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之冷冷一笑,说道:“那在开元寺,你为何却能识得碑文上的字?”
闻言,孟泽良面色一变,似乎是回过味来,看着她的眼神极其复杂,口中却是强行辩道,“那碑文?我却是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没有关系,我这边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瞧一瞧。”张敏之说完,将一样东西放到他的眼前,“这字迹是出自你手,你可认得?”
孟泽良定睛一看,却是一封书信,他匆匆扫过上面的内容,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面容隐没在黑暗之中,朗声说道:“字迹可以模仿,栽赃嫁祸,有何不可,更何况,瓦剌的文字和汉字区别巨大,单凭这一点,同样不能定我的罪。”
说着,他又朝张敏之说道:“敏之,我当你是好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得栽赃,真是令人心寒。”
一侧众人见张敏之给出的证据都被孟泽良驳回,再听他那委屈的声音,心中已经生出了怀疑,素日里与孟泽良交好的人有许多,此时便为他出声辩护。
金大洲说道:“敏之,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你给出的证据可都是十分容易仿造之物,单凭这一点说泽良杀人,恐怕不妥。”
比哈剌也跟着说道:“而且,泽良为人极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凶残的行为,我看有可能就是那个瓦剌人干的。”
说完这句,瓦剌使团的学子便不服,说道:“我们大使本着友好交流而来,怎么可能杀人,定然是你们那位太子殿下嫉妒我们克沙士王子,才会下毒手!现在又把我们的大使抓走了,是欺负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没有人做主吗!”
梁中康一早见张敏之又要出风头,心中便嫉恨万分,此时有了机会出头,哪里会不开口,也跟着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平时看着一脸正义,到了趋炎附势的时候,照样会为了讨好当权者而陷害好友,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委实令人作呕。”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从原先的为孟泽良辩解,转为指责张敏之卖友求荣,神色态度都颇有些异样。
然而张敏之依然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看着孟泽良,对于众人的指责充耳不闻。
孟泽良待众人说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敏之你破案心切,我不怪你,这件事有误会,解开了就好,其实有些事情你有猜测,应当告诉我,我早说了,你就不用如此怀疑了。”
张敏之摸着小包子高高扬起的脑袋,静静说道:“方才我的确是心急了。”
孟泽良和声说道:“正是,我不怪你。”
张敏之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继续说道:“在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之后,我太过伤心难过,才失了分寸,此时,我已经平静下来了。”
孟泽良摇头叹气道:“敏之,你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张敏之没有应他,只是转身,朝众人说道:“我说孟泽良是这三起杀人案的凶手,自然是因为我有证据,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