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媚儿此时也躺在床榻上,还是有些冷,又掖了掖被角,四下折一截到身子底下压住。
虽然不太舒服,但能防止冷风进来。
屋子里安静下来,明媚儿开始回想近来发生的一切。
总觉得很是不对。
但又说不上到底是何处有问题。
事情纷杂在一起,千头万绪,直叫她头疼。
又想起景文帝今日的态度…
"你凭什么认为,你想如何便如何"景文帝的质问犹响在耳畔。
是啊。
她不过是个低微到尘埃里的舞妓,凭什么认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可以随意拿捏皇帝
凭什么认为,景文帝可以理解她的苦衷和无奈
凭什么认为,景文帝会随她的意,当作无事发生,重新来过
不过是…冲动之下的恃宠而骄罢了。
过分的高估自己的位置,换来的就是一落千丈。
胡思乱想之间,头脑昏昏沉沉,似醒非醒,似梦非梦。
夜半时,明媚儿被冻醒,又紧了紧被,只觉得鼻腔里呼出的气灼热得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