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腿上的疼麻木得像不是自己的,心里的黑雾浓得让我喘不过气。
我伸手拿起桌边的美工刀,手指攥着冰冷的刀柄,抖得厉害。
我把它抵在手腕上,深呼x1几下,像在给自己打气,像要下定什麽决心。
刀刃贴着皮肤,我闭上眼,用力一滑,血立刻渗出来,红得刺眼,顺着手腕淌下来。
可就在那瞬间,我瞥见桌上的糖果,还有考卷上徐子yAn乾净的笔迹,像一道光刺进我脑子里。
我愣住了,手一松,美工刀从指间滑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手腕上的血还在流,一道浅浅的划痕,疼得刺骨,可没伤到动脉。
我低头看着血滴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眼泪混着血糊在手上。
我抖着手抓过手机,指尖沾着血,点开通讯录,找到他的名字,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几声,他接起来,声音还是那麽温和,带着点惊讶:「林嫣洛?怎麽了?」
我咬着嘴唇,声音抖得像要碎掉:「可以见面吗?现在…」
我没说原因,可语气里的颤抖藏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停了一秒,说:「好,你在哪?我马上来。」
我低声说:「公园…我去公园等你…」
他没多问,只说:「知道了,我马上到。」然後电话挂了。
随便拿了块毛巾包住手,我撑着墙站起来,腿上的伤还是疼,可我顾不上,低头看了眼手腕,毛巾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块。
踉跄着走出房间,客厅静悄悄的,爸妈不在,可能出去了,也可能在房间里,我没心思管。
推开大门,冷风吹进来,我缩了缩肩膀,慢慢往公园走。
到了公园,我找到那个熟悉的溜滑梯,坐在旁边的长椅上。
手腕的血还在渗,毛巾黏在伤口上,疼得我x1气。
我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被染红的毛巾。
过了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抬头一看,是他,徐子yAn。
他跑过来,气喘吁吁,额头上有汗,看到我捂着手腕的毛巾,脸sE瞬间沉了下来。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来,声音低得像在压着什麽:」怎麽回事?你手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神扫过我手上的血迹,又看看我苍白的脸,眼里满是担心。
我咬着嘴唇,低声说:「没事…就划了一下…」可话刚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止不住…彷佛只有他愿意为了我拼了命地奔跑过来。
徐子yAn蹲在我面前,小心掀开毛巾,看到手腕上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
「这得去医院看看,伤口不能马虎。」
我摇摇头,声音低得像在喃喃自语:「没事…不深…」
我缩回手,用毛巾捂住伤口,疼得x1了口气,可我不想让他再担心。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强迫我,只是沉默着,蹲在那儿,像在等我说什麽。
过了一会儿,我情绪平缓一点後,鼓起勇气,盯着眼前的地板,小声开口:「你说过…什麽事都可以问你…那…要怎麽样才可以逃离原生家庭…?」
这句话像从喉咙里y挤出来的,声音抖得厉害,可我没抬头,怕看见他的眼神。
这是我第一次向他伸出求救的手,第一次把心里的黑雾说出口,哪怕只是这麽一句。
他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坐到我旁边的长椅上,沉默了一会儿,像在认真想怎麽回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还是那麽温和,却多了点沉稳:「逃离原生家庭…不容易,但不是没办法。」
他停了一下,看着我:「你现在还在他们的控制下,可能得先靠自己撑过这段时间。b如,找个能的机会,像上大学,去外地,离开他们的视线。或者…如果真的很难熬,可以找人帮你,b如老师,甚至法律途径。」
我咬着嘴唇,没说话,手指攥紧了毛巾,血还在渗,可我没在意。
他继续说:「我知道你很累,也很痛,但我得先问你,你想逃到什麽程度?是想离开家,还是想完全切断联系?」
他的语气轻得像在试探,可眼神却认真得让我没法躲。
我低声说:「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了…」