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默言进来,罗队连忙道:“好,人已经到齐了,现在马上开会!”他指了一下邢鑫,“简单描述一下案发经过!”
“好,”邢鑫站起来,“早上我们接到了一起报案,有人收到快递,拆开包装发现里面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什么情况?”刘一美懒洋洋的问道,“局里怎么又推给咱们了?他们二队不是正闲着呢么?”
邢鑫没回答刘一美,继续道:“报案人是孙桂芝,而那颗人头竟然是陈茂!”他声音显得有些平淡,似乎已经没有了激动的情绪。
“什么!?”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这也是为什么给大家开这场临时会议的原因。”罗队拍了拍手,“陈茂的死,说明我们之前所调查的方向是错的。”他又看了一眼邢鑫,“把孙桂芝发现人头的过程说说。”
邢鑫点头继续说:“陈茂被释放后一直没回家,今天早上,孙桂芝见陈茂彻夜未归,一连串给陈茂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她打算出去找找,刚推开门就碰到一个送快递的。孙桂芝和陈茂平时都会不网购,以为快递员送错了,快递员核对地址无误,把东西交给孙桂芝就走了。孙桂芝以为是邻居写错了地址,收了货后敲了邻居的门,都没有人认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孙桂芝打开了快递,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塑封好放在快递里面,而人头就是她等了一夜的陈茂!”
听完案件过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思索片刻,苏默言问道:“调查快递的来源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查了,不过……”邢鑫略显尴尬,“根据快递公司方面提供的信息,核对后发现寄件人信息是假的。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找不到是谁寄出的快递。”
刘一美马上接茬道:“我认为咱们应该从快递本身入手。”
“什么意思?”邢鑫没理解。
“没错!我们应该从陈茂的头入手!”苏默言赞同刘一美的说法。
第90章死亡原因
法医江南听到这句话,赶快接着说:“我已经对死者做了初步鉴定,从死者的面部扭曲,瞳孔扩散,以及面部肌肉的僵持程度、充血程度,还有颈部组织、脊椎骨的切痕来看,死者应该是被一刀斩断颈部身亡。”
古月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努了努嘴问道:“尸体并不完整,仅仅凭借一个脑袋,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被一刀砍死的?”
“死亡是一种自然现象,即为生物失去生命,它是一切生命有机体必然的归宿。”江南耐心解释道,“通常我们认为心跳、血压、呼吸是生命维持的标志,可随着医学的进步,它们都可以通过药物或者设备来维持,而脑死亡是全脑功能以及脑干功能不可逆终止,所以脑死亡是唯一判定死亡的标准。”
“可这与陈茂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被砍头致死,脑部会急剧缺血,在数秒内就会丧失意识,数分钟内脑功能丧失,进入脑死亡状态,”江南顿了顿,“准确的说,他在死亡前有可能存在一瞬间的意识,但很快就会丧失,进入深度昏迷状态,伴随脑缺血,脑组织水肿,脑干功能丧失,直至彻底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南话音刚落,古月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一副古代刑场的画面,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手持一口断头刀,用力一挥,死囚的头颅就滚落在地。死囚的头颅飞起的一瞬间,仿佛天地都在旋转……
“来吧,说说你们的看法。”罗队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刘一美身上,“小美,你先来!”
刘一美坐直了身子:“我认为破案的关键在与死者本身!”
“死者本身?”邢鑫问。
“对,”刘一美点头,“现在是夏天,炎热的气温会让尸体腐烂的速度加快,凶手接下来要做的肯定是处理掉剩下的尸体。”
“啊——对对对!”邢鑫立马附和,“如果凶手不抓紧处理掉剩下的尸体,时间长了肯定会发出难闻的臭味,就算不被我们发现,也会被周围的邻居发现!”
江南也认同地点头:“这样的天气,尸体只要两三天就会腐烂,失去了免疫系统的控制,细菌微生物会在尸体内疯狂繁殖,产生大量污绿的腐败气体,导致尸体膨胀,形成‘巨人观’长时间与尸体共处一室,估计凶手自己都受不了。”
邢鑫马上确认:“那也就是说,凶手会在三天内处理尸体?”
“可以这样说,但……”
“抱歉,打断一下,”刘帅扶了扶眼镜,“这种天气,就算凶手没能及时处理掉尸体,肯定也不会任凭尸体腐烂,如果他把尸体藏在冰柜里不抛尸,我们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这个这个,”罗队清了清嗓子,“不排除刘帅说的这种可能性,但抛尸的可能性还是最大的,毕竟一般人家里不会放着冰柜……”
刘一美打断罗队的话:“凶手抛尸会选择人少的地方,比如水库、江边、甚至周边的村落,可我们不能确定凶手抛尸的方式。”
抛尸这一点让苏默言马上想到他帮二队侦破的案子,两起案子的关键都在寻找尸体上,敏感的神经让他一度认为两起案子或许有某些联系,可那起案件已经侦破,凶手也已经归案,两起案件应当不会有什么关联。
“除了抛尸这一点,我们还应该调查清楚死者的死亡地点,”苏默言另辟蹊径地和大家分析,“从孙桂芝的供诉我们得知,释放陈茂后他并没回家,我们要查清楚他都去了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队很认同苏默言说的话,催促道:“继续。”
“现在有两种可能,凶手早就已经将剩下的尸体处理掉了,只留下了脑袋。可有一点是我们必须弄清楚的,为什么凶手要将死者的头颅以快递的方式还给孙桂芝?”这是让苏默言理解不通的一点。
“人头在古代,曾经是一种战利品,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凶手把人头寄给回去,是一种示威表现,更是一种炫耀,对他作品的炫耀。”刘一美顿了顿,“除了刚才所说的两种情绪外,更是一种愤怒的宣泄。简单来讲,他应该与陈茂有深仇大恨!”
“有多深?”邢鑫突然问道。
刘帅白了他一眼,顺口说了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经点。”苏默言清了清嗓子,“在这种炎热且潮湿的天气下,如果凶手没对尸体采取任何防腐措施,很容易腐烂、发臭。防腐措施里最简单的就是冷藏。除了超市、饭店等场所,常人家里很少会有冰柜,更常见的就是冰箱,可想要把一个大活人完整装进冰箱里基本不可能,除非凶手将尸体的肢体截断,或者以骨肉分离的方式储存。”
“好,那就这样,”罗队大致明白了大家对案件的理解,分配任务,“在这三天里,我们要对水库、江边、郊外,以及周边村落进行严密排查,尽快找到凶手的抛尸地点,把尸体找到。”
“额……抱歉,打断一下。”刘帅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举了举手,“我们的人手恐怕不够……”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二队长打了招呼,到时候会从他们那调人支援。”罗队继续安排,“邢鑫负责继续调查快递公司,江南抓紧把尸检报告出来,小美综合三起案件重新绘制一份心理画像,刘帅继续对现有嫌疑人进行监听,苏默言嘛……”
“我负责调查尸体。”苏默言一口揽下这个最难啃的骨头。
会议结束,所有人分头行动,罗队留下了苏默言:“说说你的看法?”
苏默言摊了摊手,依旧一副冷漠的态度:“每当我们的调查指向一个极有可能是凶手的嫌疑人时,他马上就会死,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你是说我们警队里……”
“不,你想多了!”苏默言马上摇头,“是咱们一直都在按凶手预先设计好的方向在调查,凶手每次犯案都故意留下一些错乱的线索,比如王贵才死时他嘴里的手帕,刘贵福死时,手机里最后那通记录……”
第91章情杀
罗队皱眉:“你是说,凶手一直都在牵着咱们的鼻子走,所有的线索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但也不见得全是!就算人的思维再缜密,都会留下漏洞,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苏默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如果我们排除指向刘贵福、陈茂两人的线索,剩下的或许就是凶手所留下的。”
“可这样一来,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了!”
“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处,”苏默言嘴角轻挑,“前面两起案子,凶手根本就是布了个局,等着死者往里跳。可陈茂的死……”他陷入沉思,“陈茂的死,相对前面两起案子不同的是,他走了极端!”
罗队赶忙问:“你是说,那份快递?”
“对。从刚刚小美的分析来看,凶手与陈茂有很深的仇恨,也就是说,这三名死者都是凶手的仇人,或许我们可以把这儿作为突破口!”
罗队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拍着苏默言肩膀笑道:“好,咱们先把第三起案子的线索捋清楚,然后查清楚三名死者的共通点,最后汇集在一起,凶手就无处遁形了!”
苏默言嘴角咧了咧,心里却嘀咕:“希望能顺利吧!”
对于尸体的下落,苏默言没有丝毫头绪,他和古月先去了陈茂家,才走上三节楼,就见陈茂家门开着,被风吹得吱嘎作响。
孙桂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头发蓬乱,目光空洞,她听到有脚步声,抬头见是苏默言连忙起身迎上来:“警察同志,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家老陈……”她动作有些颤巍,说到最后,竟然哽咽起来。
孙桂芝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声音也沙哑着,年过半百的人,遭受到这样的打击,的确是家门不幸。
苏默言深吸一口气,算是对逝者的同情,安慰着:“陈茂的死让我们深感惋惜,可想要弄清楚凶手是谁,还需要你配合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配合!肯定配合!只要能找到凶手,让我干什么都行!”孙桂芝一把抓住苏默言的手臂,不停点头。
苏默言抽出手臂,将孙桂芝搀扶回椅子上,开始例行询问:“陈茂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最近有没有和谁发生过口角?”
“没有。”孙桂芝十分肯定,“我们家老陈是本分人,从来不与人结怨,平时更是老实巴交的,真不知道是哪个黑了心肠的东西,竟然……竟然……”她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泪水再次顺着脸庞滑落。
苏默言看了眼古月,目光才重新落回孙桂芝身上,追问道:“对于陈茂的死,我们初步断定为仇杀,也就是说凶和陈茂间极有可能存在某种仇怨。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被遗漏掉的?”
“是啊,你在好好想想,这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古月附和。
孙桂芝又哽咽了几声,情绪缓和后缓缓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又继续说:“老陈的性子你们应该也清楚,他处世圆滑,邻里之间相处的也十分融洽,根本不可能与人结怨。至于说奇怪的事儿,我倒也没怎么注意,不过……”她脸色突然变幻不定,欲言又止,眼睛转向一边不知道该不该说。
古月赶忙问:“不过什么?”
“额……”孙桂芝犹豫片刻,“唉,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我和陈茂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为了让老陈家能留下根儿苗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
“李翠香?”苏默言马上说了名字,“这件事你早就知道?”
“你们也知道?”孙桂芝十分惊讶。
苏默言没回答孙桂芝,继续问道:“你不会怀疑凶手是李翠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她还能有谁!?”孙桂芝的身体从椅子上猛然前倾,脸色复杂地啐了一口,“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婊子,平日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实际上心黑着呢!”
“为什么这么说?”古月追问,“我看她也不像……”
苏默言不认为凶手是李翠香,客观来讲,李翠香不符合凶手的特征,她有杀王贵才的动机,就算孙桂芝的猜测是对的,她有杀死陈茂的动机,可刘贵福的死又怎么解释呢?
“哼!”孙桂芝语言愤恨,“老陈在外面找女人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为了给他们老陈家留条根儿,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他什么心思我清楚得很。可谁曾想,李翠香那个贱女人竟然在怀了孩子后,威胁老陈让他和我离婚,要不她就把事情捅出去!为了这事儿,我和老陈大吵了一架,亏得最后她生的是个女娃子……”
孙桂芝激动的样子可不像是在撒谎,尤其是她脸上纠结的表情,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看她这样,苏默言感到悲哀,陈茂若只想要个孩子,为什么选中了李翠香?这着实耐人寻味。
“其实李翠香心里明白,老陈不可能因为个女娃子和我离婚,她就开始变着法的跟老陈要钱。”孙桂芝气得又开始抹眼泪,“就算那孩子是女娃,可也是老陈的种,他清楚王贵才什么德行只能答应。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王贵才死,李翠香再次提出让老陈和我离婚,老陈还是拒绝了,她就威胁老陈,如果老陈不和我离婚,她就杀了老陈和孩子,然后自杀。”
孙桂芝的“故事”虽然不见得有多令人信服,可那句“杀了老陈和孩子然后自杀”,的确很像李翠香能干出来的事儿,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家庭妇女,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是没错的。
古月听完,脸上始终挂着费解的表情,她没办法理解孙桂芝容忍丈夫出轨的心理,更理解不了了“孩子”在男人心中的分量。
“感谢你的配合,你所说的,我们都会如实调查,有需要会再次联系你!”苏默言踢了古月两脚,让她跟着下楼。
古月一路小跑跟在苏默言身后,心中的疑问一箩筐,就是不知如何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楼后,苏默言靠在栏杆上,点了一根烟,感慨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92章一秒三发
“在陈茂家,你以为能查到尸体的线索吗?”叶静怡总是在他感到迷茫的时候出现,她对苏默言摇着手指,娇笑着,“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确定,杀死陈茂的凶手,就是前两起命案的凶手?”
“前两起命案虽然形式不同,却都是鱼线杀人。在现场都没留下作案痕迹,关联死者社会关系,才确定是同一凶手所为,”苏默言吐了两口烟,“这起案子和鱼线无关,形式与前两期案子迥然不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你怀疑,这起命案与二队刚刚结束的命案有关?”
苏默言面露喜色,真的笑了:“知我者莫若静怡也!我感觉未免有些太巧了,两起命案看起来没有丝毫关联,可形式却出奇的一致……”
“可那起案子已经结了。”
苏默言沉默了,他的推测看起似毫无根据,却并非没有道理,叶静怡的话如当头棒喝,让他看认清现实。
“假设,杀死他们三人的是同一个凶手,首先需要弄清楚,凶手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叶静怡自问自答,“从三名死者的死法以及死状来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仇杀。”
苏默言问道:“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凶手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来复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凶手用鱼线将王贵才的死伪装成自杀;刘贵福则是死在车里,缠在轮毂上的鱼线很难被人发现,可还是躲不过警方的痕检;陈茂被人用利器斩断脖颈后分尸,以快递的形式把人头寄回来,这都说明了什么?”叶静怡脸上的笑容收紧,直勾勾盯着苏默言,“凶手的心态在不断发生变化,三名死者与凶手的仇恨关系是依次递增的,换句话说,只要找到他们三个之间纽带,就能够找到破案的线索。”
“他们之间的纽带?”苏默言重复着叶静怡的话,随着从他口中吐出的烟雾,叶静怡的身影也消散了。
古月呆愣在三节楼的楼梯上,看到苏默言独自抽闷烟,自言自语的样子十分滑稽,尤其是在他的脸上竟然看到了笑容,让她更是感到意外。
见苏默言的烟抽到了烟蒂,古月凑上去问:“你在孙桂芝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我是一句话都没听出问题来。”
苏默言扔掉手里的烟头,甩下一句:“回队。”上了车。
“整天神神叨叨的,我还真不理解叶静怡那种女神的人物,怎么会看上他的!”古月嘟哝着也跟上了车。
随着雨季过去,常埋于天际的薄云也终于淡去,天空仍旧灰蒙蒙的,许是被雾霾所笼罩,太阳也没有往日耀眼。
走出刑侦队大楼,邢鑫手里摆弄着从刘帅那弄来的资料,小声嘀咕着:“一秒三发?这快递公司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快递公司的位置挺偏,邢鑫不等进门,就被门卫拦在了外面。
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话有点结巴,穿着一身灰色工作服,胸前印着一秒三发的标志,他隔着玻璃窗指着邢鑫吼道:“你,你,你谁啊?怎,怎么不登记就,就往里闯呢?信不信我叫保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察。”邢鑫掏出证件递到门卫面前,“发生一起命案,需要跟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门卫连忙从收发室跑出来,赔上一副笑脸道:“原,原来是警察同志啊!你,你看我真是眼拙了,快请进!快请进!我,我这就带你去见、见我们老板!”
往正对着大门的那栋三层楼走,邢鑫顺口打听:“你们这平时都接些什么单子啊?”
“嘿嘿,你,你要问我别的,我,我,我一看大门的还真就不知道,这个、这个、我门儿清,我们公司专门做同城快递的,接的,接的也都是同城的单子!”
“那你们这儿发货要多久能送到?”
“像,像,像大的快递公司一般都是第二天送到,我,我们就要快的多了,上,上午的单子下、下午就能送到!”门卫指了指前面的一间办公室,“这,这……”
“这是你们老板的办公室?”邢鑫听他说话费劲,“我直接进去就行?”
门卫点头道:“我,我就不进去了,有,有什么事情,你,你就自、自己问吧!”
邢鑫正要敲门,从里面传来咒骂声。
“他娘的,这帮沙雕队友也太特么菜了!人家都推水晶了,还在外面梦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鑫推门进去,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秃顶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显示器,狂敲着键盘不停砸着鼠标,一猜就是在打游戏。
走到办公桌前,邢鑫打量了秃顶男人看了半天,秃顶男人都没注意到他,他直接绕到办公桌的另一侧,站在秃顶男人身后。
邢鑫盯着显示器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是什么游戏,伸手在秃顶男人肩膀上拍了两下。
秃顶男人晃了两下肩膀,丢下一句:“别闹!我这打团呢!”
邢鑫不知道什么是打团,又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秃顶男人生气怒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了,没看着我这打团呢吗?不知道咱们公司什么制度吗?”
“什么制度?”邢鑫顺口问道。
“天大地大顾客最大,顾客再大也没黄总打游戏大!”黄总晃了两下脖子,“公职的规章制度都不知道,不想扣工资就回去给我抄写二十遍!”
邢鑫掏出警官证递到黄总面前,黄总正聚精会神的打游戏,见有东西伸到自己面前,看都没看就想一把拨开,可他的力气哪有邢鑫大,拨了两下都没能拨开。他没看清上面写着什么,却看认出了上面的国徽,连忙回头,这才看到邢鑫。
“黄总是吧?”邢鑫嘿嘿一笑,“最近发生了一起命案跟你们公司有关,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黄总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命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早上有人收到从你们公司寄出的快递,拆开包装里面竟然是个血淋淋的人头,这事儿您应该有印象吧?”
“emmm……对对对,有这事儿!”黄总琢磨半天,才想起来,“刚才不是有警察来过了嘛,这怎么又来了。”后半句他是嘀咕出来的,却也让邢鑫听得真切。
第93章寄件人体貌特征
邢鑫收起警官证,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黄总旁边,问道:“我刚才从你们员工口中了解,同城的快递当天就能送到是吗?”
“对啊,这才能表达出我们一秒三发的快啊!不过,这跟那起案子没什么关系吧?”黄总退了游戏,一脸不情愿地和邢鑫谈话。
“帮我查一下这个单号是什么时候发货的,”邢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黄总面前。
黄总拨通内线电话:“小李啊,帮我查一下订单,单号发你手机了。”
挂了电话后,黄总心心念念总是用眼睛的余光看着电脑,也没有心情和邢鑫闲聊。
没多久,小李回了电话,黄总按了免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单号显示是昨天晚上五点多送来的,那时候派送员都已经下班儿了,所以滞留到今天早上送货的。”
“还能不能找到当时的接收快递的员工?”邢鑫不等黄总挂电话,直接问小李。
“可以。”小李在电话那边答道,“那我让他现在去黄总办公室?”
“不用,你过来就行。”黄总这次先发制人,挂了电话后,对邢鑫说,“一会儿让他带你过去找人,有问题直接找他就行。”说完,他的手又放在了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
不一会儿,办公室门就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进门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道:“黄总,您有事儿找我?”
“带这位警察同志去见昨天晚上接收那个单子的人。”黄总头都没抬,继续打游戏。
阳光穿透层层阻碍洒向大地,却并未照亮每一处角落,在光明背后总会有阴影存在,当南半球艳阳高照时,北半球却已是月黑风高了。可阴影并不是纯粹的黑暗,即便夜色撩人,也有朦胧的月光笼罩天际。
推开法医实验室的门,苏默言看见江南手里正拿着一叠文件,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南把那叠文件塞给他。
“你来的正好,尸检报告出来了。”江南指着塞给苏默言的文件,“我在死者血液样本中发现了一定程度的三唑仑,或许我们该重新定位这起案件了。”
“啥东西?”古月好奇地问,“是药么?”
江南解释道:“三唑仑的主要成分是,1-甲基-8-氯-6-2-氯苯基-4h-〔1,2,4〕三氮唑[4,3-α]1,4苯并二氮杂卓,主要作用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说人话!”
“简单来说,就是网上贩卖所谓的迷女干水的主要成分。服用后会一般会出现头晕、头痛、倦睡等症状,也会出现恶心、呕吐、头晕眼花、动作失调等症状,如果大量服用的话,会出现幻觉,甚至出现记忆缺失!”
苏默言扫了一眼那叠文件,还给江南,确认道:“也就是说,死者死前曾被人迷晕,凶手是在他处于昏迷状态下动手行凶的?”
“对。”江南叹了口气,“三唑仑很常见,调查的范围非常大,就算去查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恐怕这条线索也用不上喽!”
苏默言整理思路。
“凶手能用三唑仑将死者迷晕,就说明死者对凶手一定毫无防备,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的熟人!”
“那孙桂芝的嫌疑岂不是最大?”古月马上开口。
“死者脖颈处伤口平整,没有多次砍击的痕迹,说明凶手是一次性斩断死者头颅,孙桂芝本就是女人且身体瘦弱,她做不到。”江南帮苏默言补充。
“如果不是孙桂芝,还会是谁?与陈茂关系最为密切的除了发妻孙桂芝外,就是王贵才夫妇,可王贵才已经死了,李翠香也抡不动斧头,那剩下的岂不就是……”古月咕哝着,依旧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剩下的岂不是只有……只有鬼……”
苏默言猛戳古月的头,这丫头越来越荒谬,连“鬼”都搬出来了,亏她还是见习警察。
关上法医实验室的门,苏默言绷着脸呵斥:“又给我丢人!把尸检报告给罗队送去,让刘一美过来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看了看手里的那叠文件,又看着苏默言远去的背影,心里懊恼着:“你自己不会给嘛?就知道欺负我!”
微风拂过,带起她鬓角的发丝,就算不情愿,却还只能忍受。
郊区一秒三发快递公司的大院一角,破旧仓库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破败。仓库里里堆满还没有送出的货物,跟小李走进仓库,邢鑫捂着鼻子,用手驱赶着烟尘。
“收到寄件人的货物后,你们都会核对寄件人信息吗?”邢鑫问道。
“我们都会让寄件人填单子,快递单上会写清楚收件人信息,我们要确认收件地址。”小李边回答,边对远处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看到小李过来,那人立马放下手头工作,小跑着过来:“李经理,你叫我?”
“嗯,”小李介绍道,“这位警察同志要跟你了解一下昨天收到的一个快递情况。”
邢鑫翻出快递单号,递给工作人员:“这个单子是昨天几点送过来的?”
“这个……”工作人员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是下午五点多了,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
“你还记不记得寄件人长什么样子?”
工作人员皱眉想了半天,最后摇头道:“昨天过来发货的人太多了,实在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鑫依旧没有放弃,又继续追问:“那你还能不能想起寄件人的体貌特征?”
“特征嘛……”工作人员思索片刻,“哦,我想起来了,是个男的,长得还挺胖的说话慢条斯理的。”
“胖子?”邢鑫点头应着。
从仓库走出来后,邢鑫拨通苏默言电话,交代搜集回来的消息:“苏队,查到了凶手的体貌特征了。据工作人员描述,寄件人是个胖子,说话慢条斯理的。你说这条件与谢文东的形象是不是很符合?”
“把谢文东直接带回来!”苏默言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古月和刘一美恰逢推门进来。
“苏队,你找我?”刘一美开口问道。
第94章蹲守
“根据邢鑫调查到的线索,寄件人是个胖子,说不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整合三起案件的线索,你再重新给凶手做出一张心理画像。”苏默言交代着。
“胖子?”刘一美反问,“涉案嫌疑人死了三个,除了李翠香和孙桂枝,就只剩下谢文东了,刚好与寄件人的体貌特征吻合,只是……”
“只是什么?”苏默言坐到椅子上,“我让邢鑫去请谢文东了,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根据三起案件的线索,我已经给凶手做出了心理画像。”刘一美捋着头发,慢条斯理道,“凶手,为男性,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一米八,体格壮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打断刘一美的话:“这似乎与‘胖子’不搭边儿啊!”
“判定凶手体格健硕的标准,是他可以毫不费力气的将王贵才尸体转移至案发现场,不排除他是胖子的可能!”
“灵活的胖子……”古月看向刘一美,“难道是谢文东?”
“目前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凶手,但根据线索指向,涉案嫌疑人中他是最符合凶手特征的人。”刘一美肯定了古月的推测。
得到刘一美的肯定,古月蹙眉看着苏默言:“这案子看起来挺复杂,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破了!?”
苏默言白了古月一眼,面色依旧沉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从前几次审讯谢文东的反应,我不认为凶手会是谢文东。”
古月忙打断了苏默言的话:“可线索……”话还没说完,苏默言的手机又响了。
苏默言没等电话那边的人开口,直接问:“什么情况?”
“我们在河边蹲了快一上午了,到现在还什么线索没找到,刚才我和蹲守水库、郊外的兄弟沟通了一下,他们也没什么进展,苏队,您看我们是不是……”
“继续。”苏默言回答十分干脆,“都留神点,出现可疑人员马上汇报!”
古月见苏默言挂掉电话,连忙屁颠屁颠地凑过来问:“谁打来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陈,他们蹲了一上午,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不应该是罗队在带队吗?”古月顺口问道,“他们怎么电话都打你这儿来了?”
“你操了局长该操的心。”苏默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马上准备东西,谢文东一到就开审。”
古月气鼓鼓地去准备东西,苏默言也是太过霸道了,问都不让问,她又怎么学习嘛!
刘一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苏默言:“这是根据三起案件整理出来的凶手心理画像!”
接过那叠文件,苏默言随手就放在办公桌上,说道:“等会儿你负责审讯谢文东,哦,记得把画像给罗队发一份。”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炽烈的阳光穿透层层雾霾落在世间的每一处角落,将大地烤得滚烫,路上的行人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汗流浃背……
化工厂宿舍对面的天桥下,几个人躲在阴凉处打扑克,周围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有指手画脚嚷嚷着该出哪张不该出哪张的,有只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的,热闹得很。
靠墙边有一个身材挺拔,五官端正,英眉剑目的男人,他注意力并没放在牌局上,目光时不时向对面的化工厂宿舍望去,围观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可他却一直没动地方。
他正盯着对面,手机突然响了,接起电话就骂道:“好你个苏默言,你不是说能找到凶手吗?我盯了一上午,也没看着人影,你说!你是不是框我呢!?”
“再给你加一条特征,凶手很可能是个胖子。”苏默言顿了顿,“要是真能抓到凶手,那还不都是你二队长的功劳?有功劳了,你还觉得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告诉你,苏默言!你少拿功劳忽悠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框我,一上午连个影儿都没有,你还说凶手很可能会在这儿出现,来,你告诉我,凶手在哪呢?”
“少啰嗦!”苏默言不耐烦地讽刺两句道,“好好看着,晚上请你撸串,也算你还了上回的人情。”
葛良好正打算找借口搪塞过去,好撂挑子走人,一听撸串立马来了精神,一口就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他嘴里嘟哝着:“嗯……找着凶手,功劳算我的,晚上还能蹭一顿babiq,嗯,这波不亏!”
把手机揣兜,迎面朝葛良好走来个胖子,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胖子刚过来就对葛良好问道:“哥们,抽烟吗?我出门儿着急,没带火,麻烦借用一下?”
葛良好脑袋里装的都是晚上那顿babiq,也没当回事儿,掏出火机给人家点着,嘴还没闲着:“哥们,你是住这儿附近吗?”
胖子一怔道:“哈,我在这儿住,来串亲戚的。”
“那你听没听说,最近这边死人了?”
“死人了?”胖子赶忙道,“哎呦,这事儿我还真就没听说,可能是我那亲戚嫌晦气没跟我提。”他抬头看了眼葛良好问,“您有事儿吗?”
“哦,没事儿!”葛良好见那人走了,嘴里嘀咕了两句,又凑到牌局旁看起了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月天,正午的太阳毒辣得很,若说前些天的慈山市像个笼屉,那现在就如同一台烤箱,热的让人透不过气。
苏默言边吹空调边梳理案情,正出神,就听嘭一声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邢鑫刚进来就火急火燎的道:“苏队,我把谢文东带回来了。”
“进来怎么不知道敲门?”苏默言瞪着邢鑫,怒斥道,“这毛病都跟谁学的?”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吗……”邢鑫小声嘀咕了一句,赶忙改口说,“那个,谢文东……”
“行了行了,”苏默言摆了摆手,“我知道了,安排审讯。”很明显,他又开始不耐烦了。
“哦。”应了一声,邢鑫要离开。
“对了,”苏默言叫住他,“告诉刘一美,准备审讯。”
“小美?不是吧?”邢鑫有些惊讶。
“马上去安排,我已经让她提前准备了。”
第95章我没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阵子,谢文东来刑侦队好几次了,进审讯室的次数,和走城门一样,他早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他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断抖着腿,表情十分轻松。
被邢鑫带过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到了一百种被带来的原因,不过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怕。
“又见面了。”刘一美刚走进审讯室,把卷宗扔在桌子上,冷着脸看着谢文东。
谢文东一脸谄媚样,看到美女就流口水,打趣道:“哎呦,有漂亮美女来问话,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工作。”
“少废话!”刘一美变身冰山美人,呵斥道,“陈茂死了!”
“什么!?”谢文东顿时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面露惊恐,“谁死了?”很明显,他是第一次听到陈茂死亡的消息。
“陈茂!”
“怎么可能……”谢文东有些语无伦次,目光不断闪烁着,情绪也开始变得紊乱,“像……像他这种老好人,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骗我,你在骗我是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一美翘着二郎腿坐,高跟鞋尖儿时不时磕到桌子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她看向谢文东的眼神很奇怪,给人一种好似看透对方内心的感觉。
“说!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刘一美顿了一下,“你和王贵才、刘贵福以及陈茂,这三个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没杀人!”谢文东用沙哑的声音反驳着,“他们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
“请你回答我的问话,”刘一美没理会谢文东歇斯底里的喊声,“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三个?他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美女!不是,警察同志!我真没杀人!”谢文东猛劲儿跺着脚,好像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你明知道杀了他们什么都得不到,更清楚等待你的只有冰冷的铁窗,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人?”刘一美并没有关心他说的“没杀人”,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说多少遍了?我没杀人!没杀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他妈的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问,好玩吗?你是复读机吗?!草!”很明显,谢文东已经被刘一美的话激怒了,根本不顾面前的是个女人,开始爆粗口了。
“好啊,那你怎么证明自己没杀人?”刘一美终于把问题换了,可依旧还是围绕这个主题。
“这……”谢文东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
“王贵才死的时候,你妻子为你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可你要知道至亲的证词在法律上是无效的;刘贵福又死在你的车里,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至于陈茂……”刘一美提高了声调,“据快递公司描述,凶手的体貌特征与你相当吻合,对于这些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没杀人!”谢文东近乎歇斯底里,“那天晚上我把王贵才送到旅店,就回家直接回家了,后面来发生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至于那车,我早就抵给了刘贵福,他也有钥匙,我怎么知道好端端的就死车里了!还有陈茂,我这几天都没见过他,鬼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你根本就是在冤枉好人,恐吓逼供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目前警方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你身上的嫌疑最大。”刘一美开始给谢文东分析他现在的情况,“杀死三名死者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而和他们三个人有共同关系的,恐怕只有你!你想洗清身上嫌疑就好好想想,如果真的不是你杀的,那么他们三个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有谁是共同认识的人,凶手要以这种凶残的形式偿还!?”
“我怎么知道他们得罪了什么人?”谢文东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刘一美,“反正不是我杀的,放我走!”
“哼!就算不是你,恐怕也和你脱离不了关系!王贵才,他是一个沉迷于赌局的烂赌鬼;刘贵福曾偷税漏税后走上贩毒的道路;陈茂看似不折不扣的老实人,却睡了自己发小的老婆。”刘一美话锋一转,“你与三人都有密切的交集,你将这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个人联在一起的关键人物!你还说,你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那又能怎样?反正他们三个的死跟我没关系!”谢文东歪着脖子喘着粗气,就差激动得要上前打刘一美了,“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们要是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把证据拿出来!别他妈的以为我是个粗人,就不懂法!”
“对,我们是得讲证据,”刘一美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谢文东的面前,“这是我们在陈茂家找到的一张老照片,”紧接着,她又取出一张,“这是我们在王贵才遗物中发现的照片。第一张照片里有四个人,除了王贵才,陈茂,站在最后的那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别说你和他们没关系!还有,在警察的面前,尤其是在美女的面前,请你把你嘴里的话放干净点!”
谢文东看了一眼相片,头瞬间垂了下去,顿时失去了刚才气势汹汹的模样。
“是我。”谢文东嘴角抽动了几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再没有力气大吼大叫,“是,我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王贵才和陈茂,可我真的没杀人!我没杀人啊!你要让我强调多少遍?”
刘一美也不相信谢文东杀了人,她点着相片上的一个人,问道:“这个人,他是谁?”
“他?他算是我们四个人里的大哥了。他大名叫余四土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有经济头脑的,我们没有主意的时候,总是让他来指点一下。”谢文东陷入了回忆,“早些年,我们整天在一块儿玩,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不分你我。”
“后来呢?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谢文东叹了一口气,“自从我发现余四土、王贵才和陈茂走得近了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渐渐疏远。再后来,就没见过了,不过我觉得王贵才那老小子应当知道一些内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6章余四土
“王贵才?”刘一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为什么这么说?”
“余四土的老婆是我们厂出了名的厂花,王贵才早就惦记上了,一直碍着他和老余关系好,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不过平时私下和我们聊天的时候,话里话外对总是不经意提起老余老婆,”谢文东陷入了沉思中,“八年前的那天下午也不知道王贵才发了什么疯,竟然趁着老余不在家把她给强女干了,这个事儿闹得整个厂区都知道。”
谢文东抬起头,看了一眼刘一美,以为这就说完了。没想到,刘一美冷着脸催促着:“继续。”
“后来,余四土老婆就死了啊!”谢文东继续往下说,“事发时被他们家那大小子撞破,还报了警,听说她好像是被王贵才那畜生给活活女干致死!想想都惨啊,都说王贵才那小子不是东西,你说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后来呢?”
谢文东叹了口气:“后来王贵才被关进去了,当时好像判了七年,减刑后只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就出来了。”
“那余四土呢?他是怎么失踪的,你为什么说王贵才知道内情?”
“那事儿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余四土。警察也帮忙找了,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后来只能定义为失踪。”谢文东咽了口吐沫,“你想啊!王贵才前脚刚强女干了他老婆,后脚他就失踪了,这事儿说跟王贵才没关系,鬼才信呢!”
“那孩子呢?”刘一美追问下去。
“他们家一共俩孩子,大小子十八,出事儿之前他就已经征兵准备入伍了,出了事儿他就去部队了。小丫头那时候好像才几岁,家里没了大人,听说是被送到福利院了,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谢文东又是一声叹息,“可怜那俩孩子啊,那么小就没了爹妈,也是怪可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一美沉默了。
审问出这样的结果,是在刘一美意料之外的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余四土成为了很关键的人物。
从审讯室出来,邢鑫赶快从观察室跑出来,关切地问着:“怎么样?什么情况?”
刘一美情绪不高:“苏队说得没错,谢文东不是凶手!”
“你怎么看出来的?”
“同样的问题我问了他三遍,他第一次的回答十分平静,第二次显得有些烦躁,第三次就已经不耐烦了。”
“那又怎么了?如果你同样的问题问我三次,我肯定以为你是个白痴。”
“哟!怎么着?跟姐混熟了?还敢讽刺我了?”刘一美剜了他一眼,“如果他是凶手,他的三次回答语气不会出现太大的波动,从这点来看,谢文东应该不是凶手。当然,这也属于心理学范畴,估计你也不会理解。”
“说谁呢?谁不能理解了!”邢鑫瞪圆了眼睛,“别以为哥的智商不在线!既然他不是凶手,那你说说谁是?”
“现在还不好说,”刘一美收起资料,“不过……不过,余四土没死的话,或许他应该就是凶手。”
“为什么是他,不是他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傻啊?”刘一美白了他一眼,还真是觉得邢鑫是个体大无脑的男人,“当年余生已经十八了,他要报仇的话早动手了,就算卧薪尝胆,退役后也该动手,既然一直都没有行动,说明他根本都没有报仇的心思,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他已经过了冲动期,更不可能是凶手了!”
“我可不这样认为。”刘帅听到他俩讨论了半天,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中来,“如果死者只有王贵才一个,那凶手应该就是失踪的余四土,或是他儿子,至少他们的嫌疑最大。可刘贵福和陈茂的死又该怎么解释呢?我觉得,咱们调查的重点还是不对。”
“你们说的这些都有可能,”苏默言听完他们的讨论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翻过那起强奸案的卷宗,当年警方没找到王贵才杀人的证据,却在余四土妻子的阴?道里发现了残存的精液,王贵才只是被判强女干罪入狱,并不是杀人。”苏默言顿了顿,“假设凶手是失踪的余四土或余生,杀人的动机就是报仇。”
“这一点符合我们之前的推断,可刘贵福和陈茂……”
“当年那起案子因证据不足定义为悬案,或许问题就出在这儿!”苏默言摸着下巴,锁紧眉头。
“你是说……”
苏默言下了决断地说道:“从凶手的角度出发,杀人的理由是为了复仇,所以王贵才、陈茂甚至刘贵福,都可能参与了当年的那起凶案!”他顿了顿,“刘帅,你把那起案子的相关卷宗全部调出来。邢鑫,你负责走访余四土家周围的老住户。小美,你抽空去趟福利院。”
“去福利院干什么?”
“你去找找余四土的女儿,她很可能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苏默言梳理了一下他的想法,“当然,不论凶手是余四土还是余生,这八年里他们不可能一次都没去看望过她,或许从她嘴里能找到些许的线索也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午的阳光毒得很,把大地烤得滚烫,偶尔刮来的一徐清风,成了人们的祈盼……
苏默言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案情,他没开空调并不是为了给公家省几个钱,而是想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可当他真的冷静下来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让他更加烦躁。
线索理不清,苏默言实在沉不住气,拨通了葛良好的号码,询问道:“你那边盯的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盯?盯什么?”葛良好正看这帮老头打牌来劲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子转过来之后,没等苏默言开口骂,他赶快说,“唉,别提了!我在这儿蹲了一上午,愣是什么都没发现!你还说让我用这个去邀功,人都不见,拿什么邀功?”
“我跟你说,老葛,这事儿你可得给我好好盯着!”苏默言压抑着已经到了嘴边的骂人话,“这事儿你要是给我玩砸了,别说功劳,我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97章余香
“嘿!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啊!你说那事儿根本就不靠谱,既然凶手把尸体用快递寄给死者妻子,就说明他不想露脸。废了半天劲儿最后还要回来瞅瞅?这听着就不靠谱,要不是为了晚上那顿babiq,”葛良好一秃噜嘴竟然把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连忙改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不是看在上次你帮了我的份上,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少啰嗦!好好给我盯着!”苏默言刚隐约听话筒里传来一句“俩三儿”,立马骂道,“葛良好!你行!你真行!我让你帮我盯人,合着你跟老头儿打扑克去了?嘚!晚上的事儿吹了!”
“别介啊!我寻思待着也是待着,看会打扑克当做消遣了嘛!”葛良好不想让苏默言再发怒,连忙走出人群,“你的事儿我都放心上呢,你不说凶手可能是个胖子吗,我蹲了一上午除了对面老王头是个胖子,也没见着第二个嘛,你说能不能是他?”
苏默言骂道:“我跟你说,葛良好!你别他娘的跟我贫嘴,要是给我办砸了,回头我就把你借钱那事儿告诉我嫂子!我要不回来就不要了,也不让你日子好过!”
“别别别,千万别,我的苏队长!”葛良好马上收了神通,“我现在,麻利儿的,好好就给您盯着!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媳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他倒是不理解,这男人啥时候都变成了妻奴?
浓烈的阳光炙烤大地,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许是上苍垂帘,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来片片乌云,豆大的雨点在阳光下悄然而落,给原本燥热的慈山市带来一阵清爽。
“什么鬼天气!”刘一美抱怨着。
车租车司机搭茬道:“谁说不是,一连下了好几天雨不说,好不容易晴了,这大白天下雨,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雨天……”刘一美若有所思独自咕哝着,“雨可以冲掉凶手留在天台上的痕迹,同样也会让凶手在楼道里留下脚印,可在现场发现脚印的尺码,为什么和凶手的画像不符?难道凶手根本就没去过天台,或者在他去天台时还没下雨?”
“美女,你说什么呢?”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刘一美,觉得她有些奇怪。
“不对啊!”刘一美摇头,并没有理睬司机的问题,“如果凶手早已把尸体转移到天台,可他为什么没直接杀人?还有,现场留下的脚印又是谁的?”
司机实在觉得好奇,忍不住又问:“我说美女,你没事儿吧?”
“我明白了。”刘一美顿时笑了出来,“凶手是在等!他等那个人出现!难道……他是想祸水东引?这个凶手的确阴险啊!”想罢,她立刻掏出手机,给苏默言打电话。
“苏队,我明白了!凶手先把王贵才的尸体抬到楼顶,然后离开。结合你在对面天台发现的半只脚印,我确定一直都在对面楼的天台。楼道里的脚印并不是凶手留下的,凶手的目的就是打算嫁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咱俩还真是有默契呢,我也刚刚想到这一点。”苏默言也刚刚想通这一点,挂断电话后对古月吼道,“走!”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考在福利院门口,刘一美挂断电话后,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登记。”刘一美被保安拦住,“你是找人?还是办理领养?我看你也不大,应该是找人吧?”
刘一美掏出警官证:“找人。请问这里有没有一名叫余香的女生?八年前被收容的!”
“余香……”保安想了半天,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人太多我也不全认识。这样吧,我帮你叫个负责的老师来。”
保安正要打电话,见苍老师下来,连忙喊道:“苍老师!你来的正好,这位警察同志要找余香,你知不知道……”
“余香?”苍老师抬眼看向刘一美,“两年前她就离开福利院了!”
“离开福利院了?”刘一美问。
“确切的说,她是逃走的。”苍老师轻叹,“这孩子脾气倔的很,她来的时候才十岁,刚来的时候整天沉默寡言的,也不愿意和其他的小朋友交流,听说她的遭遇很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离开福利院?后来,你们找过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我还真不知道。”苍老师摇头,“她是个好孩子,就是性子怪了些,她逃走后,福利院也出去找过,却没有找到。想着快成年的孩子了,应当可以工作了,也有养自己的能力,也就没有再找。”
“她来的时候十岁,那今年刚好十八。”刘一美贝齿轻咬嘴唇,“余香在福利院那段时间有人来看望过吗?”
“她来的前两年一直都没有,直到第三年,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过,好像是她哥哥。”
“她哥?具体说说。”
“应当是她哥吧,当然那小伙子也不是经常来,逢年过节才来看看。”
“你能对我描述一下她哥长什么样子吗?”
苍老师想了半天:“我也记不太清了,毕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那你能说说关于余香的事儿吗?”
“可以,咱们办公室里慢慢谈。”说着,苍老师把刘一美让进了教学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阳光渐渐隐没在云层中,乌云愈发厚重,暴雨倾盆而至,狂风呼啸声与汽车鸣笛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这夏末的尾乐。
邢鑫按地址找到一片即将要拆迁的棚户区,那些低矮错乱的平房林立在高楼中央,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382号?”邢鑫走进一条胡同,看着墙上的门牌号叨咕,“应该离386号不远了!”
一连走了好多家,竟根本没有找到386号,邢鑫的嘴里咒骂道:“刘帅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门牌号都能搞错!”
邢鑫随手敲了敲其中一户的院门,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大爷站在门洞里,哈着腰问道:“什么事儿啊,小伙子?”
“大爷,我想问问386号怎么走!”邢鑫问的十分客气。
“386?”那大爷咳嗽了几声,从门洞里走出来,“你要找老余家?他家好多年都没人住了啊,房子一直都空着,你找他家干啥?”
第98章余家老宅
邢鑫听了这话,并没有感觉奇怪,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爷,您和我说说,他们为什么不住这儿了?”
“咳咳,你打听这个干啥?”老头又是一阵咳嗽,“他们家的惨剧这片儿人都知道,你应当不是这儿的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不是这片儿的人,”说着,邢鑫掏出警官证递给老大爷,“我是警察,来调查关于余四土家的事情。您跟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大爷虽然眼神不太好,却听到邢鑫说的那句“警察”,他赶快侧身让了一条路,忙不迭地说着:“哎呀,原来是警察同志,快请进!这外面还下着雨呢,你们也是够辛苦的,咱俩屋里说!”
邢鑫跟在老大爷身后往里走,顺手擦了两下已经濡湿的裤脚,又问道:“当年的事儿,究竟是什么?”
“唉,提起当年的事儿我就来气!老邻居没有不知道的,还不都是王贵才的那个不是人养的东西,做出那档子让人羞耻的事儿来,”老头叹息一声,手中的拐棍使劲儿地在地上戳了几下,溅起的水落在他的鞋上,“你说说,老余家好好的一家四口,被他给闹腾的,爹失踪了,娘被人女干污自尽,剩下俩孩子可咋过日子,苦命的孩子啊!”
“余四土失踪了?”
“对对对,”老头摇着头说下去,“大家伙儿都说他失踪了,不过依我看,余四土八成也是让王贵才那个王八蛋给霍霍死了,要不然好么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不见了?”
“大爷,你为啥这么说呢?”邢鑫好奇起来。
“王贵才那个畜生平时就驴性,说白了,他就是一地痞无赖,”老头抿了抿嘴,连声叹气,“这种人能干出什么好事儿?反正啊,我就觉得始终没见的余四土,八成和他有关系。”
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愈来愈少,整条街空荡荡的,有的店铺都已经关了门,只剩下马路两旁的积水湍急的往沉井里流淌……
大家都在忙着的同时,苏默言和古月也没闲着。
证物科,苏默言找到了王贵才案发现场发现的两枚脚印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紧张,你究竟带我来找什么?”古月凑过来,盯着苏默言手中的相片看。
“你说说,这俩个有什么不同。”苏默言递给古月,“这张是王贵才死亡案发现场对面天台上发现的鞋印,另外一张是复查案发现场在楼道里发现的脚印。”
古月跟苏默言这么久,已经摸出了一些道道儿,她瞟了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两只脚印的纹理不一样,”古月一口断定,“而且感觉这两只鞋的大小也有区别,该不会是……”
“还别说,聪明不少。我推测,案发当时应该有两个人去过现场。”苏默言顺手把相片塞回了证物袋里,抬头揉搓这古月的头发,“还算有长进,等这个案子结束了,犒赏犒赏你!”
古月歪过头,把苏默言的手打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和自己这么熟,都开始动手动脚了。
苏默言并没有理会古月的举动,说道:“当时,在门把手上没有发现指纹,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
“你说什么我不记得了,小美姐好像说过一句,凶手应当是带了一双……”古月嘟着嘴回忆着,“对,是一双白色的线手套!”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没觉得奇怪啊?凶手带手套不很正常么?”
“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高,他事先准备了手套不足为奇,可在天台上留下脚印的人,他为什么也没留下指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古月脑子又被苏默言的问题堵住,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凶手始终在对面天台观望,他应该是在等那个人出现。”苏默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估计,凶手是想在那人刚看到王贵才时,再按下卷扬机的遥控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目的就是嫁祸。”
“嫁祸?”古月越来越摸不到头脑了,苏默言究竟在说什么,他想表达的重点又是什么?
“凶手的目的是嫁祸,那么他肯定不会事先告知被嫁祸的那个人关于案发现场的真实情况,更不会事后擦掉门把手上的指纹,而这所有的一切只能说明有洁癖的人并非是凶手,而是……”
“陈茂?你说的这个被嫁祸的人是陈茂?”古月眼中瞬间闪烁出了光芒来,“我怎么没想到,你太厉害了!”说完,她的眼中对苏默言充满了敬佩的目光。
苏默言被古月炙热的目光灼烫了脸,为了掩饰尴尬,他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挺聪明的!怎么平时就笨手笨脚的,就知道添乱!”苏默言很难得的在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不知是因为古月的目光,还是因为他的欣喜若狂。
古月抿嘴一愣,收回目光咒骂:“你才笨呢!你全家都笨!”
“哎呀,还学会和师父顶嘴了!看我不在你的实习成绩上画个不及格!”苏默言心情极好,竟破天荒的和古月开玩笑了。
“你还会啥?就知道用我的实习成绩说事儿!”古月回手打在苏默言身上,快速跳开,一副调皮的样子,“你可答应我了,这个案子结了,要犒赏我!”
“行行行,没问题!”苏默言收回了笑意,“不过现在我们要抓紧调查陈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查他的通讯录嘛?毕竟如果凶手想要嫁祸,首先要联系他吧?可是……”古月反思起之前的情形,“可是陈茂那么圆环的性格,谁能保证他看了王贵才坠楼后,有没有删掉通话记录呢?如果通话记录没有异常,我们又要怎么办?”
“通话记录还要查,能不能查到现在姑且不论,等小美和邢鑫回来后再看。”苏默言也有些担心,凶手做的天衣无缝,让他插手很难。
“还有啊,陈茂的尸体还没有找到,说不定凶手早就拿着他的手机销毁证据了,他那么狡猾,又怎么会给我们留下线索?”
古月的话,让苏默言心中更是一沉。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进行下去,说不定他换过手机卡,又或者没带手机呢?”
古月撇撇嘴,觉得这种可能性都不大。
第99章骨灰盒
雨小了下来,灰蒙蒙的天露出了湛蓝的脸庞,一串串水珠顺着屋檐落下,落在地上的积水中发出“叮咚”声清脆悦耳。棚户区基本上都是土道,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地上满是积水更是泥泞不堪。
邢鑫按照老大爷所指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余家方向走去。
386号门牌下是一扇刷着黑漆的铁皮门,门上钉着一排排铆钉,黑色的大门上锈迹斑斑,有的铆钉都已经脱落,许是常年没人打理,墙根杂草丛生,茂盛的野草已经遮住了窗户。
邢鑫抬手摸了摸门上的锈迹,门竟然吱嘎一声开了,从门洞里窜出几只的野猫,三窜两窜上了房,他用手拿起挂在大门上的锁,才发现锁已经坏了,不过这并不是风吹日晒的结果,是被人撬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狭长的门洞两三米,地面上铺着的红砖一直延伸到院子里。穿过门洞,邢鑫走进院子,破败的院落中横七竖八地摆放了很多杂物,正屋窗下一台缺了个轱辘的老式自行车倒在地上,俨然一副年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推门走进正屋,一进门邢鑫就闻到一股霉味。
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仅有的几样家具上布满了灰尘,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家用电器。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张黑白照片,前面摆着香炉,里面插了三根烧断的香烛根。
邢鑫注意到,相片下面的灰尘明显与周围不同,根本是有人擦拭过的痕迹。而在相片前面,有一个四四方方形状的痕迹,这里应当是放过什么东西。
“骨灰盒?”邢鑫从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词就是它。
相片上的人应当就是余四土的妻子,家里的痕迹显示,肯定有人进来过,来人就是冲着骨灰盒来的,只是邢鑫不能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余四土,还是余生。
邢鑫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再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从余家出来,他拨通了苏默言的电话,汇报了现场情况。
听闻余四土妻子的骨灰盒被人拿走,苏默言陷入了沉思。
他相信,除了余生之外,没有人会这么在乎她的骨灰盒了。过了这么多年,若余四土还在世,说不定早就找了别人过日子,又怎么会在乎她的?
“余家先这样,你去一趟陈茂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手机。”苏默言交代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邢鑫有些费解,“他的尸体都没找到,家里怎么可能会有手机?”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这很可能是破案关键!”苏默言挂点电话,转头看向古月,“走!”
古月还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终于可以喘口气,可还是被苏默言叼着走。
“苏默言,你还真的奇怪啊,你不会是人格分裂吧?”古月在他身后唠叨着,“明明刚才笑脸相迎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又变脸了,瞧你那张冷脸,看着就让人堵心。”
“闭嘴,快走。”苏默言才懒得和她废话。
走出刑侦队大门,外面的雨已经完全停了,从刑侦大院里传来阵阵树叶的香气,沁人心脾,苏默言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到古月一溜小跑的模样,嘴角不经意地扬起笑意。
古月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看着外面爽朗的天气,感叹着:“看着外面天气晴朗,不过我总觉得好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说不定咱们去办案的时候,瓢泼大雨就浇下来了!”
“就不能说点吉利话。”苏默言学着古月的语气,“小孩子家家的,心里咋就这么阴郁。”
“嘿!”古月反手就要打他,却被苏默言逃过了。
苏默言跳过台阶,窜上了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出刑侦队大门,古月看着倒车镜里倒退的影像,开始琢磨着在证物科苏默言说的那番话。
老城区街道上,行人匆匆而过,好不容躲过了一场大雨,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停留。
从车上不情愿地走下来,邢鑫嘀咕着:“陈茂尸体还没找到,手机肯定在尸体身上,苏队是怎么想的啊,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上楼,敲了好一阵子门,都没有人开。邢鑫刚要给苏默言打电话,就听到身后有人说了一句:“凶手找到了?”
邢鑫回头,看到孙桂芝提着菜篮子,一脸期盼地盯着她看。
他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只能错开话题直接问:“陈茂的手机一直都随身携带吗?出事儿之前,他有没有把手机放在家里?”
“手机?问这做什么?”
“在王贵才出事儿前,陈茂有没有接过陌生人的电话?又或者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邢鑫又继续。
孙桂芝掏出钥匙打开门,将邢鑫请进屋,口中嘀咕着:“说到奇怪,我想起一件事儿来,老王死的那天的确接过一个陌生电话。”
“知道通话内容是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不知道,当时老陈脸色可不好看,”孙桂芝给邢鑫倒了杯水,“我问他是谁打来的,他说是诈骗电话,我也就没当回事儿。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第二天老陈就换了电话号,当时我还问他为啥换号,他说是单位给办的集团卡,我也觉得奇怪,可没再追究过。”
“被换掉的那张电话卡有没有扔了?”
“没有,被我收起来了。”孙桂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已经掉了漆的sim卡,递给邢鑫,“就是这个。”
邢鑫接过sim卡看了两眼,又和孙桂芝要了电话号码,又和刘帅联系,让他赶快调查通话记录。刘帅很快就在微信上给邢鑫回复,的确有人在王贵才死前和陈茂联系过,只可惜又是一张不记名卡,线索中断。
“电话卡作为物证,我需要带走。”邢鑫把sim卡装在物证袋里。
孙桂芝忙站起身来,拉住邢鑫,关切地问着:“那凶手……”
“别着急,凶手找到后警方会通知你!”
出了陈茂家,邢鑫立刻给苏默言打电话,兴奋地说道:“苏队,找到了!”
“找到陈茂的手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100章毒品案重合
邢鑫掏出烟盒,还没等点烟,先解释:“不是手机,是电话卡。据孙桂芝交代,王贵才案发当天,的确有陌生人给他打过电话,陈茂在接到电话后,第二天就换了电话卡,他的号码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这一点的确可疑。”
“你先回队,把电话卡给刘帅,让他务必查清楚当时的通话。”苏默言挂断电话,调转方向盘,把车停靠在路边,催促着古月,“下车。”
环视了一下周围,古月奇怪地问着:“这不是王贵才出事儿那个小区的前街吗?咱们不去案发现场么,来这儿干嘛?”
“少啰嗦!下车!”苏默言先一步下车,进了路边一个小饭店。
饭店里没有客人,服务员趴在桌子上睡觉,轻微的鼾声传来,惹得古月偷笑。
“喂喂,起来醒醒!”苏默言推了他几下,“起来!”
“谁啊?他娘的,没看你大爷我睡的正香……”服务员迷糊着抬起头,眯缝着眼看,“干啥?今天不……”
“警察!”苏默言绷着脸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把你们老板喊出来。”
一听到是警察,服务员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坐起来,点头哈腰地给苏默言递上一颗烟,恭敬地说着:“不好意思啊,有眼不识泰山,您想吃啥?我现在就去做。”
苏默言才懒得和他逗壳子,一巴掌往桌子上拍了一张相片,呵斥着:“瞧仔细了,见没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伙子对着桌子上的相片仔细看了许久,确认地点头道:“不认识,也没有印象。”
“把这个人记住了,如果想起来的话,打给我。”说完,苏默言扔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出了饭店门。
古月跟上去,追问:“照片上的人是谁啊?”
“余生。”
“余生?那余四土呢?论嫌疑的话,他俩身上的嫌疑都很大,而且……”
古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苏默言的手机打断了她的思路。
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罗队的电话,苏默言做了一个让古月闭嘴的手势,接起电话。
“默言啊,关于毒品这一块我已经和缉毒科的同事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从谢文东车上找到的那包毒品,应该是与八年前的案子有关,如果是这样,那这些东西一定不可能是谢文东的……”
“怎么会这样?”苏默言明明已经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难道,这件事和叶静怡真的有关?”
“唉……现在我也不好说,调查着看吧!”罗队的语气中明显包含了很多无奈。
挂了电话,苏默言的心沉到谷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听到“叶静怡”这三个字,也不敢再多说话,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
过来许久,苏默言叹了一口气,才说:“从现在我们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余四土和余生的嫌疑是最大的,不过从余家丢失的骨灰盒来看,我觉得余生的嫌疑更大。对了,你还记不记得谢文东车里的那包毒品?”
“当然记得!不过这和毒品有什么关系?”
“罗队已经确认那些毒品不是谢文东的,可他看到毒品时,脸上呈现出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这足以说明他知道一些和毒品有关的事情。”
“这不是绝对的吧?一个正常人若是在车里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到惊讶也不会有什么奇怪之处,更何况那不是别的,是毒品!”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却疏漏了一点,谢文东在那时刻意掩饰自己的反应,若真的是普通人,恐怕才不会掩饰吧?”苏默言顿了顿,“这更说明,他接触过毒品,并且不是一次两次。”
“那还要重审谢文东?”古月又开始头疼,“这个人太狡猾了,估计咱们再审,也问不出什么新花样。”
“不。”苏默言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的提议,“上次审问时,谢文东说过,他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这就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古月顿了顿,“难道余四土和王贵才、陈茂他们参与过贩毒?”
“这只是推断,没有证据,更何况这些参与者都已经死了,再也查不到线索了。”
“不是还有谢文东呢吗?我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认为他会知道什么?如果他知道什么内情的话,估计早就死几百次了!”苏默言戳着古月的头,“刚才还夸你聪明,怎么又笨了?你想,余四土如果参与过贩毒,他或许对人很有戒心,却不会有那么专业的反侦察能力,相比之下,余生这个当过兵的人,就更符合凶手的画像了。”
古月扁扁嘴,她承认就算和苏默言学了这么久,依旧跟不上他的节奏。此时的她,神经还停留在“叶静怡”的事情上,对于毒品并没有太上心。
苏默言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和古月有太多纠结,继续在周边走访,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经过暴雨的洗礼,整个慈山市都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芬芳,空气分外清新,仿佛刚出浴的少女般,完全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馈赠。
刘一美和苍老师在办公室里聊了许久,大多都是关于余香生活方面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是可值得利用的。
苍老师把刘一美从办公室送出来,刘一美突然想到了一点,问道:“余香当时住过的房间现在有人住吗?”
“没有。”苍老师随口回应。
“她走了这么久,一直都没人住?”刘一美十分意外,“这……”
“不是你想的那样。”苍老师笑了笑,回应着,“之前有一位先生资助了我们福利院一笔钱,盖了新的宿舍楼,大部分的孩子都迁移到新楼,所以以前残破的旧宿舍一直空着。”
“现在好心人还真是多呢?你知道资助方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可不清楚,我只是一个教工。院长曾经想要为他颁发锦旗,还想向媒体公布这善举,却没有料到那个捐赠者拒绝了,为人很是低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还真是挺有意思的,算是学雷锋?”刘一美扯了几句后,话锋一转,“你能带我去余香以前住过的房间看看吗?”
“这边请。”苍老师毫不吝啬,带着刘一美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第101章小雨和余生
穿过主楼,福利院的全貌呈现在刘一美面前,在她对面是一栋刚刚建成的新校舍楼,透过明亮的窗子,可以看到崭新的桌椅,和正在上课的孩子们。
从里房间里面传出琅琅的读书声,让刘一美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在新楼不远处是一栋低矮的三层老楼,墙皮脱落,破败的样子和新楼呈现了鲜明的对比,苍老师领着刘一美走进去。
教室里放着破旧的课桌,墙上挂着灰蒙蒙的老式黑板,斑驳的墙面已经有些发霉,每一个角落都写着它与孩子们曾经的故事。
走到三楼,苍老师推开一扇木门,指着最里面的床铺:“她就住靠窗子的那张床。”
进门,刘一美被灰尘呛得一阵咳嗽:“屋子没人打扫吗?”
“义工人手始终不够,自从余香走后,小朋友们都搬去新楼了,这里空置着,也就没有人打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尽管布满了灰尘,可却看得出来,余香的床铺收拾得十分平整,被子有棱有角,除了落满灰尘之外,应当是和她走前没有什么分别。放在余香的床头处,还有一张相片。
刘一美带上手套,拿起相框,问道:“这姑娘就是余香?”
“是啊,你瞧这姑娘长得还挺清秀的,就是不太爱说话,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看到相片中余香的样子,刘一美第一眼就感觉她和保姆小雨有着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的那种气质。
对于案情的不解之处,刘一美终于明白了。她把相片放进了证物袋,和苍老师拜别,迅速离开福利院。
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刘一美第一时间和苏默言汇报情况。
“苏队,从福利院找到余香的相片,我可以肯定,杀死刘贵福妻子的小保姆小雨,就是余香!”
“还有什么证据?”
“我已经把相框拿回来了,应当可以从这上面提取到余香的指纹。”刘一美交代着,“我现在赶回队里,能不能再审问一次小雨?”
“回去再说。”挂了电话,苏默言把古月拉上车,疾驰开往队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侦一队会议室,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苏默言进门时,罗队正在梳理案情。
“余四土、余生。”罗队把白板笔落重重点了几下,“他俩和三名死者都有密切关系,在翻阅了以前的卷宗发现,王贵才曾强女干过余四土的妻子,陈茂和余四土曾经也是亲如兄弟,余四土又在化工厂上班理所应当的和刘贵福认识。如果王贵才的死和这件事有关,那陈茂和刘贵福的死或许和余家父子都会有牵扯。据调查,余四土已失踪多年,早被警方列入死亡名单,所以最大的嫌疑人现在就落在了余生的身上。”
“对于这一点苏队也有先见之明,让我去调查了余四土家。”邢鑫打断了队长的话,“我发现余家大门的锁被人撬开过,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偷走了,这都很正常,让我觉得反常得是,放在他家桌子上余四土妻子的骨灰盒不见了!”
“骨灰盒这么晦气的东西也有人偷?当贼也要有底线好吧!”古月小声嘀咕着。
“这你就不懂了!”刘一美拍这古月的肩膀解释,“骨灰盒按市场价从几千到几万不等,偷了这玩意儿再低价卖给殡仪馆也是很有利可图的。不过当年那个案子发生后,余四土失踪了,家里没有什么钱,想必那骨灰盒不会太贵!所以,我推测,骨灰盒不是被人偷走了,根本就是退伍回来的余生取走的!”
“嗯,这一点我和刘一美的想法很契合。”苏默言说。
“苏队让我去找陈茂的手机,手机没找到,我找到了一张手机卡,”邢鑫看了眼刘帅,“手机卡我给刘帅了,让神童说说那张电话卡吧!”
“还是你了解我。”刘帅扶了扶眼镜,“王贵才谋杀案当天,陈茂的确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查不到手机卡用户名,当然电信部门不可能录通话内容,所以这基本上也是条无用的信息。”
苏默言半靠在办公桌边缘,点燃一支烟,说道:“结合了之前的线索,我现在可以确定出现王贵才死亡现场,且留下痕迹的人不是凶手,是陈茂。真正的凶手,一直都站在对面天台上,他为的就是通过嫁祸来洗清自身嫌疑。”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刘一美马上接茬:“那给陈茂打电话的人就是凶手,他和陈茂通话内容肯定是以某种理由,要求陈茂来现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虽然这么说,可我依然觉得有问题。”罗队清了清嗓子,打断大家激烈的讨论,“凶手如果是余生,为什么他没有在退伍回来的时候马上动手?还有,案发现场为什么会出现叶静怡的血?很明显叶静怡和余生不可能认识。”
随着罗队的问题抛出,苏默言又沉默了
罗队的考量,也是他一直的疑惑。
叶静怡的血在这场案件中,似乎是一种暗示,看似有牵连,却又并没有实质性联系,这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呢?
办公室安静下来后,刘一美站起来,在白板上贴了一张相片。
“这是我在福利院拿回来的相片,此人为余四土的女儿余香,也是刘贵福家的小保姆——小雨。”刘一美看似轻松的语气,却让大家提了一口气,“我觉得应当马上审问她,或许她就是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这的确是一个意外收获!”罗队一拍桌子,“赶快趁热打铁,把余生的档案也调出来,看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住。”
“余生,男,二十六岁,某特种兵团服役,服役期间表现优秀,因训练发生意外,胳膊因骨折退役。”刘帅早已经做足了功课,“就这些。”
“就这些?”罗队催促,“没有再细节点的东西了?”
刘帅尴尬地挠了挠头:“真没有,我也以为他能多复杂,结果就这些。退伍之后什么资料都没有,找起来也挺麻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太奇怪了么!”罗队拿过刘帅手中的报告看了一眼,“除非他转业后从事保密工作,否则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第102章审讯余香
“不!”苏默言掐灭了烟头,起身走到罗队身边,用白板笔在余生的名字上画了一个重重的问号,“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退伍后他并没有服从退伍安排,一直没有安置工作。”
“就算他没有安置就业,档案上也应该有记载吧?”罗队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你想啊,单凭那点儿退伍金,也不足以支撑他八年的开销。”
“所以……”苏默言突然萌生一种想法,“所以,他应当是一名自由职业者,年收入不足十二万……这样,咱们的范围就能缩小很多了。”
古月十分诧异,悄悄凑到苏默言耳边,带有试探性地问着:“你怎么知道他是自由职业者的?连他的收入都能推算出来,难道你已经确定凶手是他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苏默言为了给古月解释大声说道,“根据国家税法规定,自由职业者年薪超过十二万,必须缴纳个人所得税,既然相关部门没有关于他的税务登记,反推论得出的结果就是,他年收入不足十二万。还有另外一点,如果他有固定职业的话,公司都会给缴纳社保,可我们连这些信息都查不到,说明他也没有条件缴纳社保,所以他现在只能是一个低收入的自由职业者,没有稳定的工作,以及稳定的收入来源。”
古月瞪大了眼睛看着苏默言,心中已经对他产生了无限的敬佩感,就算嘴上不说,她也暗暗觉得苏默言神极了,这么简单的一个点,都能推断这么多东西。反观自己来看,对于查案还真的是太嫩了,什么都帮不上忙,每次都要苏默言给自己擦屁股。
“原来如此。”古月小声嘀咕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唉……据现在资料来看,除了余四土的老宅,要对余生这个人进行调查还真是有些困难啊!”罗队深吸一口气,“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的突破口。”
“既然找不到余生,不如先从余香下手!”刘帅推了推眼镜,“就是不知道余香和余生有没有联系过。”
“余香是余生的妹妹,退伍之后一定和她有联系!”邢鑫眼睛一亮,找到了可以利用的线索十分兴奋道,“就算余香不说余生的下落,至少也能让我们对他多一些了解啊。”
“还别说,真可以。”刘一美站起来走到罗队身边,“福利院调查后,苍老师提起过,余香在福利院的这段期间,曾经有一个年轻的男生探望过她。据我推测,这个探望她的人百分之八十是余生。按照常理推断,余香多少和这个案子也算有关系,一定知道内幕,我提议马上重新审余香。”
“不不不!”刘帅一本正经地反驳刘一美,“如果余香真的和余生见过面,我觉得她更不会说出余生的下落。你想啊,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哥哥,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告诉我们?她更应当保护哥哥的私隐才对。”
“那我们总不能因为找不到线索,就停滞在这里不去调查吧?”邢鑫反驳刘帅的提议,“我赞同小美的说法,调查余香。”
几个人争执不下,把罗队吵得头疼。
“别吵了!”罗队拍拍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沉思了会儿说道,“余香离开福利院也有两年时间了,说不定她和余生真的私下见过面,我们有必要对她进行审问,能不能挖出消息就看你了小美!邢鑫,快递公司的监控调出来了吗?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拍是拍到了,只可惜那人带了帽子没拍到脸,不过可以确定寄件人是个胖子!”邢鑫道。
会议不欢而散,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唯一确定的就是刘一美可以审余香了。
散会后,按照罗队的指示,刘一美拿着罗队批准的“条子”,例行对余香进行审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不放心刘一美,跟着她前往拘留所。
安排好一切后,刘一美和余香坐在审讯室里,苏默言在另外一个房间看监控视频。
起初,余香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刘一美直接把一张相片推到她的面前后,说道:“这是你在福利院的相片吧,那时候还真漂亮呢,如果你不进来,说不定会有很多男生追。”
余香依旧没说话,低着头,双手紧扣在一起,略有紧张。
刘一美伸出手,抬起余香的头,和她的目光相对。
余香本应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青涩的表情,代替这些的却是跃进人间冷暖沧桑的冷漠,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本应当是享受生活的喜悦,却要遭受牢狱之灾。
“我能理解,八年前你推门进家时候的恐慌。看到妈妈躺在床上冰冷的身体的那种恐惧感,失去了母亲的你声嘶力竭地想要让她睁开眼睛,却无力回天的那种绝望。在妈妈死后,爸爸也消失不见了,哥哥又当了兵,生活一下陷入了低谷。”刘一美还原八年前“小雨”的心里状态,“我说的没错吧?余香?”
原本脸上的寒意褪去,余香抽泣了两下鼻子,和刘一美的目光错开。
“你改名为小雨,实际上是在掩饰自己是余香的事实吧?”刘一美下了决断。
余香空洞的眼神看着墙壁,她的目光却没有逃开苏默言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已经过去八年了,余香却一直都没有忘记她回家的那一刻。
她抱着母亲冰冷的尸体,眼中流淌出来的眼泪都是冷的,整个人陷入了冰窟中。
“是,我是余香。”她擦了擦要掉落的眼泪,“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重提这件事还有什么意义吗?我妈又不能活过来。”
“我只想要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刘一美引导着余香往下说,“除了你母亲的死,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余香一口否认,“当年我还是个孩子,我能知道什么?警察都找不到凶手,你竟然来问我?”
第103章双管齐下
“我不是要问这个。”刘一美的手指在桌子上敲着,“自那之后,你为什么会被送去福利院?你再没见过父亲么?还有你哥哥,他退伍后有没有找过你?”
“妈妈死了之后,家里来了很多警察,尸体被带走后,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爸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直没见过,处理完妈妈的事情后,哥哥就去当兵了,我没有人养,只能送去福利院。”余香提起当年的事情,没有一丝悲凉,这么多年似乎已经被冰冷包围得麻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和我哥都没有再出现过,如果不是认识了婷婷,恐怕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
“你撒谎!”刘一美戳穿了余香的谎话,“你哥去找过你,你别否认。”
“呵……”余香轻笑,脸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表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你!”
苏默言不敢错过余香的任何一个表情,他还在想要怎么撬开余香的嘴,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默言啊!”葛良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到底打算让我在这儿蹲到什么时候,大马路上连辆车都没有,下棋的老同志都回家吃饭去了,你不会就把我晾在这儿吧?”
“有可疑的人吗?”苏默言咬牙切齿,合着葛良好这一上午都在和老头下棋,根本没有好好蹲守。
“没有!”葛良好已经没有早晨那股劲儿了,丧着气说道,“整条街最可疑的就是我了,蹲点蹲的我腿都麻了,一个可疑人都没见到。”
“你就别给我添堵了,说好的找嫌疑人,你这根本就去下棋了,没正行!”苏默言深吸一口气,“上午你见到过一个胖子么?体型略胖,大概在180斤左右的那种。”
“啊?”葛良顿了一下,“你还别说,真看到了一个。他过来跟我借火,我随口问了几句,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这人咋了?”
“你和他都说什么了?”
“我就问他是不是住在附近,他说不在这儿住,是来走亲戚的。”葛良好想了想继续说,“然后我就问他听没听说小区死人的事儿,他说不知道,然后就没了啊。这人咋了?你告诉我啊!”
“陈茂的死讯已经被传开了,这已经成为周围的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住这附近的人肯定没有不知道的,就算亲戚没告诉他,肯定也会听到别人提起,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个人?”
“啊!原来是这样。”葛良好恍然大悟,“听你这么说,这人还真挺奇怪的。他也不知道我是警察,可为啥说起这个还这么避讳?的确是有点儿问题!”
“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这……这我要好好想想!”葛良好砸吧着嘴,回忆着上午的情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审讯室内,刘一美和余香依旧在对峙。
“你似乎是忘了我是警察。我去过福利院了,在你住过的房间里除了这张相片之外,我还找到了另外一样东西!”刘一美故弄玄虚地拿出了一个本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在这本日记里,记录着你在福利院生活的所有事情,以及你对哥哥的思念,现在你应当说说他了吧?”
余香脸色一变,双手颤抖,声音急促地问道:“你,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刘一美没回答她的问题,又问道:“余生的所作所为,你难道还要为他包庇么?”
余香目光呆滞地盯着刘一美看了半天,平静下来后,依旧一副打死不承认的表情,闭口不提余生一个字。
“至今为止,余生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调查范围,现在还没有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还需要进一步进行调查取证,你是唯一一个可以为他洗白的人,若是连你也不开口辩白的话,就算我有心帮他,也无计可施。”
余香在听,却依旧沉默不语。
苏默言抬头看了一眼监控视频,开口又问葛良好:“你确定那胖子的脸上有痦子?”
“我记得好像是有,就是忘了具体位置,好像是在嘴边,”葛良好马上否定道,“不对,不对,又好像是在眼睛下面……”
“葛良好!”苏默言对他已经失去了耐性,“你逗我玩呢?到底记没记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啊?”
“哎呀,你别着急,我再想想!”葛良好叹了一口气,“你也不早说,早说我就抓住了嘛!现在让我想,你就是在为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审讯室里的余香死扛着就是不说话,刘一美拿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原本想的很好,只可惜,她的那些心理学在余香的身上一个都用不上,根本不给她实战的机会。
出了审讯室,古月站在门外候着。
她俩眼看着余香被人带走,却没有一丝办法,急的直跳脚。
“小美姐,就这么让她走了,那我们的工作不是白做了?”古月气馁了许多,“提审余香多不容易呢,唉……”
刘一美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挤出一丝笑容:“苏队呢?”
“他去技术科了……”古月想到刚才苏默言急匆匆的样子,“他好像是知道余生是谁了。”
“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刘一美提议。
刑侦队技术科里挤着几个人,除了苏默言之外,葛良好也从蹲守地点赶了回来。
“我说葛队,你提供的这个人的外貌会不会太奇怪了?”技术员撇着嘴看葛良好,“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吗?”
他指着刚刚拼好的相貌图吐槽,苏默言紧皱眉头,踢了一脚葛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不能再提供点有用的信息?”苏默言冷声呵斥着,“要是拼不好,你就别走了!”
葛良好嬉皮笑脸地凑到技术员身边,指着屏幕仔细辨认:“眉毛再细一点,眼睛再小点儿,鼻子再大点儿,还有这里,把痦子放在嘴边试试。”
“你别逗我了,我都快给你折磨疯了。”技术员按照葛良好的指示挪动着鼠标,也没有放弃吐槽他的机会,“你是不是真的记得,还是让我在这儿拼图玩呢?”
“别动!”葛良好突然喊了一嗓子,“就是这个,别动了!”
苏默言从无奈中回头,看向电脑屏幕,愣了一下。
“就是他,你看看!”葛良好指天发誓,“我用头顶灯泡发誓,这次绝对没错!”
“他?”苏默言发出疑问,“你确定是这个人,绝对没错?可不要搞错了,不然笑话可大了!”
“确定,必须确定!”葛良好眼睛放光,一眼就识破了苏默言的眼神,“你认识这个人?听你语气就是知道,说说,怎么回事儿?”
“哼,岂止是认识。”苏默言冷笑着,“还见过面,过过招呢!”
第104章租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苏默言刚要和葛良好解释之际,古月和刘一美推门进来。
“苏队,有什么新线索?”刘一美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古月盯着屏幕上的人惊叫,“怎么是他啊?”
“你也认识?”葛良好更是觉得奇怪,“这人是谁啊?为啥你俩都认识?快和我说说啥情况?”
刘一美也是一脸懵,听得云里雾里的。
“之前去调查陈茂的时候见过,他租陈茂的旧房子。”古月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情况,“可是,他和这个案子又是什么关系?”
“你们苏队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要找的嫌疑人……”
葛良好的话还没说完,苏默言就抓着古月的胳膊走出技术科。
“疼疼疼!”古月在他身后不断地喊着,“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又要去哪儿啊?”
“少废话!”苏默言把古月塞进了车里,“去找嫌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月立刻把刚才的拼图的租客和嫌疑人余生联系在一起,猛拍着大腿惊呼着:“难道租客就是余生?天啊,这会不会太离奇了!余生怎么可能租了陈茂的家?他就不怕陈茂发现他是余四土的儿子吗?让拨操作可是我猝不及防啊!”
“能安静一会儿吗?”苏默言揉了揉太阳穴,“认识你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世界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古月顿时闭嘴,一腔热血被他的一句话浇灭。
重回到陈茂家老屋,苏默言已经想好了说辞。
古月怯弱地跟在他身后,咕哝着:“你每次都自行做主,就不和罗队说一下吗?也不知道,你是来走访,还是抓人。”
“少啰嗦。”苏默言敲了她的头一下,“租客已经和葛良好照过面了,这足以说明他开始对警察有警惕性了,我们先去摸摸底,看什么情况,不会进行抓捕。毕竟我们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仍旧需要调查。你啊,就是个问题少女,不知道是怎么考上警校的,就你这水平,不如回炉重造算了!”
古月吐了吐舌头,跟着苏默言上楼。如果不是当了实习警察,她也从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多问题。估计是跟着这个师傅的原因,不多问,他也不教。
敲门后,好半天房间里才有人回应。
胖画家站在门里,露出圆圆的头,眯缝着眼睛问:“谁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不记得我了?”苏默言双手插兜,“前阵子才来过。”
“啊?”胖画家愣了一下,“哦哦,记得了,警察是吧!又来找陈茂?”他拉开门,让苏默言和古月进门,“真不巧啊,前几天他还来收租子,我以为你们已经找到了,就忘了给你打电话的事儿了……”
“不是说这个,”苏默言进门后转了一圈,“陈茂死了。”
“啊,这事儿我听说了。”胖子顺手把门关上,“周围邻居一直在谈论这个事情。”
坐在老旧的黄皮沙发上,苏默言点了根烟,问道:“对于他的死,你怎么看?”
“我?”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了两下,“我站着看?坐着看?唉,说白了,我和他也不熟,更没交情,我怎么看无所谓吧?”停下来后,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他这人口碑挺好的,邻居都知道,我也略有耳闻。”
趁着他说话,苏默言环视屋子,一眼就看到窗台上的那卷鱼线,故意往上面引话题道:“你喜欢钓鱼啊?这鱼线挺贵的吧。”
“它啊?”胖子随手拿过鱼线,扔在苏默言做的沙发上,“我也谈不上喜欢,也算是娱乐自己,放松嘛。你知道我是个画家,平时们在屋子里也没有什么灵感,创作也不能一味凭空想象,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去钓钓鱼,散散心。”
“哦?”苏默言抽了两口烟,又向别处看去,随意聊着,“你一直都是画家吗?没干这行之前干嘛的?当画家这么苦,为什么不找一份工作呢?”
“这个……”胖子苦笑着看苏默言的脸,嘴角抽搐几下后,抿嘴说道,“这个和陈茂也没干系,我可以不回答吧?”
“当然可以,闲聊而已嘛!”苏默言故作轻松的状态,“坐啊,这么看我,好像你在审犯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子也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拽椅子的时候,明显右胳膊有些吃力。
“看你拽椅子吃力,你受伤了?”苏默言一言道破。
“当警察的果然很厉害啊,旧伤都能让你看出来。我以前当过兵,原本要留在部队,谁知道训练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胖子抬起胳膊轻轻晃了晃,自嘲道,“这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当时治疗不及时差点被截肢,好在保住了这条胳膊,可现在也算是个二等残废。打工的话,都会被嫌弃,索性就做自由职业。”
随着胖子拽起袖子,苏默言看到了他臂弯那条触目惊心伤疤。
“在你家看看可以吗?”苏默言问道。
“随便啊,”胖子一口答应,“反正这也不是我家,这是陈茂的家。”
从沙发上站起来,苏默言在屋里转了一圈。
房间到处都是他的画,分门别类各自不同,有山水,有人物,也有抽象画,让人一眼看不出个所以然,其中一幅吸引了苏默言的视线。
画里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样貌清秀端庄大方,却衣着凌乱的躺在火炕上,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女人的神态和周围的环境,以及清秀的容颜,让苏默言感觉有些格格不入,他不懂艺术,更不懂画,却清楚画面的构图、内容需要和谐统一,才能让人看得舒服。
苏默言指了指那幅画,问道:“这画的是……”
“这是我母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胖子顿了顿,“可惜,她在我当兵的那年去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漂亮啊!”古月感叹道,“她生前一定是个大美女,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胖子收起那丝伤感,“打工嘛,受人控制一辈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漂亮女人啊,在当初也是被称为厂花的人物吧!”古月啧啧嘴,“我要是有着相貌多好,能迷倒一片男人!”
“白痴,”苏默言踢了一脚古月,“你就算是有颜值,也是个没有内涵的摆设。”
第105章说谎
古月翻了白眼,才不理苏默言,继续和胖子搭茬:“你妈妈这么漂亮,你爸一定也很帅吧?要不然就是很有钱!”
胖子尴尬笑笑:“我家生活水平还真不太好,我爸也不是大款,我妈赚回来的工资都不够我们一家人的开销。”
“难道你爸不赚钱养家?”苏默言顺着他的话往下问,“而且,你现在不找工作,就这么混日子,他同意吗?”
“呵……”胖子嗤笑着,“警察关心的还真多,只可惜我爸早都死了。”
苏默言和古月对视了一眼,胖子的人生轨迹,越来越接近他们想要找的余生。
他俩同时看向胖子,胖子顿了一下,又解释:“在我妈过世的同年,他也去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病死的吗?”苏默言试探地问,“不会是肺结核吧?”
“你还真是厉害啊,什么病都能猜得到。”他一咧嘴竟然笑了,“我爸身体一直都不好,早年就患了肺结核,我妈死后,他旧患复发,我也不在家,他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见过最后一面。我很多画都是在画他们,也是为了睹物思人吧!”
古月眼睛湿润了,还真是被胖子的话感动了。
苏默言表面上很同情胖子的遭遇,却始终都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目光的一撇看到了鞋架上凌乱地摆放着几双运动鞋。
“你平时经常出去采风么?喜欢去什么地方?有固定的地方吗?”
“这可不一定,”胖子躲闪了一下目光,扭头看向苏默言,“一般都去郊区的江边,偶尔也会去山里。”他停顿一下,指着盆里的鱼,“这不,我昨天刚去江边,还钓到了两条鱼回来,你们要是不来打扰我,估计我现在又出门采风了。”
“呦呵,这么说我俩来耽误你的正事儿了啊!”苏默言半开玩笑和胖子打哈哈,“那就不打扰你出门了,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来麻烦你的。”
他俩谈话的时候,古月还沉浸在那幅画中,感同身受地抹着眼泪。
苏默言拉了一把古月,喊道:“走了,白痴。”
古月幸怏怏跟着苏默言出门,临走前,苏默言特意留意了一眼放在门口的那双运动鞋。
出门后,古月一直提不起兴致,脑子里总是回想着胖子说的那些话,她还真是不能想象出来,这么朴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苏默言口中说的凶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她已经确定了,画像里的人就是余四土的老婆,胖子就是余生,却依旧不能把凶手和他联系在一起。
上车后,苏默言坐在车里抽烟,并没有着急走。
“你个白痴,同情嫌疑人遭遇,就是在动摇自己的判断力。”他略带责怪的语气告诫古月,“收起女性的圣母心,当警察要做到六亲不认。”
“知道了。”古月擦去鼻涕,“我知道,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余生,可依旧没办法对他说的事情不在乎。我是不是真不适合当警察啊?”
古月闪烁着可怜的神看向苏默言,抿嘴的样子惹人怜爱。
苏默言本是准备了一堆的说辞想要骂回去,可在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顿时哽住了。
“我又觉得很奇怪,既然你都确认他是余生了,为什么不带回去审问?”
“你个……”苏默言把“白痴”两个字吞了回去,“因为他一直都在撒谎。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画里面的场面就是余四土媳妇死去时候的状态,而在他提到余四土的时候,眼神闪躲,面色有变化,而且一直在用其他的话题来掩饰尴尬。”
“画我注意到了,可是面部表情真没有。”古月又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好像我真的不太适合当警察,这么点儿事儿都做不好。”
“你就是办案太少,经历多了有经验就好了。”苏默言扁着嘴安慰着她受伤的心,“而且你可能也没有注意到,他说去河边采风,可实际上放在门口的运动鞋根本都没有江边泥土的痕迹,包括余四土的病,根本都是他胡编乱造的。”
“你是说他根本都没有去钓鱼?”古月再次抬头,“那放在他家的鱼又怎么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真是单纯。”苏默言叹了一口气,准备把事情给她解释清楚,“钓鱼的话家里怎么可能只有一卷鱼线没有渔具?而且,盆里的那两条鱼都很大,少说也有二三斤,这么大的鱼又一水水儿都这么标致的鱼,怎可能是在河里钓回来的?从江里钓上来的鱼还有很明显的特性,嘴都是有豁口的,是鱼钩造成的伤痕,而且鱼身的颜色和鱼塘养的颜色有明显区别,可是他所谓‘钓回来的鱼’都没有。”
古月贝齿轻咬下唇,仔细听着苏默言给她讲的这些事情,一一记在心里。
“你说是对,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古月不解,“难道他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准备好的?既然是提前准备好,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故意看到鱼线?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这小子很精明,已经看穿了警方行动,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苏默言冷哼着,“包括他今天的动作和台词,以及所有的道具,都是有用意的。而那卷鱼线,说不定就是他为自己做的不在场证明!”
古月知道“嫌疑人”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如果真的像苏默言说的这样,那余生还真是死有余辜,对他的同情还真是多余。
收回同情心,古月听苏默言给邢鑫打电话交代任务。
关于胖画家和余生这条线,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而苏默言也要确认他的推断有没有错,胖子根本都没有去过江边,他想要利用的鱼线来做证据,恐怕也不可能了。
“收队。”苏默言启动车子,“等邢鑫回话,我们就可以进行抓捕行动了。”
古月忐忑的心还没有放下,一路上她都偷偷瞄着苏默言的侧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就莫名的安心,就算他在骂人,古月颤巍巍的心都被塞满了甜蜜。
她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好像喜欢这个对她又吼又叫的黑面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6章嫌疑人余生
天色渐晚,夕阳穿透浅淡的云层,洒落大地。
古月和苏默言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刑侦队,一进门便接到邢鑫的电话。
“苏队,经调查已经确定画家就是余生。按照你的指示,经过走访在江边问过经常钓鱼的人,并没有人对余生有印象。”
“好,你抓紧回来开会。”苏默言说完这句话,推开办公室门。
大家都在忙手上的工作,并没有人注意到苏默言。
苏默言则直奔会议室,开始整理死者和嫌疑人的关系。
清理掉白板上的人物关系图,以王贵才为中心点,把陈茂和刘贵福联系在一起,最终写上余生的名字。而所有的起因,都连接在了余生的身上。
罗队路过会议室,看到苏默言重新的规划,探头进来问了一句:“有什么进展?”
“罗队,可以通知大家来开会了,事情已经明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小时后,会议室里集齐了刑侦一队全员。
苏默言总结案情。
“根据快递公司对寄件人的描述,以及葛队长配合的嫌疑人拼图画像,最终锁定嫌疑人为陈茂的租客——胖画家,也就是我们要找的余生。”苏默言用白板笔在余生的名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对他进行心理剖析,“余生,八年前那起强奸案的目睹者。经他自己口述,母亲八年前死亡,父亲病逝,这些对他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当兵训练时出现意外,右臂受伤后退伍。经过我和古月摸底调查,发现余生可疑地方甚多,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
“我有疑问,”刘帅打断苏默言的话,“咱们并没有证实画家就是余生,至少你还没有摸清楚画家的身份就下定论,会不会太草率了?就算他是余生,他的目的是复仇,报复王贵才自己就行了,那刘贵福和陈茂的死又怎么解释?”
苏默言并没有回答刘帅的话,继续他刚才的话题往下说:“在胖子家我发现了一卷鱼线,趁他不注意带回来一段儿,这是鉴定报告,和我们之前的报告完全吻合。”苏默言掏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他交代,自己常去江边钓鱼采风,邢鑫走访后发现他说谎。”
“这都不是重点,”刘帅再次打断苏默言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刘贵福的死和陈茂的死又该怎么解释?你倒是说啊。”
苏默言咂吧了一下嘴,敲了敲桌子:“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再问?”
刘帅一耸肩,撇撇嘴,不再问。
被打断思路后,苏默言也解释不下去,先回答刘帅的疑问:“在王贵才、刘贵福的死亡现场,我都发现了一个白色手绢,根据这两个现场的线索,刘一美做过两份详细的心理画像。凶手给了我们误导性的信息,导致我们判断错误。第一就是手绢扰乱视听,这就是凶手嫁祸给陈茂的手段。第二就是凶手的体重和身高,因为那枚脚印的错判。”
“现在我可以想得通了,”刘一美插话进来,“真正有洁癖的人不是凶手,是陈茂。两次,凶手都故意把线索引到陈茂的身上,无非就是想要让我们对这个人进行调查,这一点我能想得通。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脚印,我有要说的。”苏默言继续,“在对画家走访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鞋码,他的脚和他的身高并不成比例,不能按照常规的用脚的尺码来推断身高,所以这一点我们忽略了。他鞋的尺码按照正常推断,就是一个一米八的男性,而体重也并不会觉得很胖,可他是一个非正常的人。”
“就算这点说得通,”刘帅依旧存有疑虑,“王贵才和刘贵福的死亡现场都发现了手绢,可陈茂的死……”
“陈茂并非死于鱼线,他的死法与前两者都不相同,而凶手选择这么惨无人道的方式来结束他的生命,说明对他恨之入骨。”苏默言剖析道,“假设,余生杀人是为了报仇,第一目标是强女干了他母亲的王贵才。再假设,他得手后,发现王贵才不是当年那起案子的真凶,又或者凶手不只是王贵才,他会继续复仇之路。”
“王贵才和刘贵福,因为偷税的事儿一直往来密切,被凶手发现后,他认为刘贵福也参与了当年的案件,所以选定了目标。至于陈茂……”刘一美按照自己的分析说下去,“陈茂难道知道更深的隐情,才被凶手裁决?还是说陈茂发现了凶手,才被他弄死的?”
“喂喂喂!”刘帅晃了晃脖子,很是不情愿地反驳女神,“假设倒是说得通,可假设毕竟是假设,咱们不能单凭假设查案吧?”
“你行你来,”刘一美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总在哪儿叽叽歪歪的!”
看着大家都积极参与讨论,古月只能埋头记录,完全插不上话,更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接下来,要证实我们的假设,”苏默言看向刘帅,“联系一下当年案件的目击者,和参与破案的同僚,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刘帅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起来,片刻后说道:“找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把名单发给邢鑫一份,让他去调查一下,晚上把结果汇报给我。”罗队安排道。
“好。”刘帅领命,“不过我觉得事情过去八年了,很多人都不会记得细节了吧,想要调查也很难。”
“难,不代表找不到。”罗队发话,又看向苏默言,“余生那边……”
“放心吧,我让人盯着呢!”苏默言低头沉思了一下,“小美,你是学心理学的,你和邢鑫一起过去看看吧,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刘一美点点头,就算不答应都不行。
回到办公室。苏默言点了根烟,自言自语:“和本案有关的嫌疑人都死了,目前只剩下李翠香和谢文东,他们又不符合凶手特征,如果余生不是凶手,恐怕这个案子要变成悬案了。”
“这是又犯病了。”古月走进办公室,把会议记录放在他的桌子上。
“如果凶手是余生的话,就只能从八年前的案子下手,”苏默言抬头和古月目光相对,突然提议道,“走,去余四土家!”
“可是……可是现在已经下班了啊!”
第107章合葬
被苏默言从办公室拖出来,还没等把她塞进车里,苏默言的手机就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低头一看是葛良好,带着怨气接起电话。
“我说苏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葛良好贱兮兮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什么事儿?”苏默言眉头一皱,“我还真不记得了。”
葛良好急了:“嘿,我就说,合着你还真给忘了?”
“哦,你说那件事儿啊!”苏默言猛然想起,从技术科出来的时候,葛良好讹他吃饭来着,“今晚不行,改天再请你,有任务。”
“诶,不是……”葛良好深吸了口气,“成!你那边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儿了?需要哥哥帮忙的就吱一声,反正你也欠我一顿饭,这次顶多算……”
“心领了,不用。”苏默言赶快挂了电话,才不想和葛良好啰嗦。
漆黑的夜,浓浓的阴云散去,漫天星光仿佛海上灯塔,在给迷途的人们指引方向。
苏默言开车疾驰在路上,古月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却一句怨言都不敢多说。
随着一脚刹车,苏默言推门下车,古月跟在他身后走进幽深的巷子。
天黑后的平房区到处都透着瘆人的气息,古月怕得要命,下意识地靠向苏默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瞥了一眼身后的古月,冷冷说着:“你该不会怕黑吧?”
“怕黑?怎么可能?”古月拍着胸脯强装镇定,“我怎么可能怕黑,上学的时候,他们都叫我古大胆儿!”嘴里不承认,古月却被一声似婴儿的夜猫叫,吓得惊叫一声扑在苏默言后背,直打哆嗦。
“古大胆儿?”苏默言突然笑了出来,“喂,古大胆儿同学,你连猫都怕,我看你还是古德猫吧!”
“哼!”被他戳穿的古月一脸颓败,“我迟早要证明给你看,我胆子真的很大!”
经过暴雨洗礼后,巷子里土地上残留着积水,他俩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泞的土路上,鞋底沾满了泥水。
古月紧贴着苏默言后背,她注意到,才刚入夜,亮着灯的住户却屈却指可数。
“这才几点啊?他们这么早就睡了?”古月好奇地轻声问着。
苏默言伸手指向墙壁,讥讽她:“这么大的拆字,你看不到吗?你胆子这么小,为什么偏偏要当刑警?奇了怪。”
“要你管?”古月狠狠地掐了苏默言后背一把,“再欺负我,以后我就和你动手,反正大男子不能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你不能打我。”
苏默言揉着酸疼的腰,只能继续前行。
在巷子里七拐八绕后,苏默言停住脚步,看了眼门牌,低声说:“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开大门进到院子,院子里一片狼藉,除了杂物,到处都是垃圾,苏默言没急着进屋,走到窗前发现正如邢鑫说的一样,窗前的草要远远比周围茂盛,他看了眼古月轻声让她跟上,随后推门进屋。
“怎么成垃圾站了?”古月捂着嘴跟在苏默言身后进门。
进屋后,苏默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除了屋里骨灰盒不见了,没有其余有价值的线索。
“如果骨灰盒是余生拿走的,”苏默言自言自语,“在出租屋,怎么没发现?”
古月顺着苏默言的思路往下顺,说道:“说起骨灰盒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他难道知道我们会去找他,提前收起来了?”
“不不不!”苏默言摇头,否定了古月的说法,“即便他可以预知我们的到访,把家里精心布置过,多少也会残留香烛味儿,可在他家不但没有看到香炉碗,也没有香烛味儿,这足以说明骨灰盒不在他手里。”
“啊?如果这样就更奇怪了?除了余生,谁会在乎这个骨灰盒?”
漆黑的房间里,变得静下来。
苏默言的眼睛不断地在房间里扫视,他希望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回头一撇,苏默言一眼瞧见窗前的墙根下杵着一把铁锹。
不由分说,苏默言抄起铁锹走出房间,盯着比其他地方高出一截的杂草,嘴角上扬,不等古月追出来,他已经挥起铁锹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古月故意压低声音喊着,“大半夜的,你这是干嘛?”
“这里的杂草比周围要茂盛,很奇怪对吗?”
苏默言说完很久,古月才想明白,猛然一拍头,低声惊呼着:“你难道怀疑……”
“八年前强女干案后,余四土就失踪了,是不是太巧合了?如果他还活着,怎么可能会放过王贵才?”苏默言终于想通为什么报仇的是余生,不是余四土。
“怪不得!”古月捂住嘴,凑近苏默言身边,“八年前余四土就死了,被人埋在这儿,所以这里的土有尸体的滋养,长得才这么茂盛。”
“现在还不能确定,”苏默言使劲儿地挖着土,“作为一名刑警时刻留意凶案现场的每一个细节。你想啊,窗前地势不低,不会存水,这些杂草却如此茂盛,绝非偶然。”
才挖了半米,古月就闻到一股子怪味。苏默言又挥了两铲子,就碰到了硬物,扔下铲子,掏出手电一照,没想到竟然是——骨灰盒。
带上手套,苏默言小心翼翼地从土里把骨灰盒拿出来递给古月,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看来当年的案子应该没那么简单!”
用手电再往骨灰盒下面一照,里面竟然还有一具腐尸。
“这……”古月惊呼着,“苏队,我的苏大队长,还真被你猜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抬起头,呈现给古月一个灿烂的笑容。
古月看到苏默言笑了,心里乐开了花,手一哆嗦险些没把骨灰盒扔在地上。
“小心!”苏默言上前托了一把,“我去给江南打电话,这里需要他处理,你好好在这儿守着。”
凄厉的风吹过古月的脊背,一阵阴凉感油然而生,在黑夜里,陪伴着一具腐尸,和一个骨灰盒,她自嘲地小声嘀咕着:“这恐怕是最奇葩的约会了吧。”
苏默言打完电话回来,站在她身后阴冷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古月回头一笑,“我说,这是最凄美的爱情,死后合葬。”
第108章余四土的死
“凄美?”苏默言收回刚才的笑意,“这叫凄美?你又不觉得害怕了?”
古月捧着骨灰盒站起来,被吓得已经面无血色,翻着白眼怼他:“怕!怕死了行吧!满足了你所有的想象。”
“你知道,为什么余生没把骨灰盒拿走,而选择放在这里合葬吗?”苏默言反问古月,“事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凄美。”
“生不能同裘死同穴。”古月还是把他们想的很是美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不是,”苏默言一盆冷水浇下来,“余生或许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他没有选择用法律的手段来让凶手绳之以法,无非就是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更何况是警察。所以,把真相埋藏于地下,这就是他的选择。”
“可这样也有很大的风险,”古月看着四周的环境,“看这里很快就会被拆迁,到时候还不一样也会被人挖出来么?”
“这就是余生高明之处。”苏默言点燃一支烟,“刚才我查了一下,这个开发商早就卷钱跑了,估计十年八年都不会有人买这片地,放在这里可比放在殡仪馆安全多了。”
伴随着院子里的腐尸味儿和烟味儿,没多久江南赶到。
江南在处理尸骨的时候,苏默言给罗队打了一通电话,想要召集大家回队里临时开个会。
罗队在电话里唧唧歪歪,电话里另外一个女声的尖叫,让苏默言心里凉了半截。
没想到,江南处理完尸骨后,罗队给他回了电话,已经通知了大家回来开会了,让他十分意外。
“怎么样?”古月很好奇地追问江南,“余四土究竟是怎么死的?是病死的吗?”
江南重新把尸骨放进了土中,摘下口罩,很负责地对苏默言交代道:“已经确定了,余四土是被活活憋死的,埋在土里之后憋死的。不过,他被人埋之前,被人从后脑击中,有过很严重的创伤,只能导致休克,不能致命。”
“啊?”古月更是惊讶了,“这个凶手也太缺德了,人没死就给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默言摸着下巴,站在一旁,半天没动声色。
“这件事你处理吧,我走了。”江南摘下手套刚要离开,苏默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走不成了,回队开会。”苏默言又操起了铁锹,把尸骨和骨灰盒放好,打算把坑填上,“搭把手,抓紧弄完了。”
重回刑侦队,一屋子的人都困乏得睁不开眼睛了,罗队在会议室踱着步子,明显也很不耐烦。
“你总算回来了,究竟有什么重要事儿啊?”罗队又看了看表,“你嫂子只给我一个小时,现在四十分钟过去了!”
“来,我们抓紧时间。”苏默言拍拍手走到前面,“刚刚我和小古去了一次余四土家,在他家窗前发现了余四土的尸骸以及被我们认为丢失的骨灰盒,经过江南认真检查,得知死者在八年前就死亡了,死亡原因是被人活埋的。”
这句话一说完,大家哗然了。
“关于案情,其他人还有没有信息需要补充?”罗队催促着。
“我和小美走访的时候发现,当年经手的警察和证人口中得知,因为证据不足,王贵才只是以强奸案论处,并没有说杀人的事儿。”邢鑫补充道。
“还有,”刘一美接过话继续说,“当时警方发现余四土妻子时,她嘴里也被人塞了手绢,我们也不能断定手绢是陈茂的,可如此想来他与当年的案子绝对脱不了干系,或许他也是帮凶之一,所以余生才会对他下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我也是如此判断。”苏默言补充道,“我怀疑当年警方并没有调查出事情真相,因为证据不足判了王贵才的罪,余生回来后发现了父亲的尸骸,得知了真相后,萌生了复仇的念头。”
“如此说来,案情就明朗了。”罗队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按照这样推算,参与当年强女干案,除了王贵才还有陈茂,所以余生为了复仇,把他们一一杀掉。可刘贵福……”
“那是个意外。”古月突然插话进来。
她一直作为旁听生没有说话,结合之前大家的推断,她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苏默言微微一笑,“看你说的对不对。”
“前两起案件来看,凶手很注重仪式感,他想用某种方式实现他变态的心理,陈茂的死却完全相反,这说明他在意识到某种危机后,改变了想法。”古月小心翼翼地说出想法,“前两起案件,凶手的手法相同,因为他想用同样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生命,可刘贵福的死,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对陈茂的产生了更浓烈的恨意,所以才用了分尸的手段。”
“等一下,”刘帅敲打着键盘,“你怎么就能确定刘贵福的死是个意外?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凶手的猎杀名单中呢?”
“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谢文东的供词,”古月继续解释,“谢文东当时提到,陈茂曾跟他借车……”
刘帅恍然大悟:“你是说凶手应该知道陈茂借车,还提前在车里布置好了,等的就是陈茂来提车,他本就是想对陈茂动手?而因为苏队去找刘贵福,导致他提前动了车,所以才酿成了他的不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这样的呢!”古月终于舒了一口气,笑嘻嘻地看着苏默言,求夸奖,“我的判断对么,师父。”
苏默言默默点头,算是同意了古月的说法。
“可凶手是怎么知道的他借了车?这不是太奇怪了么?”邢鑫也发问。
“额……”古月脑子卡了一下,顺了一下后,继续说,“李惠珍在录口供的时候说过,她听到了东哥说陈茂借车的事情,那么我想小雨也听到了吧?既然小雨就是余香,那么她为余生提供信息也无可厚非,所有的证据链都完整了。”
“这倒是说得通。”邢鑫点头,“小古不错啊,这几天就学的像模像样了!”
古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向苏默言,说道:“师父,现在可以实施抓捕了吗?”
“还不行,”苏默言又否定了古月的话,“我们还缺少证据!”
第109章爆炸
会议室再次静下来,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沉下去。
“唉,说的也是啊!说得通不见得可以抓得到。”罗队看了看表,叹着气,“邢鑫,你再去陈茂家,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没用,余生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更不会留下明显线索等我们上门。”苏默言看着古月,“今天我和小古去他的出租屋,不就是最好的例证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怎么办?”邢鑫也犯了难,“余生反侦查能力这么强,要是察觉到我们的行动,跑路了怎么办?”
“这个不担心,我已经找人盯他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苏默言看向邢鑫,“明天你带余生的相片去快递公司,确认嫌疑人身份,认证确认后,我们再行动!”
刑侦队楼外,苏默言站在台阶上仰望天空。
漆黑的夜空上挂着繁星,虽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却被这样的景象烦扰心头。
余生和余香的遭遇都让人觉得惋惜,随时可怜之人,却也让人恨之入骨,说到底都是因为余生对警方的抗拒,如果他俩都不选择极端的方式,也许就不是今天的情况。
回到家,苏默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即便凶手确定了,他心中的石头却并未落下,还有一个疑问始终烦扰着他,更让他揪心。
“快结案率,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叶静怡靠在苏默言怀中,嘴角含春。
“你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真正关心的!”苏默言把手环在叶静怡腰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
“那你关心的是什么?”叶静怡佯装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知道的。”苏默言深吸一口气,“只可惜,这个案子和你真的没有关系。”
微风从窗外吹进,吹散了环抱在他怀中的叶静怡,徒留给他的只有一片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