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友人们急于弥补方才的冷场,三不五时就语调暧昧地揶揄几句,极力把话题往容襄和傅豫身上引。
可作为主角之一的容襄却连眼皮都倦于抬起,手中瓷勺平稳起落,只顾专注进食,似是周边的热闹与她毫无g系。
聊天内容从她耳边掠过而不入,连刚开席时应对的耐心也一并收回了。
她的沉默太刺眼,终于让傅豫按捺不住,伸手轻环住她纤细的腰,掌心隔着薄软绢纱妥帖地熨着底下肌肤,低头在她耳边问。
“是不是累了?我早些陪你回去?”
容襄咽下嘴里根本不需要咀嚼的金目鲷羹,足足过了五秒,才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
“不用。”
疏冷如此。
傅豫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一瞬,随即更用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低哄着唤她注意。
“怎么了?让我看看。”
温醇的嗓音,本该让听者春心浮动,但容襄只从容放下汤匙,缓缓转过脸,与他四目相对。
她的眸光平静如敛光的墨翡,其中没有半点缠绵柔意,只剩让人心头发冷的淡漠。
不见与意中人对视会有的羞涩,更像是被陌生人在路旁叫了一声的无谓。
Ai与不Ai,真的很明显。
容襄已经尽力掩饰不自然之处,可今日的她实在提不起演戏的劲儿。
过去三个月,她还能靠减少对视、用亲昵动作来维持两人间表面的和谐,不让傅豫起疑。
但在海外奔波小半月,加上长途飞行的疲惫,cH0Ug了她的意志,连假装微笑都觉得耗费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