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
周芙舔了下唇,很难开口和室友解释明白,因为她才是疯狂努力的那一个!
见周芙没吭声, 室友想了想, 而后压低嗓音, 问:难不成, 是那方面有问题吗?
周芙愣了会儿,反应过来之时,脸颊比方才被无数道目光注视时还要滚烫。
??!!
那必然不是。
虽然她和陈忌之前还属于纯洁的室友关系,但经由她昨晚多次不小心占到的便宜来看,陈忌这一方面完全不需要她进行过多的担忧。
甚至于,昨晚半梦半醒之际,迷迷糊糊还能感觉到他往返洗手间解决某些事情,多次
台上,陈忌总算是耐着性子,稍作正经地回答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
除了最开始提到出席讲座是因为来学校看女朋友之外,其余的时候,脸上几乎没有过半点笑容。
永远是那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清冷傲慢。
不过意外的是,台下满座的学生们,都十分吃他这套。
一个男生接到提问的话筒,一时紧张,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问题来,又不舍得放弃机会,便随口问:学长您能、能稍微介绍一下浮沉建设吗?
陈忌闻言,眉梢轻挑,语气吊儿郎当的,嚣张难掩:浮沉的名气还用我给你们介绍啊?你们建筑系主任给你们上专业课的时候,没吹过么?要么就是隔壁院混进来听讲座,不搞建筑的,要么这专业课,你是一个字没听啊。
几个问题答完,结束的时候,陈忌还是官方地象征性地,敷衍了一句:浮沉建设欢迎大家。
在场的几乎都是本科应届生,闻言,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开始自嘲:学长我们不配,谁不知道浮沉只要硕士以上啊,本科生连简历都投不进去。
陈忌舌尖痞里痞气抵了抵脸颊,连安慰的假话都懒得编了:那三年后欢迎大家。
台下一片哄笑。
周芙也不自觉弯了下唇。
卷发器靠了声,拉着周芙:啊啊啊你男人拽死了。
周芙被这称呼弄得心尖一颤,弱弱还陈忌清白:还不是。
一直到陈忌从台上下来,懒懒散散坐回她身侧,她那不争气的心跳仍旧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
片刻后,周芙回过神来,轻扯了下他衣角,压低嗓音:你刚刚干嘛那样说,我又还没追到你
她指的是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闻言,陈忌偏了下头睨着她,也不管周遭是否有人往这边瞧,抬手自然而然又扯了下小姑娘脸颊,一本正经坦荡荡道:给你在学校里的那批哥哥弟弟们稍稍提个醒,凡事都要看看自己配不配,省得我一回家,你一个人呆在学校里,就忍不住在违法的边缘不断试探。
我总得,稍稍保障一下自己的合法权益。
周芙眼睫轻颤了下,想到自己此刻其实还处在追求他的阶段,不能被方才那一个个令人着迷的假象冲昏了头,想了想,小声道:陈忌。
昂。
周芙舔了下唇,同他说清楚:我在学校其实没有什么哥哥弟弟的。
陈忌眉梢轻挑了下,面不改色,装不在意:哦。
周芙继续道:而且我也,从来不叫别人哥哥。
没这样叫过任何人,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也向来只喊名字,从没有过这样亲昵的称呼。
陈忌仍旧只哦了声。
周芙咬了下唇,秉持着追求者该有的自觉,忽地凑到他耳边,声线微弱,多少还带着些小心翼翼:哥哥。
男人呼吸瞬间一滞,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整个人甚至没有方才站在台上时来得放松,连脊背都不自觉僵了僵,片刻后,眼神才往周芙那扫了下,清了清嗓,十分不自在:你干嘛你当这儿是哪?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儿影响。
周芙眨了下眼,十分乖巧:噢好的。
陈忌面无表情地捏了捏她下巴,嗓音带着点微不可查的哑:要喊回家让你喊个够。
周芙:
经由陈忌这么一出,后半场的讲座周芙也没什么心思听了,想到反正自己的工作规划也已经十分明晰,索性小声和室友打了下招呼,拉着陈忌先行离开。
出了礼堂,两人漫无目的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
不知为何,哪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周芙仍旧觉得这个画面来得有些不可思议。
像梦一般。
走了没几步,陈忌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破片刻的宁静。
男人随手摸出来,懒懒扫了眼来电显示,满不在意将电话接起。
比起和陆明舶那些兄弟打电话,陈忌此刻说话的态度倒是稍稍好了些:蒋老好,什么事儿啊?您说。
周芙一听这态度便知道,大抵是有正经事,忙噤了声,不再同他搭话,乖巧地跟在他身边往前走。
哦,成啊,小事儿,您都亲自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也就是多个人的事。陈忌一边应着声,一边还习惯性拉着周芙,将人换到道路内侧,这样吧,一会儿我把我一兄弟联系方式发您,让她和他联系就行,这些事一般都是他安排,您看怎么样?
对面似乎还有不少话说,周芙安静地走在边上,百无聊赖仰头盯着朵从树上打着旋掉下来的花瓣看,瞧了会儿,不自觉踮起脚尖伸手去接,结果临要落到眼前时,脚尖一酸,没站稳,花瓣从指尖轻轻擦过。
下一秒,身旁男人闲散地伸出手,掌心朝上,将周芙错过的花瓣接得稳稳当当。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继续滔滔不绝,陈忌一边握着手机,淡声回应,一边自然而然地将那花瓣递到周芙手心。
小姑娘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行,您让她直接和陆明舶说就成。陈忌说完,也没再过多的寒暄,直截了当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收起。
周芙这会儿正弯着唇玩着手中的花瓣,见他挂了电话,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陈忌也没瞒她,不当回事说:蒋教授你认识吧?就是上回让李顺失恋的那个。
周芙没忍住,笑了下,点点头:嗯,我之前也修过他的课,你在公司第一次给我改图的时候,在你办公室里也有看到他。
陈忌淡淡嗯了声:我之前在这儿读本科的时候,能提早三年把课直接修完,他帮了我不少忙,算是我的恩师。
那是两人分开的八年里,他经历过的点滴,周芙哪怕从前没少从别人耳朵里听到,这会儿见他主动讲,仍旧听得十分认真:嗯。
他说有个熟人,从前在他落魄的时候给他雪中送过碳,现在人孩子毕业了,正好也是从事我们这行,就想行个方便,来浮沉。
其实浮沉向来不管这种人情世故,陈忌也没有这个习惯,换做平常,他不点头,任谁也塞不进人来。
只不过蒋教授当初确实帮了他不少,要是没有他在学业上的帮助,陈忌也不可能短短几年还没出校园,就在北临建筑业内站稳脚跟,更不可能这么快这么顺利地将周芙带回自己身边。
这点他虽没同周芙说得那么明白,但心底确实是因为这个,对蒋教授十分感激。
那老头也很少求人,既然朝我开了口,那我肯定得点头。无非是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芙点点头,随口问:那孩子也是我们北临大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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