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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吻住,谢长生便会变得安静。
就算再舒服,再动/情,也只会从鼻腔里发出闷闷的轻哼声。
乖得很,讨人喜欢的很。
顾绯猗伸手,用冰凉的拇指一点点擦去谢长生唇上的水渍。
可擦到一半,却又忍不住使坏,加大了一些手上力气,去揉谢长生的唇瓣。
那唇便变得红肿了些。
顾绯猗啧了一声。
他本是想着等下谢长生还要回生日宴,方才亲吻时才刻意收了些力气。
谢长生的唇却到底还是红了。
倒不如方才直接亲个过瘾。
顾绯猗想着,又不耐地啧一声。
收回手,舔了舔湿润的拇指,尝到一些甜丝丝的味道后,这才觉得心中的燥意褪下去了些。
他又慢悠悠开口:“咱家突然想起来,还差了个东西,六礼才能成。”
谢长生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觉得自己这会儿总算清醒过来了。
他找回了状态,问顾绯猗:“什麽?蟋蟀的尾巴?黑鸡血?黑驴蹄子?巫婆的眼泪?”
顾绯猗:“……”
又不是要阴婚,他要那些那些东西做什麽?
他笑着告诉谢长生:“是聘书。”
“咱家方才研好了墨,却没纸了,这又如何是好?”
顾绯猗眼神如蛇,在谢长生身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道:“哦,咱家知道了。咱家可以将聘书写在小殿下身上。”
顾绯猗面上笑容愈发愉悦,顿了顿,道:“小殿下,脱衣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
甩出加更!
第 77 章 一纸婚书,上表天...
听了顾绯猗的话,谢长生只觉得不可置信。
他睁大眼,目瞪口呆了一会,又快步朝着窗台下面的青花缸走,比比划划地指着里面那些成卷成卷的宣纸。
他想说什麽,却因被顾绯猗的无耻镇住,哑巴着急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他终于能说话,问顾绯猗:“你糊弄傻子呢?!”
顾绯猗:“……”
可不就是麽。
他目光顺着谢长生的手,扫过缸里宣纸,眯着眼笑了一下,也不解释,只道:“小殿下,过来。”
谢长生自然没动。
顾绯猗也没指望着谢长生能听话,缓步靠近谢长生,一点点将谢长生退到角落后,直接一手搂住谢长生肩膀,一手伸到谢长生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谢长生低呼一声,嘴里叽里咕噜地冒出了一串儿让人头晕的话来:“顾绯猗!没想到你眼睛不好心肠也还是坏的!两点间必可连一条直线!凡直角皆相等!凡……”
顾绯猗听得头晕,又见谢长生鲤鱼打挺一样的挣扎,索性直接停下脚步,把谢长生再擡高一点,低头去吻谢长生。
这回他没再收着力气,舒舒服服地吻了个过瘾才将谢长生松开。
谢长生便果然又安静了。
趁他还在犯迷糊,顾绯猗将他放在书桌上,垂眸看他。
因今日是谢长生的生辰,阳萝给他準备的是一套颇繁杂的衣服。
殷红的挑花内衬,用灿灿的金线绣着寿山福海与云纹,外罩一件宝蓝色褡护。
头上、腰上更是叮叮当当地带了许多宝石配饰。
漂亮归漂亮。
只是,既然要作宣纸,自然是用不上这些外物的。
顾绯猗抽出谢长生腰带,在谢长生手腕上绕了几圈、绑住。
谢长生一怔,竟不自觉从喉咙里溜出来一声闷哼。
在江南的时候,有几天顾绯猗借着提问查功课的名头,总是这样绑他,让他面对面地坐在顾绯猗腿上,胸膛贴着胸膛。
顾绯猗的大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他屁股上,他吃疼,只得向前坐,但却因此和顾绯猗贴得更紧,紧到顾绯猗衣服上的花纹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这会情景重现,那些事情就又回到了谢长生的脑海里。
谢长生咬了咬唇,挪动着自己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抓过一角衣服,盖在自己的已经开始发热的脸上。
顾绯猗看着,倒也没阻拦,反而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暂时停下去摘谢长生腰间配饰的动作,俯下/身,笑着问谢长生:“小殿下,难道不知道人的五感都是相通的?据咱家了解,许多有眼疾的人听力、触觉都会较常人更敏锐些。”
谢长生安静了一会,闷闷的声音从布料下传出:“哦,我知道。我有个朋友叫夜魔侠,他就是个盲人,但是盲久了他就诞生了超级观感,简而言之就是像蝙蝠一样有超声波……”
顾绯猗:“……”
又在说人听不懂的
话了。
顾绯猗笑着,隔着那薄薄一层布料咬了咬谢长生的脸,由着谢长生碎碎念念着,自己则继续去解谢长生的扣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