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火心里为自家老哥默哀一秒
叶群突然有些心累,叹一声:我是真想不通,你说你喜欢男的我也不管了,可你干嘛非喜欢应家的人啊?他如果不是姓应,你哥我绝对不会阻挠你们在一起的!
叶群也不管自家弟弟听不听得见,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叶火心里无语,他哥哥管家婆的病又犯了,这一说还停不下了。
应川浩也是闷着一股火,叶火已经昏迷了三天,他却连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本来一个叶群真不能奈何他,但应家和叶家之间有些渊源,他不想撕破脸皮罢了。而且叶群终究是叶火的哥哥,应川浩总要考虑叶火的感受。
李汀云面带微笑,顶着影帝那炽热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自在,只能一如既往保持无知,毕竟曝光在摄像机下的人,无法随心所欲。
也不知主办方怎么想的,他一个刚出道的歌手,怎么就和影帝坐前排隔壁呢?
台上主持人在讲话,温天想时不时侧头和他说一两句,不少摄像机都盯着他俩。
李汀云忽然想知道,学长会不会因为这个吃醋呢?
随即又否定这个想法,毕竟应遇知太理智,也太了解自己了。
一想到学长可能因为自己而吃醋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笑了,忽然觉得温天想都顺眼多了。
温天想见他对自己那么一笑,带着难得的愉悦温馨,与平时疏远的礼貌笑容完全不一样,也笑了,竟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嘴角还是维持了得体的弧度。
这样的人,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李汀云对他好感多了一些。
结束典礼后,一番酬酢周旋,应付完一群记者,猪哥让李汀云先回房车。
李汀云上了车,才惊觉不对。
飙尘而去的汽车掩盖了他的声音。
你是谁?
停车,我要下车!
这边猪哥好不容易跑出来,却不见车子。
转头一看, 原来在左侧旁门,他跑过去,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他拍了拍驾驶座窗口,对方没有动作,已经昏过去了,打李汀云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猪哥这才发现不对劲。
搞什么鬼啊!猪哥忍不住破骂一声。
好在他之前多了个心眼,在李汀云手机上安了定位系统,但结果只是在附近公路上的垃圾桶里捡到了手机。
一天过去,侦查结果却并没有什么进展,线索到了该市的一条公路就断了。
猪哥心急如焚,打开李汀云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屏幕上有一个还未来得及拨出的电话,是同一个人学长。
猪哥拨了过去。对方却似乎早就知道了情况,只说了两句话。
不要报警。
他不会有事的。
那镇定的语气让猪哥顿时心安了一些。
还是摸不着头脑,只能干着急,也没有去报警。
第六十章
长时间昏迷而没进水,让李汀云喉咙干燥发痒,想要缓一缓酸麻的手臂,那粗麻绳却束缚的紧紧的,将他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眼皮刚抬起,一束强烈的灯直射向他眼睛,让他不得不眯着眼,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努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光亮,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几个模糊的黑衣人。
可无论他怎么发问,没有人理他。
他闭上眼,互相摩挲一下手腕,却发现一直带在手上的腕表不见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可能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一天,李汀云饿的难受,脑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汀云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学长!李汀云还没睁开眼,已经先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是我,别怕。应遇知解开他身上的粗绳,将他上下仔细打量过了,确定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李汀云点头:学长,我不怕。虽然四周还是黑暗,但他听见应遇知的声音,就十分安心。
有对方在,他什么都不怕。
他揉了揉酸麻的手,道:你给我的手表掉了。
两声低低的笑声从暗处传来。有些恐怖,李汀云环顾,四周黑暗,他抓紧了应遇知的手。
你是怎么做出这么小的追踪器的?黑暗里的人发问,是粗糙的用机器变压过的声音,不辩男女。
一个小小的东西滚到了应遇知脚边,李汀云隐约看见是红豆大小的一颗小铁球,已经扭曲,成为烂铁。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百个出来。应遇知语气轻松。
哼,如果我有心想要藏起他,你以为这个小东西就能起作用吗?虽然还是冷硬的机械声,但李汀云听出了一丝嘲讽。
应遇知一语破的:那你又为了什么而为难他。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曾经向你发出邀请。
你邀请我,却又把我的人绑起来。应遇知声音有些冷。
这就是我的诚意!如果是其他人,也不值得我费这些功夫,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的组织需要你,需要你聪明的大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那个声音带着迫切的渴求:之前你三番四次的推却,我的耐心保留到现在,足见我对你的诚意了。
应遇知毫不留情:你的耐心和诚意对我来说,就像挥不去的苍蝇一样。
那人笑起来,是从胸腔里到喉咙而没有从口中发出的怒笑,经过变声器后更显恐怖。
李汀云抓住应遇知的手都有些出汗了,不用想也知这个人的势力很大,他不希望应遇知得罪这样的人。
应遇知拍了拍他的手背,仿佛在说:没事。
这样对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他的声音又恢复平静:却是意外的很讨我喜欢。
究竟怎么样你才肯为我所用?
你晚来一步。
什么意思?
你想让我为你做事,很多人都是这么想。
之前在美国,做手术准备的时候,有一个组织就向我发出邀请,我拒绝了,直到我躺上了手术台,一位主刀医师在我眼前,切开我的脑颅,植入了米粒大小的数字晶片,如果你不信,可以用扫描仪把我整个大脑扫一下,或者CT,可以看出来。
那人沉默着,李汀云听着他的话都觉得后怕:学长,那你没事吗?
应遇知笑了:当然没事,他们想要我为之效劳,应该让我长命百岁才是。
李汀云舒了口气,心想,这个时候也就你笑得出来了
暗处的人终于开口了:你说这些,也许有些愚蠢,试想一个不能为我所用的天才,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应遇知一如既往,镇定非常:你应该猜一猜,什么样的力量可以穿过应家的势力,在手术时将晶片植入我脑中。我脑子里的晶片会不会传递什么信息出去,你再说十个字,我有把握推测出你的身份。
良久的沉默,连空气都仿佛变得逼仄,李汀云心跳加速,不知是紧张还是缺氧。
我懂了。
那人留下这三个字,之后重新变得寂静,只有李汀云噗通的心跳和应遇知缓缓呼出的一口轻气
有灯打开,李汀云适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间十分破败的小房中,不过十平方米的大小。
我们走。应遇知踹开了生锈的门,抓住他往外走。
这小房就处在郊外一块大石头下,是一间废弃的旧磨房,旁边是垃圾场。
应遇知拉着他,走的很快,李汀云亦步亦趋急忙跟在他身后。
似乎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
走下山坡,应遇知的机车停在一条荆棘杂生的小路。
学长,你怎么找到我的?
李汀云带着头盔,机车两旁的风灌得他发冷,抱紧了应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