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噙着笑,现在知道了。
姜如倾睨了他一眼,手指间被伺候得舒服,也就顺势接了话,但还是含着怒意:知道什么?
那人侧目,漆黑的瞳仁在黑夜里散着灼灼目光,嘴边的漫笑在昏慵的烛灯下,更显销魂荡魄:知道你也想我了五天。
姜如倾的心砰砰直跳。
谁想你了?姜如倾将手从他掌间拿了出来,挪开了眼,不要脸。
下一瞬,裴文箫搀着雨水的臂弯就将她回了正,下颚被轻抬,他的唇瓣轻啄了下她的,你,你在想我。
像是确认,又像是在帮她确认,迫她承认。
姜如倾没见过这么无赖又霸道的人,她眨了眨浓睫,欲别过脸,再次被他捞了回来,俯下身,又轻触了下她柔软的唇瓣,姜如倾在想我。
姜如倾都要被说得臊红了脸,被亲得没了脾气。
裴文箫脸上的雨水顺着他的唇,停在了她的唇珠上,在灯盏的朦胧下,像个汁甜饱满的半熟樱桃,诱.人采汲。
姜如倾觉得有些痒,想拿手指抹去,却被那人的唇瓣含住,水滴在两人的柔软间消融。
她拿手使劲推搡,但这般力道对男人而言,如猫挠了般,不痛不痒。
他的吻比以往几次都来得温柔许多,是在祈求她的原谅,但又不肯放弃索.取,小心翼翼地攫获她的气息。
姜如倾有些神思迷醉,下颚不受控的颤栗,她气还没完全消呢,怎么就被他得逞了?就该在他上马车的时候将他轰下去,不对,她今日就不该去镇国公府,不该同情他。
裴文箫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抵着她的贝齿,由细风细雨转化成了疾风骤雨,肆虐每一寸角落。
直到听到她低溢而出的一声娇软吟音。
他才松开,呼吸炙热,再下去恐是今晚要进不了府。
公子,到了。孟仁在外头面红耳赤地说道。
他刚刚放裴大人进去后,听到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音,胆颤心惊了好一阵,好怕两人说不拢打起来,就竖着耳朵仔细听着,以防万一,可以冲进去劝架。
但渐渐地,这里头的声势和雨点一样,越来越小。
最后,化作了女子娇纯的猫音,他不禁面色一红,裴大人哄媳妇还真是有一套。
一到舟宅门口,他赶紧下了马车,立在一边。
芳沁本就在门房候着,听闻自家主子回来了,也赶忙出来迎接,和孟仁一起站着。
怎么还不下马车?芳沁着急道,主子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
说着就要往前走去看看,被孟仁拉住,低语道:裴大人也在里头呢。
话音刚落,马车猛然一震。
从里侧传来男人的闷哼,姜如倾,你往哪摸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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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莫怕
芳沁和孟仁面面相觑, 他们家主子往哪摸了?
纷纷面热,往后退到台阶之下。
马车内又传来声响。
我就碰了一下,真这么疼?是他们乱摸的主子。
裴大人声色沉缓:恐是要上药了。
虽然声音已放低, 但下过雨的夜更显静谧,马车外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芳沁和孟仁的脸色更添一层红, 心中讪讪, 主子们呐, 马车外已经没有你们在乎的人了么?
定是他们离马车太近了, 他们又往后退了退,候在大门边上, 离那马车有一丈之远。
乱摸的主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明显急了:要不是你乱咬, 我也没想到碰那儿。
芳沁和孟仁脸色已涨成猪肝,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又向后挪了挪, 退至大门内。
但心里发着愁,马车内的对话再朝这个方向拐去的话,他们恐是要退到湖里了。
幸好, 姜如倾很快就从车内下来了:孟仁,辛苦你再跑一趟,将裴大人送回去。
声调不显异常, 但面上已是红馥馥的一片,幸好芳沁和孟仁都低眉垂首,未曾抬眼。
她边往里走, 边不自然地拿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
听到裴文箫慢斯条理的沉声从后方传来:哦, 镇国公府戌时之后就宵禁了, 今夜恐是要叨扰一晚, 借宿在舟府了。
姜如倾跨进门槛的脚步一顿,回转身扫了他一眼,见裴文箫躬身掀着车帘跳下了马车,长身玉立,轮廓深邃,一派正人君子。
不由地想起,刚刚马车快要停下之际,她被吻得瘫软,趴在他的宽肩上,而他的鼻尖正抵着她的耳后,呼吸滚烫,吐息轻轻喷洒在颈侧的柔嫩之地,激得她全身一颤,哪知下一瞬,那人竟咬了下去
那般狷狂风流,完全不似眼前的这般正经模样。
姜如倾指尖蜷了蜷,敛眸讽道:裴大人不会也是刚制定的规矩吧?
她曾对他说过,舟宅戌时之后谢绝见客,他倒是会活学活用,总是拿她说过的话来回击。
那人含笑,走到她面前:舟公子聪慧。
檐下挂着绫绢壁灯,慵黄的烛火照映,见她白皙的耳畔后泛着红痕,他明明轻吮了口,哪想到竟如此明显灼灼,许是她的玉肌过于娇嫩,白里透红,像冬日里落了雪的红梅,冶艳欲滴。
裴文箫喉结微滚,挪开了眼。
姜如倾面容已恢复往常,浅笑道:本宅不接外男,还请裴大人另寻他处,孟仁送客!
裴文箫贴耳低语道:舟宅主今晚若不收留我,休怪裴某不留情面。
姜如倾还未反应过来,就听他的声色陡然变重,刚刚你们的主子
孟仁和芳沁忙竖起耳朵听,主子怎么了?到底摸哪了?正听到关键之处,就见她主子捂住了裴大人的嘴。
姜如倾真是要被这人没羞没臊的脸皮打败,难怪说镇国公天下无人能及,人不要脸,可不就是天下无敌?
她冲边上的芳沁吩咐:沁儿,将客房收拾一下。
又转脸,恶狠狠地对被捂着嘴的人道:今夜房费从租金里扣!
那人失笑,眉眼在她手掌之上弯了弯,闪过得逞后的狡黠,如山间的明月清风,呼出的气正细密地喷洒在她的掌心之间,像羽毛划过,触得她痒痒。
姜如倾忙把手伸回,在袖下捻了捻指腹,上面还留有他的残温,她握了握拳,置于身后,大步向正院迈去。
雨夜沁寒,侍女在湢室早早地备好了热水。
姜如倾沐浴完后,赤着玉足踏在白绒毯上,正穿着素白绸缎里衣之时,触到了自己的后腰之下。
她不免比较,好像没他的手感好。
当时,她双手无倚仗之处,胡乱往后抓取,哪想到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臀伤,惹得他闷哼一声。
但不得不说,触感紧实之中又不乏弹软。
前世欢好,她都未曾碰过,倒是他,对她的香肌圆翘爱不释手
姜如倾越想越脸热,忙将自己的衣衫穿好,虽然她不得宠,但也是堂堂的大齐公主,怎么能沉迷于皮.肉之色,她晃了晃脑袋,走上床榻。
但阖上眼,又想到那人忍力极好,轻易不说痛,恐是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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