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手将曾经洁白无垢满腔爱意的他变成如今这冰冷模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他的无情?
“灿灿…”就着月光我大起胆子朝他走了两步,刚还喝了整整一盏茶,可这喉咙还是该死地渴,连带嗓音都喑哑之致。好想亲亲他,吮吸他柔软薄唇中的蜜汁。我是蜂鸟,他是花蜜。我只能靠他活下去,不然我一天都不想活。
可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三界神尊。
而我只是一条死在传言中的败犬。
他稍微动动手指就能灭了早已中空的我,那些被他亲手折断的筋脉,砍碎的傲骨,随着我曾经足以和他匹敌的修为一同消散在天地之中。
方才我没有杀掉那两个茶客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做不到。现在的我只会一些江湖骗子似的点穴假把式,和足以唬住人的轻功罢了。
曾经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皇融雪,现在连只蚂蚁都捏不死。
真是讽刺。
我看着他,他身长玉立,比起柔软温和的白月光,更像一块冰冷的雪,所以才在成神后封号叫玉尘吗?
真适合他。
我感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就像老树逢春般,我浑身都热了起来。尽管现在的我还不如一条流浪狗,我依旧想要用如此肮脏卑劣的自己玷污他从温暖变到冰冷的洁白身体。
反正横竖都是死,我还在犹豫什么?
于是我拉过他,在他惊讶的眼神中,时隔三十年,我再次吻上他的唇。
如果他真心抗拒,他有一千种方式躲开,但他没有,被我得了逞。
不知他会不会怀念,我反正朝思暮想像个无可救药的酒鬼,亲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滋味让我想念到发疯,我轻而易举撬开他的唇,按着他的后脑低头不断加深这个吻,将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吮吸啃咬他躲闪的舌头。我比他高一些,但身体衰败地厉害,紧紧抱着他将他整个揽在怀里,就像把他关在笼中,我宽大袍子里骨骼咯咯作响,只要他稍微的抵抗,随便抬手推我一下我都能直接化为灰烬。
所以他才不敢动。
他知道自己是世上唯一能杀了我的人。
所以他才任我摆布。
他怕我死。
我愉悦地眯起眼,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他的眸子,他的睫毛疯狂颤动着,眸中依旧雾蒙蒙的,也看不出是恨还是厌恶反正满是怒气。
“怎么不说话?”
我放开他,瘦骨嶙峋的双手捧起他白皙柔软的脸,“你不会是怕自己说句话都能把我吹飞吧?”我轻笑,抵着他的额头呢喃,“我还没那么脆弱,跟我说说话吧……灿灿,我好想你。”
他张了张口。
我迷离地盯着那被我亲得水润润红嘟嘟的薄唇,在他说出话之前又吻了上去。
“唔……”
他轻易泄出一声轻吟,简直是神赠予我最后时刻的垂怜。
我的血肉在暴涨,我活着的欲望在这三十年里达到久违的巅峰,生机再次充盈我的身体。最直观的,我顶到他了。
“雀万寒…放开……”
他不敢挣扎,不敢碰我,只能在接吻的间隙艰难地呼唤我,因为他气息同样不稳,灵气在筋脉中乱窜,他早已成神,现在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反倒是要小心把我这小脆皮给碰折了,拼都拼不回去。
“灿灿,最后再给我一次,好不好?”
我听他的话放开了他的嘴唇,反手将他打横抱起,跃进早已废弃的庆春楼,走进熟悉的厢房。屋门被我踢开,本该尘土飞扬的场景并没有发生,这厢房出乎意料地整洁干净,就像一百年前那样。
我把他放到软塌之上,他轻轻攥住我的衣领,玉般的指节缓缓握紧,气到轻轻颤抖——堂堂三界神尊,只敢拿我的衣服置气,真是可爱。
月光透过无声的大门照亮我们的脸,我凝望着他有如蓝空般深邃的眸子,雾气散了些许,怒气亦然散去。他只是那么望着我,眼眸干净能倒映出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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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我,有着苍白的脸,血红的唇,眼窝深陷青黑,憔悴不堪,黑色的发丝毛糙随意披散着。
如此丑陋狼狈的我,更衬出我眼眸中的他,到底是怎样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