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您刚刚关切的问题,是为了抢位置坐?别人就不能是客气客气么?硬汉也很委屈啊!
仇疑青似乎全然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开始吧。
算了。
申姜摸了摸鼻子,看在娇少爷美人灯似的身子份上,不跟他计较,另外随手指了个人,示意对方站在墙偏侧拿着纸笔记录,这才朝仇疑青拱手:回指挥使,属下准备好了,就是有个问题属下嫉恶如仇,怕控制不住,若问供时嫌疑人不配合,能动手么?
他想起了之前一案,昌弘文在房间内暴起,差点伤了娇少爷的事,指挥使武功高强,完全可以压制住这种事,但不能回回都指望指挥使动手啊,他得防患于未然。
仇疑青视线滑过他,要多肃正有多肃正:我北镇抚司,从不滥用私刑。
申姜气势瞬间弱了,不行啊
仇疑青又道:然上下规矩,来者必从,刁蛮无礼,明知故犯者,当罚。
申姜气势立刻又回来了,这就是行了!
那属下先叫徐良行?刚死了妻子的鳏夫,舍你其谁!
仇疑青:可。
徐良行很快被锦衣卫请到了厅中。
房间非常安静,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中有一点点尴尬。
申姜偷眼看了看坐上指挥使,您不问是让我问?看向娇少爷,娇少爷给了个鼓励眼神,意思是,上吧。
上屁上,的确这样头更有派头,显的他申百户那么能干,地位不同,问题是老子问什么啊?从哪开始?正急着,就见娇少爷神秘一笑,开始提笔在纸上写字。
申姜一哽,不是吧,又来这招?你写我念?
行叭。他若无其事的往娇少爷身边蹭了蹭,果然上天逼你学会的技能,没一个是没用的。
庄氏身上的病,你知不知道?
不
申姜按住绣春刀柄,皮笑肉不笑:徐大人好好说话哟,在这里撒谎,什么后果徐大人见多识广,定是懂的。
徐良行僵了一瞬:知道。
申姜:说。
徐良行:不就是缠腰龙?因为这个病,她两个多月没出门,好不容易好了,憋的难受,这才办了个花宴。
少左右而言他,申姜冷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花柳呢?怎么得的?打哪得的?
这本官哪知道?她没同本官说实话,只说是缠腰龙的后遗症,不都是水泡么?本官哪里懂,还是后来听了大夫们的话,才知道水泡和水泡是不一样的,她后来得的这个,是花柳。
徐良行面色黑里发青,似愤怒,又似委屈:我还等着她同本官交待呢,谁知道她倒先死了。
叶白汀笔下不停,刷刷刷写字,申姜凑过去一看,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这
行叭,你让问就问。
你们夫妻,房事和谐么?
徐良行直接愣住了,这种问题
申姜声音提高:讲!
徐良行:也不能说不和谐,只是年纪都大了,俗世之欲便少了,再加上她得这个病,我们已经三四个月没宿在一起。
申姜再看一眼娇少爷的字,觉得自己节操估计要在今天败完。
未见得吧?他琢磨着用词,问的不那么尖锐,六十老头兴致来了还得搞一发呢,女子虽性羞爱忍,也有人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们日日不在一起,有需求了,怎么解决?自己玩?
徐良行:
这个
别跟我说冠冕堂皇那一套,阴阳人伦,天之大道,你骗不了老子。
徐良行闭了闭眼:本官房里,又不是没丫头庄氏爱拈酸吃醋,不让本官纳小,丫头,她总不能都一碗药药死了。至于她自己,之前会找我求欢,各种暗示,这几个月没有,大约是生了那种病,臊的慌,真有需要不是外头找人,就只能自己自己玩了。
申姜:你怀疑过沈华容么?
本来没怀有,可沈华容也得了这种脏病徐良行眼睑颤动,云安郡主夫妻不和,圈子里都知道,往里追溯,有我妻之过。纵庄氏是本官发妻,本官也不好偏袒,她要强好胜,什么事都喜欢拔尖,只凭一己之私,不和郡主搞好关系,还让别人越来越恨,叫本官都跟着被牵连,落了几回麻烦。
申姜看看娇少爷的字:那可是奇了怪了,我可是听说,你这仕途,多亏尊夫人打点,才能如此顺畅的。
徐良行:她喜欢在外面这么说,本官一界男子,还能休了她不成?总是要些体面的,不过虚名而已,她要就给她。
申姜:所以徐大人觉得一路官至户部右侍郎,全是自身能力?
徐良行略抬了下巴,声音铿锵:若无有真本事,谁人能做到这等官职?
还挺骄傲。
申姜顿了顿,又问:十五日前花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那日我上门去问,你们语焉不详?
也没什么,徐良行指节动了动,道,就是有人想借着人多的机会行卑鄙之事,生米煮成熟饭,还用了催情丸,好在我妻机敏,迅速就处理了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
催情丸?但凡沾了这两个字,效果都不会差,是怎么处理的?
本官不知,总之没出乱子。
你觉得谁杀了你妻子?你可有怀疑之人?
这个本官不敢说,可死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云安郡主的丈夫,一个同她有仇
你也说了,人家是郡主,郡主出门动静小得了?这两个人可都死在深夜。
徐良行:这等身份的人杀人怎会亲自动手,许是买凶,又许是让他人动手,郡主在外面不是有个心上人?
申姜眯了眼:你知道?是谁?
徐良行清咳两声:圈里很多人知道,宫里的乐师,就姓乐,叫乐雅。他二人暗通曲款,几乎都摆在明面上了,云安郡主不开心,就要叫这人上门抚琴,抚的晚了,回不了宫,乐雅就会宿在郡主府,听闻还会打发所有人出去,许就是趁着这个时间
听到这里,叶白汀看向仇疑青
仇疑青对他轻轻颌首,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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