,席梦兰再次否认了席雨曾被猥亵以及席涉长期被暴力虐打的事情,回答和申浩然差不多,都是叛逆孩子对家长管束的反抗。

得知席涉要起诉申浩然,同时申浩然也要起诉席涉的时候,她几乎当场愣在原地,随即提出要见席涉的要求。

但是被周轶驳回了,理由是受害人不想见她。

对席雨的审问却出奇的顺利,小姑娘不再像之前那样拒绝所有人的交流,只会一个人坐在座椅上埋头掉眼泪。而是冷静地交代了自己两年来在莲花小区遭遇的一切,以及哥哥席涉为了保护自己曾多次被虐待、暴力侵害的事情。

甚至还补充了来之前母亲对她的嘱咐不可以乱说话,否则哥哥回去之后,会被打得更重。

给席雨做笔录的,是科室里素来以脾气好闻名的老警察。做完笔录之后,气得手抖了一晚上,喝了三杯菊花茶都没把火降下去。

直到过了凌晨,席雨才被送到了陆驰身边。小姑娘抬眼看到陆驰被包得跟个粽子一样的脑袋,还有眼角下巴上未消的淤青,眼睛倏然红了。

陆驰立刻坐起身,弯起眼睛拿吃的逗小姑娘,哄了半天才算是哄好,抱着个皱巴巴的枕头伏在哥哥身边睡了过去。

将熟睡的席雨抱到房间的另一张床上,又小心地盖好了被子,陆驰才直起身子,缓步走到自己的床边,脑袋懒散地靠在偏硬的枕头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整夜他的思绪几乎没停过,因为计划实施得太匆忙,很多细节都需要仔细地核对很多遍,以保证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或问题。

直到得知一切都没有脱离自己的计划,一直绷着的情绪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头上和脸颊上的伤口处也开始传来一阵阵细细密密的疼。

不会疼的太过分,但又时时拉扯着神经,惹得他想休息都没办法完全放松。

不知疼了多久,就在陆驰微微蹙着眉,靠在硬板床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所有的疼痛和不适倏然消失,久违的温暖舒适缓缓涌了上来。连带着,原本冰冷的手脚都开始微微发热。

沉重的眉头缓缓松开,唇边也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丝满足的笑,声音带着一丝懒懒地笑意:阿统,你回来了。

数据屋内一片寂静,没有徐长老的声音,更没有沈星烈的回应。

陆驰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侧过头看向一侧的数据堆,眸中有一丝疑惑,你没有回来吗?那..

回来了。沈星烈的声音淡淡的,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便再次消失,连数据堆都没有再跳动。

陆驰微微眨了眨眼,抬起手用指节蹭了蹭下巴,后知后觉的明白,这是生气了。

虽然玩家在走任务的时候,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选择来,没有跟系统解释和商量的必要。但毕竟沈星烈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帮过他,并且不是系统对玩家的帮助,是朋友之间真心的照顾。

所以他还是很愿意在对方生气的时候,哄一哄他的。

最重要的是,生着气,还闷闷地回答问题的沈星烈,实在是太可爱了。

陆驰依旧靠在数据椅上,睫毛缓缓下垂,遮住了眼底的笑意。随即眉头微蹙,低低地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沈星烈立刻站起身,身体偏离了数据操作台,哪里不舒服吗?

陆驰依旧皱着眉缩在椅子上,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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