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信他个鬼。
仇疑青:真的,我也会累。
真的?
真的。
叶白汀信了,在清晨枕畔,和爱人分享了一个甜甜的吻。然后
你不是说你会累么!
宝贝你太好了,我有点控制不住。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午时。
对着那张凑过来的熟悉的脸,叶白汀很难控制住脾气,一巴掌过去:滚
仇疑青握住拍过来的这只手,轻啄手背:别动,你有伤,会疼。
叶白汀闭上眼睛:你不动,我就不疼。
仇疑青:真不动你。
叶白汀:信你个鬼。
仇疑青低声哄:你该吃东西了。
叶白汀还是没动,饿是有点饿,但反正这狗男人会端过来他转身背过去,不理他。
默了一会儿,仇疑青:香膏和药用完了,你会受不住。
叶白汀:
虽然有点丢人,但这个理由,好像有点靠谱。
叶白汀任男人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穿衣服,二人对坐,帐中气味暧昧,他感觉自己得说点什么,冲破这个气氛:北镇抚司公务忙碌,你不要回去看看?
仇疑青给他穿上中衣,系袢扣:看过了。
看过了?
嗯,你睡觉的时候。
叶白汀:
不要若无其事地炫耀你某方面很强啊!
仇疑青掠开小仵作额侧发丝:可要起来?
叶白汀往后靠了靠,有点拒绝:腰好酸。
看着他卷在薄被里的样子,颊染绯色,眸有水光,仇疑青眼神就有些深,喉头滚了滚。
叶白汀瞬间警惕,这狗男人不是吧,又想了?你才说过绝对不动了,连香膏和药都用完了啊!
我要起床。不能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了!
仇疑青视线滑过他颈间肌肤,似乎有些遗憾:好吧。
被握住脚腕穿了袜子,穿上鞋,叶白汀动了动,走了两步,发现也不是那么难受。
不知仇疑青给他用了什么药,从哪寻的,最开始很难受,但仇疑青给他抹药抹的很勤,有时睡着了根本都不知道,醒了发现身上清洗过了,也用了药,药味不重,也不会让人不愉快,调了花香调进去,还挺好闻
身上没什么力气是肯定的,接连几日操劳,就他这体力,会精神百倍才怪,但太难受也不存在,除了腰稍稍有些酸,走路什么的一点事没有。
去凉水亭?我想看阳光。
可以,仇疑青似想到了什么,唇间噙着浅笑,今日天气晴朗,有太阳。
叶白汀脚步一步,可太知道这狗男人想起什么了!
算了,不跟他计较,房间厮混三日,他是真的想见见天光,哪怕可能会有点热。
一顿饭吃的不算很顺利。
先前不知是占有欲作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还是担心他会害羞,泡茶拿东西提饭收拾这些事,仇疑青全都自己来,舀汤喂饭都是。
尽管叶白汀已经抗议过好几次,说自己胳膊上的伤不要紧,早已经不怎么疼了,拿筷子吃饭完全没问题,仇疑青还是坚持要照顾他。
还对此刻相隔距离不满意,说离得远不方便,干脆把他抱到腿上,喂饭喂的相当享受,好像只要看到他这么吃饭就满足了,自己完全不会饿一样。
叶白汀却有点受不了,谈个恋爱而已,这男人好粘人啊,他都觉得粘乎的有点不适了,这男人竟然还很享受,前面三天就算了,他真没什么力气,今天开始万万不可以了!
为了吃饭主动权,他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和代价。
但也算饱到了眼福,因为在自己家后院,抛却了指挥使身份,仇疑青穿的很少。
夏衫薄软,风一吹,身体轮廓清晰可见,领子随动作扩开一点,内里风光无限武功高强,久经锻炼的成熟男人,身材真的很有些看头。
但是
叶白汀看到对方身上的抓痕,眼瞳顿了一瞬,他竟然这么凶的吗,把人挠成这样子了?
还有腰腹伤处包扎的纱布虽未有血色沁出,已然好转,但纱布未去,就是还没好,这男人还敢动的那么凶,不会疼的吗!
饭菜早已撤下,面前是飘着袅袅水气的茶香,仿佛岁月自此静好。
叶白汀心下忽转,手指触及仇疑青腰腹伤口,微微蹙了眉:你故意的?
仇疑青握住他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嗯?
总感觉,以你身手,不应该受这么多伤。
没什么不应该。
叶白汀很认真在说这句话,仇疑青却很随便,话音间甚至有调侃,全然不当回事,还将茶盏拿起来,要喂给他喝。
慢慢的,叶白汀明白了,仇疑青不想聊这个事,或者说,他说对了,仇疑青就是有意受这些伤,以他身手,并非不能避免,或怒或气,他可能觉得没保护好他,应该要受些惩罚。
叶白汀冷下脸,推开了茶盏。
怎么了?仇疑青指腹碰了碰杯壁,不烫的。
叶白汀定定看着他,再次重复这个问题:为何受了这么多伤?
仇疑青眼梢微垂,放下茶盏:被笛声诱制,全不由自己。
叶白汀眉眼更静:是么?
不是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仇疑青伸手摘了颗葡萄,剥开皮递过来,不想喝茶,就吃些果子,润润喉。
叶白汀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就往外走。
仇疑青扔了葡萄,拉住他:怎么了?突然不高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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