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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
梁蝉和梁夏待在一起的时候通常也没什麽好说的。
顶多是梁夏嘱咐她照顾好自己,而她负责切水果。
这次有了季元欣的加入,气氛倒也活跃了起来。
她一直绕在梁夏的身边,和她添油加醋讲着梁蝉在学校里的事情。
看起来比梁蝉这个女儿更像女儿。
“小蝉从小就这样,有什麽事都自己憋着……”可能是回想起了伤心事,梁夏忽然道,“当时她被几个男同学骂是没爹的孩子,也没和我说。”
“阿姨别这样……”季元欣也愧疚起来,她的本意是想让梁夏高兴的,怎麽忽然就……
“不过后来啊,我把人堵了,让小蝉挨个揍了一遍。”梁夏话锋一转,笑着说,“小欣可别学哦,好孩子不能干这种事。”
季元欣无语,亏她刚才还愧疚了一下。
“阿姨还真是的。”她娇嗔道。
一旁扒橙子的梁蝉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憋着没笑出声,将扒好的橙子对半分给两人时,脸上的笑意却是藏不住。
季元欣见被母女俩“耍”了,在梁夏看不见的地方伸手捏了一下梁蝉的腰。
两人回去时是司机来接的,季元欣上车后赶紧掀开梁蝉薄薄的衣服,看看她被自己掐的地方。
“你不疼吗?”自己下手有些没轻没重,梁蝉的腰上已经青紫了一块。
出于补偿的心理,季元欣掀起自己的衣服,将梁蝉的手搭在腰上说:“给你捏回来。”
季元欣的腰也很敏感,梁蝉的手刚搭上时便明显地感受她缩紧了一下。
手指摩挲着那里的软弱,过了一会便不舍得拿开了:“不用,阿欣回去帮我揉一下就好。”
季元欣最怕疼了,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怎麽可能舍得让她疼?
“梁阿姨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像是铺垫一样,季元欣踌躇地问道。
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口和瘀青,还不愿意告诉自己。季元欣觉得,如果这是发生在梁蝉身上的,兴许不是玩笑。梁阿姨也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要真是这样,季元欣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都怪自己占了她的位置,不然也不会……
“是真的,把那些人打了一顿也是真的。”像是知道季元欣在想什麽一样,梁蝉盯着面前副驾驶的背影,接着说,“不过那些伤口不是被人欺负了……是我自愿的。”梁蝉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词语来解释,自己因为想要得到她的关注,所以在身上弄了很多伤口这件事,所以只好这样说。
季元欣一时之间没想通这个“自愿”是什麽意思,怎麽会有人自愿被打?
她想追问但梁蝉似乎并不想多说,只好将口中的问题吞回到肚子里。
不可说
经过季元欣地谨慎思考,依旧还是出国。
于是在某个周六,梁蝉去看她母亲那天,在一家人吃完晚餐后。
“爸、妈,我还是想出国。”她郑重道。
为什麽选在梁蝉不在的时候说?季元欣自己也不清楚,她还没想好怎麽和她讲。
于是季元欣名正言顺的没有像以前一样在学校用功,相应的,在梁蝉周末去画室时,她也不能閑着。
有时候她会在画室的楼下等着梁蝉,然后两人再牵着手一起回宿舍。
高二下的暑假季元欣倒是回去了,不过梁蝉所在的画室是出了名的严格,她依旧要在画室里準备开始集训,直到艺考结束。
这样一来季元欣倒是松了一口气,季母请了专门的老师住家给季元欣辅导,一开始季元欣还担心被梁蝉发现不知道怎麽解释来着。
两人只有每周日才能见面,这是画室给学生放松的时间,不过也只有暑假这段时间这样,开学后她们只能一月一见。
“路上买些汽水回来,我要喝水蜜桃味得。”季元欣已经提前到了宿舍,打电话嘱咐回来的梁蝉道。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开着免提,听着那边的答应声整理手上的衣服。
刚买的口口口口根本不知道该怎麽穿,上面的布料少的可怜,让季元欣无从下手。
好一阵忙活,才好不容易在开门声响起之前将衣服穿好。
衣服是露腰的,隐秘的地方被网格堪堪挡住,大腿上还分别带有腿环,整体是那种小恶魔的类型,她跪在床上等着即将到来的天使。
梁蝉开了卧室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她忍着过去抱住季元欣的沖动,将拿回来的东西放好。
等她再次看向季元欣时只见少女一脸挫败,跪坐在床上,明明穿着像小恶魔,梁蝉却觉得好不乖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