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在钟府把脉的柳志,突然打了个喷嚏,等静下心给临白亦把脉后,眼神惊疑不定。
嘭!御书房的大门被猛地打开,钟延玉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景孤寒则是悠闲地坐在高位上。
怎么回事?
钟延玉是怕萨斯这个嘴毒不要命的把景孤寒气出来病,哪知道看样子还是景孤寒直接打人了?
延玉放心,是他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景孤寒面不改色的下来,拉住他的袖子说道。
萨斯使臣还说最近几日也在京城待得差不多了,想要提前回去处理吐蕃事务呢。
真的?钟延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地上的萨斯。
萨斯看着那张得意嚣张的脸,恨不得打死对方,却又顾忌着景孤寒的所说,闭了闭眼说道:臣的确有些事情今日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只是眸光转瞬间变得阴郁无比。
他还没有如此丢脸过,景孤寒,你好样的!迟早有一天老子要睡了你皇后!
十五。钟府大婚。
钟延玉怕自己皇后的身份会喧宾夺主,便戴上了面具,化作表亲前来祝贺,而且加上临白亦的情况确实有点特殊,弯弯绕绕的繁琐规矩都去了好多。
红色鞭炮响起,喜乐奏起,钟延清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迎亲队伍,接回来临白亦,前厅一片热闹,无论是看好看不好这场结亲的官员,都前来祝贺。
钟楚荀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看在大喜之日,也挤出来个勉强的笑意,招待客人,多的将军将领过来把酒,拜过天地后,钟延玉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不管如何,这婚礼总算是成了
他私底下嘱咐了大哥几句,也去招待前来祝贺的客人,只是应酬到半路,突然一双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他回眸看去,对上那双异族眼眸,其中的目光灼灼淹没了他的思绪。
你怎么会在此处?不是说这几天回去吗?钟延玉皱起眉头,让侍卫去招待客人,拉着萨斯到了一边。
萨斯眼眸暗了暗,压低了嗓音我可是好不容易避开景孤寒,找到你的,钟延玉你该不会打算一辈子都养虎为患吧?
钟延玉的眼眸微冷,立马将他带到没有人的幽深僻静处,你若是敢胡来,我不会放过你。
萨斯轻轻一笑,你那给景孤寒下的毒药都是我给的,若是你敢硬来,我倒不介意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传出去私通外邦,钟延玉,你觉得哪个世家会放过你?你这摄政皇后还坐得稳吗?
男人边说,边步步紧逼,按住了他的肩膀,眼神流露的是无尽的欲念。
钟延玉冷冷地注视着他,猛地扇了他一巴掌,你到底要如何?还想要借此威胁本宫?!?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重生:他碰到了活着的延玉
他在信中早就警告过对方,这件事情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
萨斯毫不在意脸上的疼痛,手上的力道甚至变得更大了。
我威胁你了吗?钟延玉!分明是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一纸修书,我千里迢迢来送药,你当玉宴那些年,我提心吊胆怕你死在战场上!还偷跑到玄湖城偷偷去看你!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景孤寒!啊!
压抑了好几年的情感,他看见钟延玉夺权后,依旧是护着景孤寒,任由他高高在上的样子,萨斯怎么能受得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许多年前救他一命的少年身上,温软而心思缜密,一笑就迷人眼的钟家少年。
他渴望着钟延玉,而不是他那府中的任何替身!
执念像壶烈酒,时间愈久便是越深。
钟延玉蓦然睁大眼眸,萨斯胆敢在此地对他不敬。
嘭!藏在暗处的影六将人揍了一拳,眼眸沉沉,趁着臣出去的功夫,竟敢欺负皇后娘娘!你个乱臣贼子!
他本来就是偷偷跟钟延玉过来的,钟延玉突然不见了,他偷偷找了许久呢。
结果
这异族蛮人竟敢如此?!
钟延玉也吓到了,但很快冷静了下来,上前拉住影六的手,别真把人打出来个好歹,他是吐蕃王子他其实是怕萨斯真把毒药之事泄露出去。
影六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花拳绣腿,那二两的功夫还想在你面前乱来,若不是今天你偷偷前来,哪轮得到他占便宜。
钟延玉想要借这个空挡和萨斯说清楚,我向你借势情非得已,若是你真感激昔日的救命之恩,你回去吐蕃后莫要妄言,你我本就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你有你的吐蕃,而我身在大颂,是决计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的。
乌发玉冠,那遮盖了半张脸的面具,可以窥见他坚定的目光,美人在骨不在皮,清冷如雪的气质,总让人忍不住攀折,可萨斯明白这人话中的深意。
他得不到这个人,哪怕一次露水情缘,这个人也不愿意给他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眸,口中吐出一股郁气,钟延玉,哪怕我甘愿为下,你也不肯和我有一段情吗?
影六闻言,加大力道按住他,先声夺人,别说甘为下,你就算甘为畜生也不行!
钟延玉上前拉住,他才松开了人,随后青年抬眸望向不甘心的萨斯。
我所言非虚,明明一次两次跟你说得这般清楚,你为何就是听不进去?就算你将自己的底线放得再低又如何?我们本身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
萨斯要回他的吐蕃做国王,而他要留在大颂做君王,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萨斯虽然有自己放荡不羁的一面,可难道他真能抛下整个吐蕃人民吗?
若是他敢抛下,这势必也让自己更加不齿,就像他不会抛弃大颂江山百姓一般
他们享受身份带来的至高无上,就要承担起来这个身份带来的责任和义务,怎能够只顾这些儿女私情?
萨斯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有些无力地垂下手,本王子只是想要放肆一回,钟延玉,你将责任看得这般重,可是你自己呢?你为什么非要活得这么累?
他有些苍凉地说道,那双桃花眼浸满悲伤,哪怕在宫中掌握了实权,都因为责任不杀景孤寒,留着他做傀儡皇帝吗?明明乱臣贼子的事情做尽了,却偏偏为了不引起天下人的恐惧慌乱,才让景家继续坐着皇位?
这一语中地,道出了钟延玉纠结的内心,可青年的眼神微冷,红唇微抿道:这不是你该扌喿心的,用不着你担心!
萨斯大笑了好几声,眼中含泪,却是无尽悲凉。
他真的好不服气!
景孤寒明明都辜负了他,什么都没做,就因为他君主的身份就可以得到钟延玉的照顾,而他无论做再多的努力,两个人最终也只能是分道扬镳。
本王子有时候真是恨死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发泄似的狠狠地锤在柱子上,响起嘭的一声,鲜血自拳头流了下来。
钟延玉!等本王子这次回去,再也不会来大颂国了!哼!
他生气地甩袖离开,回到了宴席上,却不小心撞到一个倒酒的小厮,看到酒杯,一醉解千愁。
原地处,影六抬眸看向钟延玉,钟延玉也回过身对上他的视线,凤眸清冷,一身傲骨在冬雪中笔挺生姿。
这句话不仅对他说,也是对你说,我们注定是不同的立场!这段时间,皇宫内外皆为本宫掌控,从明日起,暗影阁便渐渐退出去吧,若是以后有事,本宫再以三倍酬金聘影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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