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曼妙的曲线尽在水面的翻腾之下。
她的柔嫩与香甜,他不是没体会过,正因为拥有过,才会对这样的熟悉如此甘之如饴。
身体比头脑更诚实,他告诫自己要循序渐进,不要吓着小姑娘,但掌间柔软,指尖竟无意识地在她身侧摩挲,反应过来时,小姑娘的身形颤了颤。
姜如倾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他在水下唇角勾了勾,是自己过火了,扶着纤腰的修指不再乱动。
但脑袋停留的地界实在勾人,未褪的肚.兜被浸了水,更显魅惑,惹得向来自律的他都想入非非,意乱如麻。
但实在挪不了脑袋,他在这个位置上不好乱动,否则更会引起她的误会,更像登徒子所为了..
不过他对她,似乎总是没法自律。
姜如倾觉得呼吸不畅,就将他的脑袋往下塞了塞,心里将登徒子,土匪等不入流的词汇骂了个遍,哪知那被挪了脑袋的人一时泄了气,气泡咕咕的往上冒。
急促的脚步往湢室相来,看来外室搜寻得差不多了。
气泡还在不断地冒着,姜如倾只好松了手,那脑袋又迅速地回到了原处,她赶紧将寝衣在裴文萧的脑袋上遮了遮。
俊书往她这边靠近,一步一步,很是决绝。
可还要查浴桶?姜如倾背着身,郎朗问道。
这湢室除了个浴桶和衣架,一览无余,无处藏人。
这里里外外都搜过了,如果真查浴桶,这就是抹了天家的颜面了,而公主这么一问,是在下逐客令了,潜意思是还没查好?
这点道理锦衣卫岂会不懂?
俊书往后退了退,看着眼前女子青丝如瀑,柔枝嫩条,露着的香肌亮得透白,不再多看。
她执剑在姜如倾的身后,作了个揖,很是歉然:是卑职冒犯了,公主好好沐浴,卑职就不做打扰,歹人不在凤渺宫内,属下告退。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待俊书退了出去,芳沁就跨了进来:公主,都走了,都走了,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都敢搜到后宫来了
边说着边往湢室走。
沁儿,别过来,姜如倾的声音有些抖,你先出去,我想再泡会。
芳沁以为公主被这些人吓到了,往前的脚步顿了顿,忙宽慰道:水可是有些凉了?可要奴婢再添点?
不用,我想一个人静静。音色颤得更厉害了。
芳沁站在原地,欲言又止,须臾片刻道:公主,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奴婢说啊,奴婢就在门外守着,您别怕。
好,好芳沁,我没事,你把门锁上吧。声音还是发着颤。
但她倒不是被锦衣卫吓到的,而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她看那水面渐渐添了一层红,愈来愈深。
据说锦衣卫个个都武艺超群,听刚刚外面的踏步声,来得可不止十个八个,一路追到这儿,看着水越来越红,想来裴文萧是受伤了。
她轻推了推他,但他却没任何反应,抱着她一动不动!
待门被关拢,姜如倾忙将那寝衣往外一丢,唤道:裴文箫,裴文箫,你还活着么?
过了半晌也还没有动静,气泡都不曾冒。
她有些慌了神,死在这里让她怎么往外搬?!
姜如倾,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那人懒懒地起了身,抹了一把面上的水滴,不正经地说道,公主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情难自禁多抱了会,倾倾见谅啊。
这王八羔子!
她伸手去捶打他,却被他一手握住,在她细柔的皓腕处轻轻地抚了抚,眼神停留在她的藕色肚兜,圆挺白俏,他比她高,曼妙尽收眼底。
裴文箫玩味地靠近,俯身低笑道:倾倾,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在洗鸳鸯浴?
作者有话说:
裴大人你好会!
亲妈已鼻血直冒了
各位看官帮忙多多收藏呀~
第12章 、蛊惑
暖黄的烛光倾洒,影影绰绰通过隔屏透进了湢室,在裴文箫硬朗的脸庞上晕了一层柔和, 添了几分禁.欲。
水珠从他的下颌侧脸滴落,泛在水面,在两人之间勾起圈圈涟漪,仿佛也滴落在姜如倾心上,掠起一番波澜。
这相似的口吻,她以前说过
前世新婚不久,两人出城留宿在外,因裴大人的勤俭持家,共住一间。
奔波了一天,姜如倾身上黏糊得很,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薄衫腻滑着香肌的感觉,会让她一晚都睡不好。
这间屋子虽大,但湢室和寝屋并未有物件相隔,也就是说,她若在这边沐浴,裴文箫在那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虽在言语上对他很是大胆,但行为上却并无实质的进展,所以要当众在他面前宽衣,她还真是难以做到。
但裴文箫似也看出了她的困扰,嘴损道:你放心,我对你的小身板没兴趣。
说着就见他钻进雕花床榻里,放下了帐幔,屈腿半躺,手执卷书,漠然不动。
姜如倾安心地褪衣,入了浴桶,水汽氤氲。
洗到中途之时,她恍然见到一个黑幽幽的庞然大物一窜而过,脸色马上吓得苍白,大喊:公爷。
那人都没来得及穿鞋,飞快地跑到她面前,被她的双手一把勾住脖颈:公爷,有硕鼠,有硕鼠!
声音抖得厉害,确实是怕了。
裴文箫刚开始也没顾忌怀中的娇软,他怕她着凉,用大毛巾裹着她,想把她放在床榻上,却被她圈得更紧:我怕,公爷,万一它跑到床上来怎么办?
眼眶泛红,四肢纤细挂在他身上。
于是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执剑追捕老鼠。
但怀内的绵柔越来越占领了他的头脑高地,耳边还是她轻轻浅浅的呼吸,软香温玉,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佯装沉色道:不抓了,本爷的剑是用来上阵杀敌的,可不是用来捉耗子的。
说着就把她往床榻上落。
姜如倾闻言,眼睫微动,更是牢牢地固紧了他,脑袋陷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公爷,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洗了鸳鸯浴?
那人身躯一颤。
她更委屈了,眼泪都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更显楚楚可怜:是,洞房花烛那夜,倾倾是使了点小手段,公爷并未与妾身交欢,但今夜,公爷都看了倾倾通身,饱了眼福,却连只小鼠都不愿捉,倾倾好伤心。
鼻尖泛酸,她是真怕老鼠,万一睡着睡着钻被窝了怎么办,想到这里,眼泪更是不受控地往下落。
长睫也被泪浸染地湿漉漉。
裴文箫吐了句:麻烦。
但却托着她找了半宿的老鼠,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被抱到床上的。
但第二天一早,她睁眼时,就看到自己是穿着完好的里衣躺在榻上,她之后一直想他那么笨拙的手是怎么将她的肚兜丝衿系好的,她也不好意思问老鼠抓没抓到
倾倾,你嘴角的笑意快上天了。
姜如倾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出了浴桶,拿大毛巾裹着,双脚腾空,被他的大掌紧紧托着。
倾倾,和我共浴就这么开心?那人漫笑低语,以后有的是机会。
什么狗屁机会!
意志的瘫痪是走向全面瓦崩的开端,绝不能放松警惕,重走老路!
姜如倾定了定心,拍着他的手,怒嗔道:裴文箫,你快放我下来!信不信本公主喊人?
青丝垂落,覆在那人的脸上,心痒难挠。
裴文箫的长睫动了动,仰着脑袋,抿着唇,笑意微露,点点头,满是宠溺:我信,我们倾倾绝对大公无私。
可他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他的敷衍,让她受到了一丝侮辱,懒得和他再周旋,下答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那人弯唇浅笑道:好,安顿好倾倾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