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美艳到几乎艳压群芳的姐姐,一头大波浪,是?个飒爽利落的御姐,表示她作?为一个大学生,不介意来一场舒适的姐弟恋。
后来在沈青浩连续几天?地洗澡忘记带衣服、洗澡洗到一半水没了和打羽毛球扣杀把对?手快打哭了之后,梅筠枫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位同志是?在隐晦闷骚地表明他也很“御”。
多年不敢细想的回忆细节骤然展成一副副真?实生动?的影像,将他数年间不听?不看坚持己见塑造的六根清净、几乎高?冷出了仙气的虚幻映像一扫而空。
梅筠枫久违地感到了熟悉的无?语与吃瘪,这人顶着一张仙风道骨的皮,实际上小气又?斤斤计较,且小心思也是?一套一套的。
多年不见,这人已然从闷骚发展成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了!
甚至如果现在,他对?别人说?沈青浩耍流氓,包括程庭萧、周舒奇那两个吃里扒外的货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在贼喊捉贼!
梅筠枫怒从中来,一瞬间力气也足了,微笑起身,坐到了沙发另一侧,显然是?防备某人的咸猪手。
沈青浩轻轻地搓了下手指,修长性感,相当养眼,梅筠枫却硬生生从中看出了一种回味品尝的慢条斯理,幽幽地散发着衣冠禽兽的味道。
呵,男人。果然,装和禽兽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沈青浩不看梅筠枫都知道这人恐怕已经在心里把他骂翻了,倒也不在意:“你如果真?的沉溺,早在第一次就会无?法?醒来、被醉梦花吞噬了。”
梅筠枫扫了他一眼,一哂:“你倒是?了解我。”
“不敢,但?至少比你认为的了解更多。”沈青浩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实验多条支线,定局已成,无?论任何支线都无?法?更改结果。你的基础逻辑遵照天?道因果,梦境自然也会这样显化。”
梅筠枫闭目养神,又收起了那点于虚弱时透露出的色彩,吊儿郎当的:“或许是?我有些特殊的癖好,喜欢自虐呢?”
对?付这等喜怒无?常胡说?八道的家伙,沈青浩显然已经炉火纯青:“阎王不会做无?用之功,你也没有大包大揽地自责。
研究所基地一直在搜寻叔叔阿姨,你心知肚明。没有你,他们也必定会找到你们,这是?你的逻辑。所以你不会为此自伤自虐,这是?属于阎王的明断。
你有你的理由,或许是?炼心,或许是?脱敏,或许是?磨合,我不插手,不过给梅处长当一个休息室还是在行的。”
梅筠枫刚要说?什么,沈青浩就胸有成竹地环顾了下四周,意味鲜明:你的意识深处都已经把我现在的家当避风港了,嘴硬有什么说服力吗?
被一个相当了解你且思维清晰、逻辑缜密的混蛋拿捏住缺口简直是?致命的,梅筠枫实在没想出说?什么,因此一言不发地又?进了梦境。
沈青浩又?陪着他走了三次梦境,都是?以在街上遇到那个姑娘、梅筠枫出手为起始,以高?考结束当天?终不可回为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