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参观了图书馆和上课的教室,刚刚开学,除了图书馆里有极少数热爱学习的学生——喻文州注意到他们都是赫奇帕奇或拉文克劳——整个教学区域都有些空旷旷的,只有霍格沃茨的幽灵突然冒出来吓这些新生们一大跳。
他们还参观了奖杯的陈列室,眼尖的黄少天在一堆魁地奇奖杯中找到了喻文州父亲的名字:“文州快来看,这是不是你爸爸!”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这声惊呼吸引了过去,喻文州看了全名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应该就是。”
“我就说,”黄少天歪了歪脑袋,“喻这个姓氏可不多见。”
“是拿过冠军杯的击球手啊!”男级长仔细看了介绍后,顿时肃然起敬,然后对喻文州说道,“我们院好几年没拿过冠军了,真希望你能继承你父亲的本事。”
喻文州笑了笑:“谢谢。我会努力。”
参观结束后,他们来到了一条走廊的尽头,墙上是一幅画像,画像上一个穿着朴素的巫师长袍的中年男子亲切地问道:“口令?”
“钢筋铁骨。”级长回答。
画像缓缓地朝一边移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级长招呼着新生们进入了公共休息室。在解散之前,两位级长先是给新生们分发了学院的徽章,他们终于可以将学院的标志戴在自己的胸口了。之后,他们又拿出了课程表,递给各个新生。由于是一年级,课表上只有必修课,没有选修课,同一个学院的人课程安排都是一模一样的。
发完东西,女级长带着姑娘们去了一边的女生宿舍,喻文州和黄少天等人便跟着男级长走了另一边。他们拾级而上——每个房间的门口已经挂上了名牌——黄少天遗憾地发现自己的新朋友并不和自己在一个房间,只好跟他做了告别。
学院的盥洗室和公共澡堂都在底层,喻文州简单收拾了行李,准备下楼。他的室友是郑轩,此刻已经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想必是太累了。这时有人敲门,他喊了声“请进”,一名和他一样的新生走了进来。
“你就是喻文州吧?”他哭丧着脸问。
“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生仿佛找到了救世主:“太好了!我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和我换一下寝室?我的室友实在是太吵了……啊,就是那个黄少天。我看他好像和你很熟,你能不能就当帮我一个忙?”他做出一副“拜托”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
“好。”对方如此低声下气,喻文州倒是很难拒绝——虽然他也没有拒绝的念头。男生如释重负,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郑轩:“那我搬过来,你搬过去?”
黄少天从公共浴室回到寝室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正在重新摆放行李和物品的喻文州。
“怎么是你?我室友呢?”黄少天疑惑地问。
喻文州撒了个善意的小谎:“他和我的室友郑轩认识,比较想和熟人一间寝室。正好我也是这样,所以我们就对换了。少天不欢迎我?”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黄少天赶紧澄清,他也不是真傻,之前从室友难掩的皱眉中就察觉到了两三分,怕引起对方的不快,才赶紧下楼去了浴室,“话说,我还答应过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现在我们一个房间,你要找我可方便多了。”
“是互相学习。”喻文州微笑着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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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私设,比如课程时间,比如室友数量。
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黄少天是被喻文州喊醒的。他睡眼惺忪地去看自己枕边的闹钟,然后立刻被惊醒了。闹钟的两枚指针正剧烈地摇晃着,好像随时都会崩裂。黄少天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他条件反s,he地想问喻文州,随即又想起,喻文州应该并不了解闹钟这种麻瓜物品。
喻文州听黄少天没声响,以为他又睡过去了,回过头看见他盯着闹钟看,便问道:“怎么了?”
“我的闹钟坏了,”黄少天有些沮丧地说,“昨天晚上我拿出来时,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坏的。”
喻文州拿起闹钟仔细瞧了瞧,有些不是很确定地说:“这个闹钟是用……反正不是上发条的吧?”
“文州你知道闹钟?”
“当然,”喻文州有些无奈,“我们也是有钟的。不过都是上发条,不是麻瓜的那种,用那个……”
“电池,”黄少天接口,“不会吧,我记得我离家的时候特意换了新电池呀?应该不至于一天不到就没电了。况且,我也没见过哪个没电的闹钟会这样啊。”说着他指了指闹钟上反常的指针。
喻文州摇摇头:“不是没电的问题。在霍格沃茨,麻瓜的电子产品都会失效。”
“啊!”黄少天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床,“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入学通知书上好像写了这件事……可现在它坏了,以后每天早上怎么准时起床?我可不想迟到被扣分。”
“我叫你吧。”喻文州说。他还解释了一下霍格沃茨星期一到星期五早上八点有起床铃的事实,只是黄少天睡太熟,显然没有听见施过魔法的铃铛声。
“谢谢!文州,你真是个好室友。”黄少天彻底醒了,欢快地爬了起来,换上新的长袍。结果和喻文州在盥洗室里洗漱的时候,黄少天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文州,”他喊住他的室友,“我看这里没有洗衣机,那换下来的衣服都是怎么洗的?”
“在学会清洗咒之前,我们都是自己洗的,”喻文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没有自己洗过衣服?还有洗衣机是什么?”
黄少天哀叹了一声,开始长篇大论地向喻文州解释洗衣机的构造和运作原理。他还没怎么体验到魔法带来的便利,反倒是这个没有电子产品的世界给他增添了诸多不便。不过,这使他更加坚定了要快点学好魔法的决心。
他们再次来到餐厅,各个学院的餐桌上已经摆出了各种各样的早餐,而桌边则不像昨晚那样坐满了学生,有些零散,刚起床的学生陆续加入吃早餐的队伍,而吃完的人却没有离开,仿佛在等待什么。
黄少天喝了一口牛n_ai,刚想问喻文州,便被一群猫头鹰的嘶叫声打断了。大概有上百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猫头鹰成群结队地飞入了餐厅,落到各自主人的跟前,把信件扔下。
“文州,这是你的猫头鹰吗?”黄少天看见一只灰色的猫头鹰给喻文州带了一份《预言家日报》,便问道。喻文州朝猫头鹰腿上的小筒里投了5纳特:“不是,这是报社送报的猫头鹰。我还没有自己的猫头鹰。”
“咦?为什么?没有猫头鹰的话,通信应该很不方便吧。”黄少天的夜雨声烦飞了过来。这是一只淡黄色的猫头鹰,羽毛柔软。它不停地啄着黄少天的手指,黄少天给了它一块n_ai油饼干才终于停下。
“我想要一只雪枭,可惜卖光了。”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翻出昨晚写给父母的信,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信绑在活蹦乱跳的夜雨声烦的腿上。
等到猫头鹰们纷纷飞离餐厅,那些用完餐、收完信的学生们也起身离开,他们桌前的餐具和食物的残渣则在魔法的作用下自行消失。
这一年格兰芬多的新生们在霍格沃茨上的第一堂课是魔咒课,老师正是昨天晚宴上的主持人吴雪峰教授。他先是讲解了一下这门课的涉及范围,然后很遗憾地告诉他们,他们得先从学习《魔法理论》上的课文,熟记原理和诀窍后,才可以开展实践。黄少天和其他大多数新生一样,对此很是失望,连誊写笔记的沙沙声听上去都有些有气无力。
不过之后的变形课给了他们点盼头。林敬言把那些冗长枯燥的理论知识有条有理地讲完之后,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根火柴,让他们尝试把火柴变成针。新生们终于有机会挥动魔杖,都很是兴奋,林敬言刚说完“好了,可以开始了”,教室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咒语声。
“很好,黄少天已经把他的火柴从木头变成了钢,”林敬言转了一圈,表扬了表现出色的黄少天,“格兰芬多加五分。”
黄少天是格兰芬多的新生中第一位为学院争取到加分的学生,自然受到了其他学生的瞩目。他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地问喻文州:“我是不是还挺厉害的?”
“是啊,”喻文州大方地肯定,他的火柴跟其他人的一样毫无起色,“少天对自己要有点信心。”
“我信心很足,”黄少天反驳,“我之前以为,你们在入学前多少都学过点什么,而我什么都不会,一开始会落后好多。现在看来大概是我想多了……”
临近下课的时候,和他们一起上课的赫奇帕奇学生里,有一名叫肖时钦的新生也成功令他的火柴发生了点变化——火柴的一头变尖了。于是林敬言也给赫奇帕奇加了五分,并且开玩笑说,谁能在剩下的五分钟里把黄少天和肖时钦的咒语效果叠加在一起,他就给那个人的学院加上二十五分。只可惜没有任何新生抓住了这个机会。
中午,他们吃完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餐厅旁的一个大房间门口摆了一张巨大的立地告示牌,不少学生围在告示牌旁讨论着什么。黄少天自然不会放过看热闹的机会,拉着喻文州便跑过去看。
“决斗俱乐部,”黄少天一眼看到了硕大的标题,“这个我知道,是鼓励霍格沃茨的学生之间进行魔法实践。不过魏老大跟我说,很多人其实是借此机会进行‘合法打架’。”
这位魏教授的说法还真是随意,喻文州心想,不过仔细一念,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毕竟连吴雪峰在开学宴上都说了“不鼓励用决斗的方式解决矛盾,但如果有需要,可以提出申请”。“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些,这个公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喻文州问。他被身材高大的老生们挤在后面,看不清告示牌上的字。
黄少天拉着他往前挤——那天分院前,他也是这么做的,显然已经熟能生巧——然后两人终于得以看清告示牌上公布了什么引起众人围观的消息。
决斗俱乐部
公告
即日起,所有学生可以向教师和工作人员发起决斗申请(仅限巫师)。所有学生在校期间,将有一次机会向高一年级以上的学生、教师或工作人员申请发起特殊决斗,被申请者不可拒绝。
“听说这两年owls和s的实践考试平均分越来越低,魔法部给校方施加了压力,才出了这么两条新规定。”有高年级的学生说。
黄少天看了公告,转头问喻文州:“仅限巫师是什么意思?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和工作人员难道不都是巫师?”
“工作人员里有一些哑炮。”喻文州解释道。
黄少天知道麻瓜,当然也哑炮是什么。他有些惊讶:“不会魔法却要待在一群会魔法的人身边,难道不会很难受么?”
“或许是魔法世界太令他们留恋吧。”
黄少天不置可否。他觉得,没有清洗咒也没有洗衣机,还要每天自己动手做家务,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可留恋的。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也接触了其他课程。在和喻文州上过草药课与魔药课之后,黄少天想收回之前自己说过的“现在看来大概是我想多了”——几乎所有人都认得出方士谦拿出的那些奇异植物,显然是真的“在入学前多少都学过点什么”,只有他和苏沐橙那样麻瓜家庭的学生是“什么都不会”,完全从零开始学习。喻文州甚至能在林杰的课上一字不错地回答出几种药材之间的区别,让黄少天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预习重点都放在了背魔药课的课本上。
令喻文州感到意外的是,黄少天很喜欢魔法史——这门课的教授陈先生是霍格沃茨的幽灵,声音单调,不少新生都在课上直接睡了过去,连一贯认真听课的喻文州都不得不承认他也走神过好几次。没想到下课之后,黄少天对喻文州说:“这门课太有意思了,麻瓜的电影和比它差劲多了。不过我真没想到巨人和妖ji,ng打仗会输掉,是因为巨人不会魔法吗?”
喻文州想,所谓的新鲜劲大概就是黄少天现在这副模样。
黄少天也有不那么喜欢的课。一门是天文课,黄少天在麻瓜学校读书的时候,便从来不相信星座一类的说法,即使现在接触到一个几乎颠覆了他所有认知的魔法世界,他还是对星座相关的这套理论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再加上天文课全是在晚上,是所有必修课程中除了魔法史外最容易犯困的科目,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黄少天唯一没怎么听进去的课。
而另一门则是黑魔法防御。与天文课相反,上韩文清的课时,黄少天打起了十二分的ji,ng神,生怕因为自己习惯性的话多再令格兰芬多被扣分数——第一节 黑魔法防御课上,他又有幸成为了格兰芬多的新生中第一位害学院被扣去分数的学生。
“我倒是挺喜欢黑魔法防御的,”喻文州说,“韩教授讲课重点很清楚,他挑出来说的那些都是比较实用的知识。”
“那你也不喜欢天文课咯?”黄少天巧妙地避开了两人话题中的矛盾。
喻文州想了想,折中地回答:“倒也没有特别不喜欢。”
“我看你什么课都喜欢,你这人简直是个学习狂,我总算理解之前你为什么说想去拉文克劳了。”黄少天开玩笑道。不过他说的基本没错,毕竟没几个新生会像喻文州那样,开学的第一天晚上就去图书馆看书自习。
喻文州难得地发表了反对的意见:“其实,我也是有最喜欢的课的。”
“哪门?等等,让我来猜,”黄少天来了兴致,“草药?还是魔药?”
“都不是,”喻文州见黄少天有打算把每一门课一个个报出来的样子,赶紧止住了话题,“明天你就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离开公共休息室去上课的时候,黄少天才反应过来喻文州昨天话里的意思。
今天有他们的第一节 飞行课。
飞行课的教授是黄少天非常熟悉的魏琛,见到黄少天便朝他招呼:“嘿,少天,在霍格沃茨过得还习惯吗?”
“除了没有洗衣机……呃,一些好用的麻瓜物品,别的都很木奉。”黄少天回答,眼睛亮闪闪地向魏琛身后草坪上的飞天扫帚看去。
“别看了,”魏琛拍了拍黄少天的脑袋,“一开始不会让你们飞很高。哪有这么急的。”
“我又不是没飞过!”黄少天不满地反驳。
“你那是胡来,”魏琛对黄少天的真实水平知根知底,“而且,我可不想被家长们投诉到魔法部去。”
喻文州想,人不可貌相。魏琛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但在这件事上他完全没错,飞行对于新生们来说是比较危险的,在掌握基本的技巧前,确实不该冒着摔成残废的风险(虽然方士谦可以替他们治好)进行飞行。
等学生们都到齐了,魏琛让他们每个人站到一把扫帚旁:“伸出你们的右手——左撇子的话左手也行——放在扫帚柄前段四分之一的正上方,然后……”
所有人伸手。喻文州边上的扫帚稳稳地跳进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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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周围不少人发出了惊呼,有几个平时一直吹嘘自己飞行技术如何好的新生则露出了羡慕和嫉妒的神色。黄少天十分庆幸自己课前没有脑子一热满口大话,这样的高手就在自己身边,他要是去炫耀自己骑上扫帚歪歪扭扭飞行的本事,岂不等于是在帕拉瑟面前卖弄自己的炼金术?
“很好,”魏琛见到有天赋的学生,自然特别高兴,大声地宣布,“格兰芬多加十分。”他走过去看了看喻文州的动作姿势,确认没有问题,便继续之前的指导:“所有人按我刚才说的,摆好姿势,然后跟着我说,‘起来’!”
“起来!”除了喻文州外的每个人都这么喊道,整齐划一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像是一记嘹亮的口号,响彻了整个场地。
黄少天的扫帚慢慢飞了起来,停在他的手里。他松了口气,看了看其他扫帚还在地上扭动甚至一动不动的同学,心想还不算太丢人。魏琛四处转了转,给新生们纠正了手势,并告诉他们放松。大概十分钟后,终于所有人都成功唤起了飞天扫帚。
“你们能这么快握好扫帚,说明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巫师。”魏琛毫不吝啬地鼓励道。之后,他向他们示范了骑扫帚的正确姿势,并同样让他们尝试骑上扫帚离开地面。喻文州还是第一个成功离开地面的新生,而且他的扫帚很稳,一个熟练掌握飞行的巫师也不过如此,ji,ng彩的表现又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十分。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顺利了。黄少天好不容易骑着扫帚浮在了空中,才一会儿又被甩到草坪上。更多的人完全飞不起来,有些学生脚下的草坪都被蹬得露出了土,扫帚还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浮起来的迹象。
第一堂飞行课结束的时候,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成功飞了起来。罕见的是,格兰芬多仅有的两位麻瓜家庭出身的学生黄少天和苏沐橙,都迅速地掌握了飞行的初步技巧。下课后,黄少天归还了飞天扫帚,和喻文州一起离开草坪。
“刚才课上你真是太酷了!一下子给我们院拿了二十分,”回到城堡,他们路过了放置学院沙漏的壁龛,看见格兰芬多沙漏里的宝石暂时是四个学院中最多的,“之前你还说你没学过什么呢,你是不是怕打击到我,才没有说真话?草药、魔药、飞行,每门课你都学得这么快。”
“少天,”喻文州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我没有骗你。”
黄少天被他盯得有些慌乱,以为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摆摆手:“哎呀,我不是在怪你!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我的室友这么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喻文州没有再解释,他想,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喻文州并没有误解他的室友,真正误会了的人是黄少天。他自己也很快清楚了这一点,喻文州确实没有骗他——但这时,他已经不敢、也不愿意再和喻文州提起这件事了。
喻文州魔法学得特别慢。
暴露出这个问题的是林敬言的变形课,经过快两周的学习,除了喻文州以外的学生,都能ji,ng准地将火柴变成针了,差别在于有的人快些,有的人慢些。而喻文州的火柴,无论喻文州试了多少次施咒,仍旧是一根火柴,别说变成针,就连像第一节 课的黄少天、肖时钦那样令火柴产生一些变化都没能做到。
林敬言瞧见喻文州桌上整齐的笔记,心知他并不是那种偷懒没有练习、缺乏努力的学生,只好在下课后留了他。他告诉喻文州,下一节课他必须往后一章教了,毕竟作为一整个班级的教授,他不可能为了喻文州一个学生放慢进度:“再多练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他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在练习,简直不能再多了。”边上的黄少天轻声嘟囔了一句,喻文州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闭上了嘴。
“好的。”喻文州答道。
喻文州原先如鱼得水的魔药课也因此变得艰难起来。其他学生都学会了简单的切割咒,一些不是太复杂的c,ao作便能用魔法解决,效率加快了很多。而喻文州只能慢慢地亲手处理那些药材——尽管他的速度其实并不慢,但终究是比魔法要慢上一些。有一次黄少天实在看不下去,动了动魔杖,替喻文州把舟形乌头切碎。
“林教授,”旁边一个其他学院的学生马上举起了手,“刚才黄少天帮喻文州处理了舟形乌头。”
林杰回过头看了一眼,黄少天还没来得及把魔杖收起,而他自己的乌头已经在坩埚里炖了大概十几分钟。这实在太明显了,林杰想,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格兰芬多扣五分。我希望你们都能自己应对自己的任务,这样你们才能学到真材实料。”
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纷纷朝两人投去了责怪的眼神,被黄少天一个一个地瞪了回去。
林杰过来之后,赶紧压低声音对黄少天说:“我听林老师说了。下次注意不要被人看到。”
黄少天咽下已经到嘴边的抗议,乖乖地点了点头。他想,也不是每一个斯莱特林都像传说那般的不讲道理、一个劲地为难格兰芬多嘛。
等到下课的时候,其他学生已经做完了魔药,陆续离开,而喻文州刚做完了三分之二。正好之后没有课,黄少天便和他留在魔药课的教室里,陪他一起制作剩下的部分。
他刚举起魔杖,身边就响起了一个耳熟的声音:“黄少天你怎么屡教不改,又在帮喻文州作弊了?”
他们回头一看,正是之前课上报告林杰的学生,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斯莱特林,而令黄少天震惊的是除此之外竟还有一位格兰芬多的同学。
“黄少天,你是觉得我们格兰芬多分太多吗?”那位格兰芬多学生一脸嫌弃地说,“真不知道霍格沃茨怎么会允许喻文州这种哑炮入学。”
“你说谁是哑炮?”黄少天猛地跳起来,差点一拳揍上去,被喻文州拦住,“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好一个格兰芬多怎么跟斯莱特林混在一起?什么时候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叛徒?”斯莱特林的学生轻笑,“他是格兰芬多之前,首先是一名巫师,像你这种和喻文州那样的哑炮混一起的巫师才是叛徒吧。”
“你不要太过分了,”黄少天忍住想要冲上去对他暴打一顿的冲动,多亏刚才他“亲爱”的同学提醒了他,他可不想再给喻文州惹麻烦,也不想害格兰芬多再被扣分,“这么想被教训,要不要和我决斗?”
“和你决斗?”斯莱特林的几个学生“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会几个咒语?还想和我们决斗?再说,我们为什么要和你决斗,喻文州是手残了吗不会自己来?”
“我的确手残,”喻文州也笑了笑,“手残想和你们切磋几把,你们来不来?”
“说大话的本事倒是挺一流的,不过私下决斗这种傻事我们可不会干。”
“那不是私下的就可以了?”黄少天抓住机会,嘲讽了回去,“我们明天就会跟韩教授提出申请,希望你们不要像胆小鬼一样夹着尾巴逃跑了。”
“你最好今天就去,希望你们的院长不会护着自家的小哑炮,”几个人抱着手臂大笑,唯一的格兰芬多新生脸色不是很好看地推了推说话的人,剩下的斯莱特林大概是察觉到失言,没有继续说下去。一个斯莱特林男生岔开了话题,轻蔑地说:“之前说你是巫师,还真是抬举你了,你不过就是一个泥巴种。”
“哗”地一声,所有人愣了一愣,刚说话的斯莱特林男生发出一记尖叫。喻文州手里拿着空掉的坩埚,里面滚烫的药液已经被倾倒在那男生的脚下,地上被腐蚀了一个浅浅的小坑,正滋滋地冒着黑烟。不过他躲得及时,没有被烫到,否则这会儿坑坑洼洼的可就是他的长袍和皮肤了。
“滚。”喻文州冷冷地说。
黄少天从来没有见过喻文州这样y沉着脸的时候,即使喻文州在全班同学都学会了新咒语、就他一个人还没有进展的时候,他也没有显露过这样明显的情绪。黄少天意识到刚才那个斯莱特林一定是说了很严重的话,只是他并不能马上理解话中的含义。
“哑炮生气了,”先前躲开的男生说着又后退了一步,“我们还有课,恕不奉陪了。你们两个这么有骨气,千万不要忘了去跟韩教授申请决斗。”
等几个人离开了教室,黄少天才松了一口气:“不就仗着他们人多,真是太不要脸了。文州你没事吧?我们是再做一份溶液,还是先回去?”
喻文州没有回话,黄少天诧异地看着他气得有些发白的脸。
“少天,”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声音有些发抖,“……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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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瑟,即paracels,中世纪炼金术士、医生,传说制造了人造人、拥有魔法石(贤者之石)。更熟为人知的译名是帕拉赛尔苏斯(自称),一般认为此人真名为霍恩海姆。
第五章
“你不用道歉,错的又不是你,”黄少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喻文州,这时候去问那句脏话的含义,显然不是很合适,但他不清楚喻文州情绪失控的根本原因,没法“对症下药”,只好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等我在决斗中打败他们,他们就不敢多嘴了。过会儿我就去找韩教授。”
“算了吧,”喻文州稍稍平静下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课本和工具,“他们说得没错,一年级根本决斗不出什么结果。况且,韩教授恐怕也不会同意的。”
黄少天的注意力被最后一句话抓了过去,直接忽略了前面几句:“你说什么?为什么他不会同意?”
“算是惯例吧,以前决斗俱乐部是二年级后才能加入的。这几年放开年限后,也没有一年级的学生决斗过。”
黄少天听了喻文州教科书般的解释,不免有些沮丧:“那怎样才能在不违反校规的情况下教训他们……啊,对了,”他灵光一闪,又雀跃起来,“今年不是出了个新规定吗!我们可以申请发起特殊决斗,这样他们就没法拒绝了!”
“哪有这么容易,”喻文州觉得他室友有时简直单纯得可爱,“是被申请者不可拒绝,又不是韩教授不能不通过批准。况且,机会只有一次,你难道要把它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这怎么能算浪费?他们都那样说你了!”黄少天气愤地说。
喻文州心头一暖。他差点就要同意黄少天的提议了,对呀,他们怎么可以那样说你呢,他也在心里重复着同样的话。但最终他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少天,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机会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见喻文州如此坚决,黄少天想了想,暂时妥协了:“好吧,听你的。到二年级,再顺理成章地收拾他们也不迟。”
喻文州弯了弯眉眼:“谢谢你。”
晚上,黄少天确信喻文州去了图书馆,应该暂时不会回来后,跑去敲郑轩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他之前的那个室友,有些疑惑地看着黄少天。黄少天放低了声音,有些神神秘秘地对他说:“我想问你点事情,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可以啊。”因为之前黄少天没怎么阻拦他换寝室,所以他对黄少天还是相对友好的,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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