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一天功夫,谢景行就给谢景宸发了消息:[你跟温玉棠领证了???]
谢景宸早晨醒来,看了眼锁屏上的消息提醒,轻笑一声。
是时候了。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他怀里的人抓了回来,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温玉棠故作镇定的表情和颤抖的睫毛,才漫不经心地给韩隶发了个短信。
——[见个面吧。]
韩隶前一天晚上喝了酒,宿醉起床,头痛欲裂,打开手机一看,从床上跳了起来。
谢景宸总算约他见面了!
与此同时,谢景宸给他发的还是彩信。图片上,穿着小熊睡衣的青年盘着腿,缩在地毯上的软沙发里玩平板。拍照的人十分吝啬,并没有拍到他的脸,不过从他放松的姿态来看,照片里充满了闲适又幸福的氛围。
韩隶:“……”
他很难形容自己的感想。最近谢景宸和温玉棠举止亲密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燕京,他不可能不知道,此时也一眼猜出照片里的人是温玉棠。
但是,为什么?
韩隶想起很久之前,他在剧场见到谢景宸的惊鸿一瞥。
刚出道的他,有家底庇护,哪怕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饰演一个只有不到十分钟镜头的配角,都到处有人捧着。
当时剧组在山里取景,恰巧碰上附近一所山区小学在搞什么仪式,运动员进行曲放得震天响,打扰了剧组的拍摄。剧组派人去沟通,他正好无聊,便跟着一块儿去。
破旧的山区小学,条件能有多好?韩隶限量版的球鞋踩上去,怕是比那片地还要贵。他百无聊赖地摘路边的野杏子玩,被几个小孩拿石子砸了一顿。
后面就是一些老套的故事,他追着小孩子跑,要找他们家长,撞见那个人。
森绿的林子里,他穿一身深色的风衣,站在那儿,看一只鸟飞去。
“这是这儿特有的一种鸟,据说当它们察觉自己死期将至,就会离开这儿,永远不再回来。”韩隶忍不住出声。托剧组的福,他们正在拍的电影就与这种鸟儿有关,是一部文艺片,他也了解了一些相关资料。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人时的神情冷冷的,矜贵又傲气,让韩隶觉得他本身就像一只美丽的鸟。
后来韩隶拍完电影也打听过这个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哪怕自己也随意攀折不起。他辗转联系过谢景宸几次,得到的都是冷眼相待,渐渐地也就放弃了。
谢景宸就是这样,反正也不会喜欢上谁。
房门被敲响,门外,经纪人的声音毫无波澜:“韩隶,还活着的话就开门。”
韩隶叹了口气,打开门。
“今天要入组了,东西收拾好没?你这么多天没露面,今天还约了几个狗仔打算给你拍路透。”经纪人说着,拍拍旁边的男生:“去给他收拾行李。”
韩隶手扶着脖子,扭了扭头,散漫地说:“今天有事儿,明天再去吧。”
经纪人眉头一皱:“你耍大牌是吧?”
韩隶:“……谢景宸要见我。”
经纪人皱了皱眉,在心底盘算了下。谢景宸的地位,若是要找韩隶,那不管好事儿坏事儿,都推脱不得。不过若是韩隶要去见谢景宸,也不是没有好处……
“别找人来拍。”韩隶见经纪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冒坏水。他这个经纪人,能力确实出众,这么多年都挑不出一个错处,唯一要说的缺点,就是有点激进,行事百无禁忌。
经纪人笑了声:“你别管我。要我给你找几件衣服吗?”
韩隶摆摆手。
等经纪人走了,帮他收拾行李的男生走了出来。
“怎么,让你找的人联系上了没?”韩隶对着镜子修胡茬。
男生表情很是为难:“抱歉……我找了好几个机构,都说联系不上,甚至有一家都快找到了,突然告诉我不干了。他之前的号码也注销了,原来住的地方也没人,他爸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
他听起来都快哭了,这不怪他,他也不知道这个姓温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这么难找。明明天天都能刷到和他有关的消息,偏偏每次要去联系的时候都是一场空,再这么下去,他的工作怕不是不保。
“妈的。”韩隶不小心把下颌划伤了,将刮胡刀丢开,咒骂了声:“估计是谢家把他藏起来了。”
*
温玉棠好不容易等到谢景宸下了床,才松了口气,在床上打了个滚,睁开眼。
昨天他借的那一身衣服质量本来就一般,直接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现在嘴唇还有些疼,必然是因为谢景宸嘬咬得太用力。
也是奇怪,他以为做替身的时候是要转过去不出声的,谢景宸却意外地喜欢盯着他的脸,甚至会逼着他出声。虽然谢景宸本人在床上是不多话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