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居的清晨一如往常静谧，只是气氛，b从前沉得多了。
春桃提着一壶热水推门进来，轻声道：
「小姐，阿牛的事传开後，府中上下都在议论您……连几位常年不露面的老嬷嬷都派人来探口风了。」
慕瑾言正坐於窗前研墨，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她并未急着动慕蓉烟，反而日日闭门不出，只偶尔在偏院内替小厮丫鬟诊治一些旧疾痼病。
手法高明，药到病除，很快，府中不少下人都悄悄转了态度，不再视她为可欺之人。
甚至，有人开始故意将消息往她这边送。
这日午后，一名厨房的老嬷嬷偷偷前来，低声说：
「大小姐，奴婢听说二小姐近日常与外院来的人密谈……那人似与驸马府有旧交情。」
春桃听得一惊，刚要追问，慕瑾言却轻轻抬手示意安静。
「多谢你。」她亲手递上一包祛风止痛的小药包，「这是你肩痛的方子，按时服用便可。」
老嬷嬷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後悄然离去。
春桃不解：「小姐，这些人未必真心，您为何还这般待他们？」
慕瑾言转身，眸中寒意暗藏：「人心最易变，但也最易买。只要给得起好处，他们自然会替我办事。」
她伸手从书架上取下一册薄册，轻拍灰尘，冷声道：
「我不动她，并非怕了她，而是时机未至。若要报仇，便要她一步步自投罗网，在我眼前，寸寸沉沦。」
窗外风起，卷起一地落叶。慕瑾言立於帘後，望着远处主院的方向，目光如刃，沉静而冷冽。
春桃低声道：「小姐，奴婢信您，一定能让她们後悔当年所为。」
她没有回答，只轻轻笑了一声，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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