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烈下意识朝陆驰这边看过来,注意到后者波澜不惊中透着好奇的视线,只好上前一步解释道:这两位是我们系统的长老,孙长老,说着又指了指孙长老身边的另一位,还有徐长老。
你们好。陆驰微微点头。
他以为所有的长老都应该是那种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再不济也得是能看出岁月痕迹或者长桑感的长者,不然又怎么能被称为「长老」。
只是没料到,系统里的长老不仅毫无老态,还满脸胶原蛋白。
既没和「长」沾边,也没和「老」沾边。
陆先生。两位长老再次朝陆驰行礼,态度认真到让陆驰实在坐不下去,只好站起身,再次朝他们点头。
我这里实在是走不开,沈星烈没有耽误时间,直接转过身跟他们谈正事,等过几天,主..陆先生这边走出任务世界以后,我再抽时间参与政会。
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孙长老道,主系统那边催的紧,我们也没有办法。
其实也用不了多久,另一位面容和蔼一些的徐长老道,最多几个小时就能处理完。
可..
你先去忙也可以,陆驰抱着手臂靠在数据椅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知道的,申浩然这段时间对我避之不及,我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可以抽时间去忙系统的事情,实在不放心,也可以找另一位系统帮忙照看一下,比如之前的..
他还有事情忙,可能没时间。沈星烈下意识反驳,本能的不想再让陆驰口中的那个「小朋友」再他有机会接近他。
那我在这里守着吧,徐长老接过话头,这些事情我和其他三位长老商议过很多次了,我的意见他们都清楚。
那辛苦您了,陆驰朝徐长老点了点头,请多指教。
应该的。徐长老立刻回了个礼。
一来一回之间,直接将这件事定下了。
沈星烈微微蹙眉,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孙长老拽住衣袖往门边走,行了,走吧,老徐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所有人都等在那里了,就差你了。
你答应我的,沈星烈被拽走之前只来得及将想说的话交代了半句,不能实施你说的那个计划..
数据屋的门打开又关上,将沈星烈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彻底淹没。
陆驰缓缓收回视线,再看向徐长老的时候,眸子里多了一丝笑意,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能请教一下徐长老吗?
您请说,徐长老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属下?陆驰微怔了一下。
..我是说,徐长老顿了一下,重新开始组织语言,属于在下管辖范围内的,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感知数据连接,陆驰没有计较他的口胡,直截了当地问,在你的管辖之内吗?
在,徐长老立刻点头,随即补充道,四大长老基本上可以控制系统内所有的数据,您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那你可以解开这种数据连接吗?陆驰问。
当然可以。徐长老坦然地点头,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是谁给您建立感知数据..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长老囫囵着重新吞回肚子里,一口气没顺上来,侧过身猛烈地咳了一阵。
还能有谁,除了一直跟主神在一起的沈星烈,谁又有胆量敢和主神建立共享感知连接。
没事吧?陆驰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里第一句上,没注意后面说了什么,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徐长老已经顺过了气儿,脸色也早已恢复如常,在陆驰「果然还是年轻,恢复得还挺快」的目光下敬业地问道,是需要我帮您解开连接吗?
嗯,陆驰点了点头,解开吧。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这个少年不好惹(18)
你只是在保护自己
门锁微微响动, 须臾,入户门被缓缓打开。单手牵着席雨的少年缓步走进房间,转身将钥匙挂在门后的置物柜上。
贴着面膜坐在客厅里插花的席梦兰听到动静, 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 视线顿住,你..手怎么回事?
那天跟席涉吵完之后,或许是因为内疚, 或许只是单纯的埋怨儿子的记恨,席梦兰好几天都没主动跟席涉说过话。
这还是那天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交流。
陆驰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裹着石膏和纱布的手, 声音很淡,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严重吗?席梦兰依旧看着他, 眉眼间隐隐有一丝担忧。
「不严重」陆驰摇头,只是骨头裂了一点,
裂了?席梦兰抬手拿下脸上的面膜, 清秀的眉头微蹙,自言自语地起身去浴室洗脸,那晚上喝骨头汤吧,至少要补一补。
陆驰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转身牵着席雨走回自己的房间。
席梦兰一直是这样, 只要不牵扯到她的利益,不用让她面临危险, 偶尔也可以承担起照顾孩子的母亲的职责。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 才会让之前的席涉贪恋于这样廉价的温暖, 一次次毫无原则的隐忍退让, 任由她予取予求。
回到房间之后, 陆驰靠在书桌前监督席雨写作业,意识却开始走神,从身体里找到席涉的主意识,俯身坐在他对面,跟他低声商量着什么。
毕竟想要彻底除掉申浩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有一部分陆驰可以替他完成,但后续的事情还需要席涉自己面对。
这些事情,或许需要消耗掉大量的勇气才能做到,他必须要征问过席涉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单薄瘦弱的少年缩在房间一角,听了陆驰的计划之后,几乎没有犹豫,重重地点了下头。
陆驰松了口气,唇边浮起一丝欣慰的笑。
晚餐之前,申浩然才从外面回来。丢了工作以后,他开始积极地在圈内找人牵线,试图在市区找一个不输上家的工作。
但他家暴继子、鼓动未成年寻衅滋事的丑闻在业内早已传开,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哪家公司肯要他。
处处碰壁之后,回到家面对席家母子三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眉眼间的烦躁却在看到席涉吊起来的手臂时渐渐散开,眼底缓缓涌出一丝愉悦。
手脚健全的席涉,他或许不是对手,但折了一条手臂的半大孩子,他却能轻易捏在手心里。
没了獠牙的狼崽子,又能翻出什么花。
申浩然心情舒畅地吃完晚饭,心里已经将怎么处理席涉的细节来来回回想了想了无数回。直到席梦兰按照席涉的要求带着席雨出去剪头发,他才恍然回过神。
时机成熟了,可以下手了。
刚要从沙发上起身,视线倏忽瞟到了什么,他迅速转过头,目光落在了穿着睡衣,边抬手用大毛巾擦头发,边俯身在电视柜前找东西的席涉身上。
少年的腰背纤瘦薄弱,弯腰时拉出的线条却柔韧漂亮。宽松的睡裤刚到膝盖,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腿上留下了记几道崎岖的疤痕。
但正是这点「瑕疵」,更让蠢蠢欲动的申浩然口干舌燥。
少年没理会一直盯着他的那道火辣辣的视线,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转身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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