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容襄灰心丧气地退出,傅豫才后知后觉地定义他与辛湜的相处确实不妥,那绝对是他的问题。
容襄不相信所谓的不懂Ai、不懂分寸。
若真如此,傅豫身为傅氏现任家主,要怎么游刃有余地处理庞杂的事务往来?复杂如蛛网的人情网络背后,代表他自有一套交际逻辑。
因此,容襄对傅豫的解释无动于衷,左耳进右耳出,毫不留痕。
大脑自动过滤了重复累赘的废话,她便只顾垂眸欣赏自己裙摆和鞋尖上隐秘诡丽的暗纹。
真好看。
“…襄儿,我保证……”
傅豫说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终是忍不住扣着容襄的肩膀把她转过身来,面对面低声哀求道。
“说点什么,好不好?”
容襄抬手,眯了眯眼,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腕表显示的时间,敲下听证结束的法槌。
“司机到了,放开。”
傅豫的眼睫脆弱扇动,俯身想以吻遮盖几乎化型的伤心,却被她一手挡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删除了“Ai傅豫”这个内置程序的容襄,对他眼底的惊痛没有半点动容,只觉得烦躁愈盛。
“我累了。”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
“那今晚早些休息,明天我接你去逛逛?”
容襄还未作出彻底割席的决定,何况两人还有一层未完婚的关系,家族牵扯甚多,在公众场合不宜贸然撕破脸,便懒散地推了推他压过来的x膛。
“再说吧。”
“好。”
傅豫按耐住不安,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恢复一贯的矜贵模样,陪她走到会所门口。
RRGhost停在夜sE中,哑光深靛蓝的优雅车身几乎融入暗影,正如容氏此代逐渐隐匿的出世哲学。
自十九世纪靠海路起家的容氏,即使动荡期取得权势认可,一时风头无两,仍坚守稳扎稳打的审慎作风。
兴盛时保持低调,才能求长久和血脉延续。
如今,容氏更是只剩容襄和容衮两位核心继承人,家族传承结构单薄,哪里经得起半点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