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43)(2 / 2)

裴文箫这才止了手,冷看顾宣:京兆尹听清楚了?

顾宣看着躺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的白束,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卑职抓错人了,大人带舟公子和马副将走吧。

姜如倾被一袭冷香拦腰抱起,听他俯身轻语:小孩,别怕啊,我带你回家。

但他的声色却是发着不受控地打颤,全身也在战栗。

姜如倾有些哽咽,刚刚那般狠辣的人,原来也会害怕。

她忍着痛,故作轻松:裴大人,我不怕,你别抖了行么?

裴文箫觑了她一眼,但见她还能开玩笑,心确实安了不少,她可能都不知道,他这一路上是多么的恐慌,当看到客栈门口的累累死尸时,他是多么的恐惧,他怕她也成了刀下魂。

进了晋阳,他在城卫那里打听,方得知她被绑到京兆府了,他马不停蹄,一刻不敢耽误地赶到。

但踢开刑房门的刹那,当他看到她被缚在刑具上,双眸含着水汽,满是委屈地看着他时,裴文箫心中满腹恐慌化作了浓重的怒意,他当时只想杀了白束,他连划痕都不舍得的姑娘,却被人这般欺凌,白束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暮色四合。

马副将已是昏晕了过去,顾宣派了辆马车候在京兆府门口,裴文箫一同带回了舟宅。

马车上,姜如倾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她要把冯涔才是宁小王爷的真相告诉他,但她的下颌被白束捏得生痛,想着长话短说,刚一开口时,车辘碾了块石子,马车颠了一下,她的下巴竟脱臼了!

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了,话不能说,手不能写了。

正院内。

姜如倾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裴文箫以为她是疼哭了,心像被她的泪珠烫灼,一阵阵地揪痛,给她的双手双足上着药,语气百般轻柔:乖,府医正在帮马副将看伤口,马上就过来了啊,你再忍忍。

但她真的好着急。

当你拥有一个惊天秘密,却无法言说时,那种百爪挠心的滋味实在折磨。

姜如倾忍着手疼,缓缓抬起,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有话要说,让他靠近些,她会努力说清楚。

裴文箫抬眸看了一眼,轻轻地吹着她被刑具摩擦破了皮的皓腕,点头道:想喝水是么?马上来。

姜如倾看着男人俊长的背影,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算上前世,他们都生活了快三年了,这狗男人竟然还能做到和她毫无默契!

裴文箫端着瓷杯过来,将她半仰,看了看她微张的嘴,认真道:倾倾,你现在下巴脱臼,没法自行喝水,我喂你啊。

他自己抿了一口,薄唇覆上,丝丝凉凉的水从唇齿间淌了进去,姜如倾赶紧咽了咽,尽力从喉间发出了个唔,暗示她有话说,他靠近些,她可以在他耳边低语。

哪知这般秋瞳剪水,发出轻盈呓语在男人眼中是另一番景象,青丝披肩,领口微敞,雪白的玉肌曝于面前,精致的锁骨勾.魂,水雾蒙蒙地看着他,明艳又娇.纯,裴文箫以为她是欲.求.不满,要索吻。

他拢了拢她的衣襟,勾唇笑道:倾倾别着急,等你下巴复位后,我再吻你好不好?

这狗男人是怎么做到把她的想法南辕北辙的?

姜如倾的清泪簌簌落下,裴文箫忙心疼地擦了去:好,那就再亲一下,不能多了,我怕你的下巴会错骨得更严重。

谁要亲他啊!不对,谁要他亲了啊!

姜如倾的双手疼痛且乏力,推不开他。

只能看到理解能力异于常人的裴大人,倾身而下,开始的确是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触了下,但之后陷于她唇角的甜美,又吮又啜了好一阵,倒是令姜如倾的疼痛缓解了好些,方才离开。

门口传来不耐烦的敲门声:诶诶,你们亲够了没有?我们这群人站老半天了。

姜如倾一偏头,冯涔,俊书,府医,芳沁,孟仁都站在门口,连面色向来清冷的俊书脸上都泛着红,看来冯涔没说错,他们应该目睹了全过程。

裴文箫站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小孩闹,大家见谅。

语气中是满满的娇纵。

真好,这狗男人让她彻底颜面扫地。

稍年长一些的府医还是有经验,他先开口说了话,轻咳道:大人,马副将现在有些高热,但不算大事,伤口没伤到脏器,应是睡一晚就会醒过来。

裴文箫点点头:那快来帮夫人看看下巴,她刚刚疼得快哭了。

她是被他傻哭得好么!

姜如倾睨了他一眼,听府医说道,是关节脱位了,夫人忍着点,会有些疼。

裴文箫心一紧,倾倾怕疼,一点疼就会哭。所以每每恩爱时,他都会尽可能地温柔去配合她的舒适。

他忙过来说道:府医,教给我,我来做。

裴文箫学东西倒是快,根据府医所说的要领,先在姜如倾的脸部穴位上一顿揉.搓,弄得姜如倾头脑发晕。

之后在她神志不清之际,指腹探入口里,左右一按,姜如倾顿时感觉酸胀直冲脑门,忍不住阖上了贝齿,却忘记了裴文箫的手指还在她的口中。

她咬了他!这绝不是报复。

四目相对。

姜如倾的长睫轻颤,舌尖抵了抵,一时竟忘了松开。

她的轻咬对男人来说不痛不痒,指腹碰到柔软,反倒更像是调.情,裴文箫低笑道:大家都在呢。

这人的二皮脸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

众人皆愣了下,佯装没注意,该提药箱的提药箱,该整理账本的就去理账,纷纷往外走去。

姜如倾忙松了嘴,声色还是哑的:冯涔,俊书留下,我有话和你们说。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姜如倾看向俊书:白鹭,那把玉扇在何处?

语气带着警惕。

白俊书听她唤白鹭,知道她已知晓她的身份,神色诚恳:已藏于安全之处,还请公主放心。

姜如倾知那把玉扇不在靖安侯府,不然白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掳走她。她这一问只是想确认白鹭是敌是友,但看她坦坦荡荡,知俊书定不是为虎作伥的同谋。

姜如倾安下心,继续问道:你早就知道冯涔是宁小王爷对不对?

在场的另两个人均露惊诧。

白俊书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是,此事说来话长。

冯涔搬来杌子,难得神色凝重:说。

白俊书看了眼他含着幽幽月华的清眸,说道:我原名白鹭,字俊书,是靖安侯爷的长女。五年前,奉父亲之命,潜入齐宫的诏狱,作为锦衣卫看护袁复,父亲让我务必从他口中套出来宁小王爷的下落,当时我并不知道袁复和我父亲联合杀死了前镇国公。

她抬眼看了看裴文箫,大家也都看了眼后者,但裴文箫面色看不出喜怒,古井无波道:继续。

白俊书颔首:袁复口风极紧,无论我怎么逼问,他都不肯说小王爷去向。直到那一次,门口的护卫讨论起五公主要求赐婚一事,郎君是工部员外郎之子冯涔,我看袁复的神色有异动。

后来他三番两次问我关于五公主人品相貌,我就猜到冯涔定是宁小王爷,不然他不会如此关心。他见瞒不下去,便告知真相,冯涔的确是宁王之子,且他手中羊脂白玉扇是太上皇赐给宁王的,说我父亲之所以要找到宁小王爷,就是为了这把玉扇。

姜如倾问道:此玉扇有何特别?

白俊书说道:据袁复所说,见此玉扇如见太上皇,进宫无人阻拦。而凌烟阁内有一宝盒,传闻里面藏有太上皇的遗诏,若是先帝不善,或者做出对白姓不利之事,宁王可拿着遗诏反之,这扇柄就是宝盒的开关,这是太上皇给宁王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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