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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场风波,再好的酒菜,再美的花灯也变得兴意阑珊起来。
玉渊略坐了会,便拉着三叔离开。
这两人一走,另外两人的脸,唰的沉了下来。
张虚怀平常二五不着调,关键时候脑子够用:“我看这李锦安是故意来给咱们使个下马威。”
苏长衫叹了口气:“得罪太狠,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张虚怀:“那丫头作了炮灰,有点对不住她,我瞧着,李锦安对她有那么点意思。”
苏长衫后悔:“都怪我,不该把人叫出来。”
两人一对眼,同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没有这次,也有下次。
……
马车上。
谢奕为忧心忡忡地看着侄女,欲言又止。
玉渊起初没搭理他,等他叹过三口气后,才抬头笑道:“三叔,愁什么愁,左右我还有孝在身上呢,三年热孝过去,那平王记得起我是谁吗?”
谢奕为见她目光透亮,半信半疑。
“再者说了,不是还有那一位吗,他要夺天下,拌脚石自然要清掉的,他猖狂不了多久。”
这一说,谢奕为才真真正正的信了,“也是,也是!”
叔侄二人回府,玉渊换了衣服,看着天上一轮明月,反而忧心忡忡起来。
他一走半月,脚程快的话应该入了两广,两月归期,这会怕是忙开了,不知道可有时间停下来,赏赏月,想想京中的人。
想到这里,两朵红云浮上脸颊。
感情这东西,真是奇怪的很,每每在心里念着他的模样,分分寸寸一丝一毫,都像刻进了灵魂里,都说相思入骨,一点都不假!
要了命啊!
……
赏月对李锦夜来说,的确是天边浮云。
这一路赶得急,马不停蹄十日才入两广,除了贴身侍卫以外,神机营的侍卫皇帝指派了八十位。
说到底,两谓“两广暴动”,刚开始不过是一帮过不下去、面黄肌瘦的灾民,举着破铜烂铁折腾起来的事儿,看着人多,其实就是乌合之众。
但到了后来,被有心人一挑拨,性质就慢慢变了样,打的竟是反对当朝,复辟前朝的举动。
两广汉人,很多还保持着前朝生活习惯,如此一来可就变成了一呼百应。
李锦夜紧赶慢赶,抵达之时,暴动已如星星之火,开始燎原。
两广总督程德龙,也不是只会贪的孬种,亲自领兵镇压,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绝对不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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