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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泯倒吸一口凉气,转而咆哮道:顾西凛!违法犯罪、作奸犯科的事我不干!

顾西凛捧着脸看乔琪,双手抚过全身,一听方泯表态,即刻便答:只是让你给他做个检查。

方泯依然觉得顾西凛不对劲,他这位不常联系的朋友,某种程度,可以算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变态了。

仗着一具美丽漂亮的皮囊隐藏毒蛇般的歹心,幸好他眼界高,不是谁都能入他的眼,可一旦让他感兴趣,那还真是人间惨剧。

就比如手术台上的这个人,浑身雪白,有那股野劲儿,长相可爱,做事张扬。说是失足少年候选也不为过。碰巧正是这样的失足少年,最容易引起变态的注意了。

做个检查,看他有没有养好,能不能承受我?我总归得找个理由让他知道他身体的变化,不然到时候要开阴户,得重新想办法。

顾西凛说得轻松,脸上笑意森森。

可他一句理由不知又要乔琪付出多少。

方泯给乔琪检查好,无奈地说调理得还不错,能够接受一些非特剧烈的运动。另外,他还提供了声源。

顾西凛用方泯低八度的声音在无人知晓的别墅中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的戏码。

乔琪只觉得自己遭到了绑架,哭得几乎都要断气,不断地遭到诋毁,失德的愧疚使他伤心欲绝,嘶哑着声音叫喊着,却被无情地湮灭在了夜的浓篝中。

余烟飘白,滚烫地落在他的心口,不论何种汗水或是泪水都难以浇熄那样的苦痛。

乔琪昏厥,像个棉絮乱飞的玩偶般瘫住,但也架不住顾西凛疯得厉害。

顾西凛还拍了照。

唔!

乔琪重新回到了被绑架的深巷,真实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随后惊慌失措地上下求索。

手机没了!现在几点了!

他得打电话给西西,给西西同他说一声!说一声的

乔琪头晕脑胀,抵在墙上,双腿害怕得直颤。

他的脑中轰隆隆地直响,翻来覆去,都是溺水般的无力。

那个人、那个人还骂了他骂得很难听。

这样的话,已经不是乔琪第一次听到了。一个刹那,他就好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

窒息、麻痹。

他捂着耳朵,想要尽量地逃避脑海中混乱的笑声、钢琴声、烈火焚烧的哔啵声

谁、是谁!谁在里面?

有谁死了?

谁!

老师!老师!老师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勾。引了老师,是我

陈伤难愈,更何况是被乔琪选择性遗忘的那一部分呢?

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轰然冲进了他的大脑,童年时遭遇的那些,一切,像熊熊燃烧的火焰般在他的心里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又像无数根针刺扎在了他的五脏六腑。

啊!

乔琪从未有过如此的失落、彷徨、痛苦,仿佛一下子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那些乐观、自尊、善意,顷刻间全都倒塌了。

他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个年幼的,脱光衣服站在月光下,强忍着不适被男人的大掌抚遍全身的无助小孩儿。

那些他好不容易忘记的事情,此刻又如潮水般在他的胃里翻滚。

尽管乔琪模模糊糊地尚且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也在心里犯起一阵恶心。

精神受不了如此重压,眼前一黑,乔琪再度晕倒。

他再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顾西凛。

顾西凛穿着白大褂,行色匆匆,倾身摸上他额头时,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乔琪的鼻尖。团在洁白被子里的人,紧张兮兮地抓着被沿,怯生生地望着他,犹如一只乖顺的鹌鹑,不敢动弹分毫。

这是哪儿?医院!医院。顾西凛他知道了吗?知道我被别人他知道了,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他会怪我的,讨厌我的,他会、会和我分手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我喜欢他、好喜欢他我不想和他分手,不想被他扔掉。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明明只要顺着西西,顺着他,他就会爱我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我们

我该怎么办

顾西凛收回手,低头给项目组的人回消息,再抬头,便看到乔琪哭了。

乔琪神色麻木,恍然如抓紧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去抓顾西凛的手腕。他哭得一塌糊涂,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被顾西凛无形中踩得稀烂,碾得粉碎。

他嚎啕着哀求顾西凛,求他不要走,求他不要离开自己。他哭起来的样子,像失了父母的孩子,也像苦苦挽留恩客的表。子。

西西,不要走,不要分手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我不知道会那样,我我该听你的话的,我以后都待在家里好不好?我早点儿回来,我穿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人再碰我,我随时随地都给你打电话。

我错了,西西我要你,你不要离开我。如果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

不要离开我!不要!西西,我爱你,我只有你原谅我,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乔琪死死地抓着顾西凛不让他走,嘴里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

他摇着头,哭声更大,泪水犹如从他的喉管里往下倒,呛得他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西咳咳咳!西西!西

顾西凛心知肚明,这下子他算是彻底把乔琪给打破了,稀巴烂。那在这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只需要像拼搭积木一样,按照自己的喜好再把乔琪,他的小兔子组合好就行了。

要白兔子还是灰兔子,或者五颜六色的更加可爱一点儿?

乔乔?

顾西凛被乔琪牵制,极尽温柔地笑着,坐回了他的床边。他轻轻地抚。摸着乔琪的发,看人驯良地将半张脸贴上了他的掌心,又用双手抱着他的手亲吻,仰着头呆呆地看他。

乔乔,那都不是你的错。顾西凛温言软语地安抚乔琪,弯下腰,把姿态放得很低,乔乔在我心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漂漂亮亮的。我说过我同样也喜欢乔乔,爱着乔乔吗?那乔乔的一切,我都会接受。

乔乔是我心尖上的人,唯一的人。

顾西凛含情脉脉、温情款款,一字一句的爱语说得婉转动听,不断地牵动着乔琪的神经。

踏进他的心里,给予遭受苦难的人以施舍,那么,他便会顶礼膜拜地感激。这本身就是顾西凛一直在研究的学问,从事的工作,用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只有一点不同,乔琪的苦难,是他创造的。既要当个魔鬼把他拖进地狱,又要装成天使拉他入天堂,顾西凛折腾来折腾去的手段,也算成果颇丰。

乔乔,我的宝贝儿,不管我是什么样,你怎么逃得开我啊?

你逃得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乔琪更多更大的感激。

西西、西西西西,你真好。

饱受摧残的小兔子抱着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想要汲取温暖,还不停地蹭着他的胸口,昂起头,迷迷蒙蒙的一双眼里写满了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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